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烁张张嘴,又无奈地摇摇头,叹息了一声,问道:“美琳就这样一直醒不来吗?!”
曾以柔也担心地看向邹燕。
邹燕平静地说道:“不会,我下手很轻,只需要一杯冰水,她就可以醒过来。”
杨烁已经不相信邹燕了,自己起身去餐厅的后厨要了一些冰水过来。
曾以柔也让邹燕去自动存取柜那里取一下衣服,自己先去洗漱间清洗一下。
杨烁用冰块敷在杨美琳的额头,见人没有反应,就放在了她的脖子上,还想着要不要放在腋下,人已经悠悠转醒了。
杨美琳揉着脖子,晃悠悠地坐起身,看向了一眼房间,发现是杨烁的休息室,这才嘲讽地看向旁边疑似十分担心自己的两个人。
“怎么?!已经动手了,才想着后悔了,想要跟我道歉吗?!是不是吃了?!”
曾以柔见杨美琳这么清醒“有活力”,干脆起身了。
她实在是跟杨美琳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便对杨烁,道:“师父,燕子去取衣服,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赶过来,我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杨美琳揉脖子的手顿了一下,低着头,遮掩住了那一瞬间的得意。
杨烁忙道:“你快去看看吧!现在,可是到最后关头了,不能出什么事情。”
曾以柔赶去休息室外的自动存储柜的时候,那里围了好些个人。
她好不容易才挤进入。
邹燕正黑着脸,站在存储柜前,看着工作人员。
曾以柔赶紧拉住邹燕,问道:“燕子,怎么了?!”
邹燕皱紧眉头,拿着手中的号码条,道:“我过来取东西,发现用不了了。然后,找了这里的工作人员,要求她打开这个柜子。
可是,她说,柜子打不开,说明我已经打开过柜子,这个纸条已经失效了。现在它关着,存了其他人的物。
她随便打开,就是犯法,怎么好说歹说都不肯。”
曾以柔心里闪过不好的预兆,接过邹燕的纸条,到存取口那里扫了一下。
果然,没有任何反应。
曾以柔对这个工作人员道:“我们可以十分肯定地告诉你,我们没有取过这里的东西,而你现在又没有权利帮助我们。
那么,我们还是报警吧!
总会有人来解决这件事情的。”
工作人员一想,也是。
不过,她毕竟先是受雇于艺术展,为了工作,保险起见,先给组委会打了一个电话。
今天,艺术展就要结束了,组委会就是不想出什么问题,才会派了大量的安保人员去看管舞台现场。
现在,这里都要报警,怎么能放着不管?!
组委会的负责人,华国馆的馆长,安保队队长,都赶了过来,并迅速清理了周围的人员。
安保队队长询问了曾以柔这里的情况。
组委会的负责人只是略一沉吟,就让工作人员打开了邹燕之前存放东西的柜子。
柜子里空空过的。
曾以柔看这样子,又掏出自己存包包的号码条。
打开一看,也是空的。
那么,她们的包包去哪里了?!
安保队长问了她们包包里是不是放了什么贵重物。
曾以柔介绍道,她的包包里是今天上场需要的工具,而邹燕的则是她为了怕出意外,放的一件换洗的旗袍和另外一个的工具包。
事情,蹊跷了。
没有多大的价值,谁会要这个包包?!
另外一边,这里的监控已经调出来了。
她们的柜子确实被人动过了。
取东西的人,始终带着帽子,看不清楚人脸。
对方用的也是号码条,打开了柜子,取走了包包,再接下来的画面就找不到了。
因为对方混进了上午表演时的人群里,几次穿插,就失去了踪迹。
其他地方,也找不到那个人的踪迹。
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杨烁这边也赶了过来,想要问曾以柔怎么取个衣服也这么久,才知道这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略一沉吟,道:“以柔,马上就要下午的比赛了,你不是在我那里还放着一套衣服吗!?赶紧去换上。
至于工具包的问题,你先用我的吧!
之前,你也用过的,应该不会太影响手感的。”
曾以柔只能点点头。
只是,等她们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杨烁发现自己的包包被人动过了,曾以柔放在里面的旗袍不见了。
这个作案的人十分的嚣张,存放旗袍的盒子还在一旁放着,是打开的。
杨烁就要发飙。
曾以柔拉拉她的衣袖,用手指指旁边的沙发。
沙发上是一件换下来的旗袍。
十分眼熟。
嗯,杨美琳的。
作案的人已经十分清楚了。
杨烁颓废地坐在沙发上,低声道:“对不起!”
曾以柔给邹燕使了一个眼色。
她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取了一件旗袍过来。
曾以柔现在身上的这件旗袍是浅绿色的,沾染的咖啡痕迹很明显,不然,也不会着急地需要换衣服。
邹燕这次取的旗袍是深蓝色的,绣着繁复的花叶。
曾以柔穿起来,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原因而压不住深蓝色,反倒是显得更加沉稳和大方。
杨烁惊讶的问道:“你这是在哪里拿的旗袍?!我都没有见你绣过这件旗袍呀!”
曾以柔无奈地解释道:“原本,我是想给我妈妈的。结果,暑假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