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渐渐地发现,自己害怕孤单了,想着,下一届竞选,要不要不上了?
她儿子都到这个程度了,现在所有人只要知道顾文韬是她的儿子,就对她毕恭毕敬的,吩咐什么,都给做的超额完成。
以前,她还喜欢收点小贿,为这个家多积攒点财富,也为自己将来的道路多点阻力。
现在,为了给顾文韬争气,她都变成了清的不能再清的清官了。
反倒是,手中的钱,却比以前多了。
顾文韬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打个电话,问她需不需要什么东西,给她打一大笔的生活费过来。
近来几次,甚至,还开始叫她“妈妈”了。
她第一次听到这个久违的声音之后,哭了一整夜,第二天眼睛都红肿了。
她干脆请了一天的假。
结果,顾德纯就打电话过来询问她怎么了,他怎么听人说,她请假了?!是不是生病了,还很严重?保姆说,她都没有出房门的。要是真不行,他就请假从京都回去照顾她两天。反正现在交通也方便,从京都到省城也不过是四五小时的事情。
顾文韬之后也打电话过来询问。
当天晚上,顾文艺就拖家带口地回娘家了。
顾文艺一边数落着现在的生活多么不容易,她家的两个半打小孩,都快要把家吃穷了。
就是来一次自己妈妈家吃顿现成饭,都要人批示,真是麻烦!
周自珍听着不对,询问她怎么来见她,还要批示,谁的批示?!
顾文艺一听周自珍不知道,就开始不停地吐苦水了。
当然是她爸爸呀!
顾德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心的简直没有边了。
顾文韬,她就不说了,现在人家是高官厚禄,让人望尘莫及,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可是,顾文雅这个只知道读书的四眼妹怎么也骑到她头上了?!
顾德纯前脚去京都教书,后脚等着四眼妹拿到毕业证,就给一起办到了京都大学。
她一个普通大学出来的没有就业经验的呆瓜,怎么能一下子就分配到这么好的工作,还不是因为顾德纯吗?
而她呢?!
想让顾文韬给她和老公换换工作,被顾徳纯给压下了。
那好,不让找顾文韬,顾徳纯又不待见自己,那她来找周自珍总是可以了吧!
周自珍说什么也是一个省级大干部,安排一个工作,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好吧,顾徳纯直接就让她领导找她谈话了,说她是不是对现在的工作不满意,有什么想法可以大胆地说出来。
靠!
她怎么说?
她老公家的那些穷亲戚都还在单位下属的企业上班呢,万一给撸了,回头又是一大堆的事情。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她跑来想要跟周自珍哭诉,一个保姆就敢拦着她,问顾徳纯知不知道她来,她来干什么。
她受尽了委屈,还没用处哭诉。
见自己的妈妈,连个保姆都能拦住自己。
简直是太没有天理了!
这次要不是听说周自珍病了,怕她一个人在家里孤单,顾徳纯这才叫了她过来陪周自珍。
周自珍并没有接着话题说。
顾文艺她还是知道的,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真要让她得势了,怕是真要出乱子,跟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甚至比她还不知道节制,问题是还招摇。
就说她现在的工作,清闲的每天在单位织毛衣,磕点瓜子,聊天吹牛吐口水,还拿着好几千的高工资,不做事,还喜欢挑事。
有好几次,她都碰到顾文艺的领导找她诉苦,说她怎么的怎么的,隐晦地想要让她帮忙说顾文艺两句。
后来这些话,她听不到了,就不以为意了。
这怎么听着,好像还有一堆的事情。
晚上,她留了顾文艺一家在这里住下,一个人偷偷地给顾徳纯打电话,说了顾文艺的事情。
顾徳纯一声叹息,跟她说了,顾文艺是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断。这几年因为顾文韬的身份再改变,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和顾文韬都怕她闯出什么大祸来,专门找了这么一个厉害的领导看着她,这几年光是因为给她擦屁股,顾文韬都给那个单位捐赠了不少的设备和资金,都快够养活她好几个了。
他叮嘱周自珍,不要太惯着顾文艺,也不要太操心,外边的事情,现在有他和顾文韬在给她撑着呢!总是不会让自己人吃亏,也不会让顾文艺有机会闹出什么幺蛾子,让她在省城那边为难的。
周自珍觉得自己又要感动的哭一夜了。
她这么一个理性的人,都感性的没边了。
之后,周自珍就对顾文艺说,你周末的时候可以带孩子过来这里改善改善生活。
并看似轻描淡写,却实则语气很重地对这对市侩的夫妻说道:“人呢,要知足!不要觉得文韬现在有本事了,你们就跟着可以狐假虎威了。
人呀,要是没有那个金刚钻,到头来,只怕会砸了自己的脚。
反正,谁家没有一两个穷亲戚,他们顾家不怕穷亲戚闹。
翻旧帐,谁不会呀!
有些人的背后,怕是一堆的麻烦事,数都数不过来吧!”
好吧,连周自珍这个最后的希望,也变了风向。
顾文艺夫妇总算是安稳了一段时间。
这次,顾文韬叫周自珍和顾文艺去京都,本来只是派了一个轿车,顾文雅来接的人。
最后,因为不得不换成了两辆商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