“刚才的那个人？”凌水韵愣了一下，暗暗嘀咕了一句，旋即转身看去。
“已经走了。”江鸿又说道。
“姐，你怎么了？”一旁的凌水若不明所以，连忙问道。
“没什么。”凌水韵微微摇头，想了想还是问道：“刚才从咱们这边走过去的那个人，你认识么？”
“刚才那个人？”凌水若微微思索着，“不认识，从来没见过。怎么？那个人有什么问题？”
“觉得有些可疑，大概是我想多了。”凌水韵一句话轻易揭过。
江鸿却有些疑惑，看这样子，凌水韵和凌水若姐妹俩都不认识刚才的那个人，既然如此，那人为什么要停下来，用诧异的目光看两人一眼？
就算是觉得这姐妹俩长得很漂亮，也不至于用那种目光吧？
很不对劲，那人八成认识凌水韵或者凌水若，而且有什么在那人看来很不对劲的地方。
江鸿甚至有些想让凌水韵追出去问个究竟，不过人家显然已经走远了，而且就算问了，人家也未必会说些什么。
……
回到凌府，江鸿继续炼体。
炼体的空档，也会问凌水韵一些关于修炼的事情。
对于修炼的东西，江鸿可以说知道的并不多，甚至少得可怜。
修炼体系的划分，他还是从《青玄大陆大事记》上面看来的，不过他也只是知道个体系，并不知道具体怎么判断。
外劲、内罡、先天、金丹、元婴……金丹是不可能的，外劲和内罡又有些低，因此江鸿判断自己是先天修为，尽管他拥有吸收真元力量的能力，可以吊打不少金丹修士。
先天也分初期、中期、后期和大圆满之境，就算勉强能判断自己是先天修为，江鸿也没办法断定自己具体在哪个阶段。
听完凌水韵的讲解，江鸿才明白初期、中期、后期和大圆满之境的区别，一个是看真元的浑厚程度，另一个则是看丹田之中真元的固化程度，固化程度越高，和金丹的差距就越小。
江鸿并没有所谓的丹田，毕竟他就只是一只右手，没有完整的身体，不过他这只右手的内部构造跟一般的右手也不太一样，内视的话是可以看到一条完整的行功路线的，还有一个类似丹田的存在。
根据凌水韵的说法，再配合江鸿自己的了解，他现在的修为应该是先天后期。
先天后期，距离凌水韵的先天大圆满之境只差一小步，不过说到底先天跟“强大”两个字根本不沾边。
哪怕现在的青玄大陆，元婴之境便已是顶点，先天也真的不算什么，至少也得到金丹之境，才能算是小有实力。
“看来还是太安逸了，要多参加几场战斗，这样才能提升得更快。”江鸿暗暗感慨。
……
凌家被灭门的案子，巡案司那边还在查，不过显然查不出什么结果。
之后，凌水韵和凌水若姐妹俩在方烜的帮助下举办了丧事。
葬礼还算隆重，凌家以前的不少亲友都来参加了，就连最近身体不是很好的龙图皇朝皇帝都亲赴现场。
听了皇帝的致辞，江鸿才知道凌水韵父亲的地位。虽然不是朝中大臣，但其早年多次救过龙图皇朝皇帝的性命，与皇帝亲如兄弟，再加上凌家在飞龙城扎根多年，人脉广阔，又与修行界许多势力交好，也难怪能影响到皇权。
出殡的途中，江鸿时刻留意着四周，防止有人偷袭。
要知道，当初攻打黑鼠帮总部的时候，白银堂堂主拼着重伤逃了出去，至今下落不明。而黑鼠帮总部虽然被摧毁，但各大堂口还有一些人当时并不在场，算是逃过了一劫。
若是那些人怀恨在心，未必不会在这个时候跑来偷袭。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黑鼠帮的那些残余势力并没有跑来偷袭，倒是一个非常可疑的人落入江鸿眼中。
那人似乎也没有要偷袭的意思，只是站在远处的阁楼上，望着出殡的队列，目光有些诡异，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似乎在吩咐某人做什么事情。
这是在出殡队列尚未出城的时候，而到了城外，江鸿再一次看到了那个人，那人还是远远地看着，还是在嘴里念叨着什么，这才让江鸿觉得非常可疑。
一般人忙于丧殡之事，还真不会注意到那个人，就算真的注意到那个人，估计也只当是一个普通的看客，然而江鸿不这么认为。
虽然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谁，但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看客那么简单。
最近遇到的可疑之人不少，除了这个之外，之前那个和凌水韵擦肩而过后又停下来回头观望的人也很可疑，只是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出殡的队列来到一座山里，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这是一块风水宝地，被屠戮的凌家众人将会被埋葬在这个地方。
披麻戴孝的凌水韵脸上的哀伤掩饰不住，旁边的凌水若也是如此，两人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不代表不会悲伤。
这个时候，龙图皇朝皇帝自然已经回了皇宫，不过方烜还在。
他开口安慰道：“节哀。”
“嗯。”凌水韵轻轻颔首。
这时，众人将棺材一一放入墓穴，先是凌水韵的父母，之后才是凌家的其他人。
填土之前，凌水韵拉着凌水若，到父母的墓穴前，最后看了几眼，这才回头对方烜点了点头。
“动手吧。”方烜挥手下令。
众人纷纷动手，填土掩埋，很是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