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市这边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上报纸和电视了。
不只是林城市,京都这边的报道也特别多。
整个刺绣界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不说,就连很多普通人也跟着一起议论,讨伐。
而杨烁的很多事情,都被翻了出来,远的不说,就是近期的全国刺绣大赛,要知道她有三个徒弟被选进了十佳,还有一个冠军和季军,可谓是风光无限呀!
用乐观点的想法来说,就是杨烁的影响力真是足够大了。
现实,却总是最残酷的。
杨烁的品行和绣技被质疑,有被拉下神坛的样子。
锦绣阁的生意也一落千丈,除了几个最忠实的客户,已经很少人来下订单了,可谓是门庭冷落。
大家都十分好奇,为什么杨烁和锦绣阁这次选择了沉默,而不是站出来解释?!
京都的镇,好像一点影响都没有了。
这段时间,顾文韬每天一大早就出去忙了,直到晚饭的时候,才能赶回来。
今天,顾文韬终于忙的差不多了,难得清闲地在家里,没有出去。
古县这里,曾以柔也准备开学了。
李艳丽和丝织厂的人都没有出现再找过她,连个电话或者是短信都没有。
曾以柔刚开始还想着,是京都的消息没有传到这边来。
但是,到她离开的时候,连李艳丽也没有出现,就说不过去了。
她不相信,李艳丽的师父庄雪不会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
顾文韬安慰她,说不定是李艳丽有什么事情给绊住了。
曾以柔听着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正好看到顾文韬满不在乎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做这个无所谓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顾文韬没想到会被逮住,十分诚实地说道:“我觉得你是白担心了。
首先,李艳丽不会不知道你这边发生的事情。她都能先你一步知道陈爱英的事情,锦绣阁出事,她也是锦绣阁一份子,不会什么都不知情。
再说她那个姑姑不是什么高级绣娘吗?!到了她这个级别,应该跟刺绣协会有联系吧!
这件事都快把林城市的天给掀翻了。
那边的会长听说都因为被连累,气的血压升高,住院休息了。
还有,李艳丽不过是你的朋友,因为利益或者其他人原因,不得不故意疏远你,也是在常理之中。
你可是要知道,现在外边的舆论,从我收集到的信息来看,打击对锦绣阁的抨击远没有对你师父的厉害。
大家的关注点,锦绣阁总是当作背景一带而过。
你师父总是最受争议、被骂的最惨的那个人。
就连你的几个师姐,听说最近都不好过。
你这也就是在古县,在京都也没有什么影响力,不然,我不觉得你会好到哪里。
你看,人呀,就是这么现实。
朋友,也不过如此!
你以后交友要慎重,知道吗?!”
曾以柔撇着嘴,难过地反驳道:“我才不要相信你说的话呢!
我相信李艳丽,相信她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所以,才会选择沉默的。
但是,我要是有什么事情,她一定会站出来为我说话的!”
顾文韬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好吧,塑料姐妹花,也是花的一种,对不对?”
“你,你,你……”曾以柔怒了,气得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顾文韬看曾以柔动真火了,忙拉住她的手,安抚道:“你看,你自己都知道李艳丽肯定是有难言之言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疑神疑鬼的?!
朋友,不是该相互信任的吗?!
我呀,就是看你都快因为李艳丽的事情,把头发都快拔光了,才想着要提醒你的。
看来,效果不错!”
被顾文韬这么一打岔,曾以柔也反应过来了,他这是在另类的开导自己。
虽然,她刚才真心被气着了,但是,不得不说,她心里的郁结也跟着消散了。
是啊,如果李艳丽真的是因为有难言之言,日后解开误会就好了。
如果李艳丽真的塑料姐妹花,那只是证明这个朋友不可交。
在患难的时候,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不得不说,也算是意外的收获吧!
想通了的曾以柔重拾了笑颜,道:“谢谢你的安慰了!
我收到你了。
对了,刚才你的话,提醒了我一件事,我师父前两天跟我提起过,刺绣协会的会长是我的一个师伯,现在因为我们的事情被气得住院了,让我有空的话,替她去看望一下她。”
顾文韬叹了一口气,道:“哎,我还想着,今天好不容易能抽出空来,能多陪陪你,两人出去压压马路也好。
谁知道,还有事情等着我们。
明天,我们就要回京都了,你怎么不早点说这件事呀!”
曾以柔吐吐舌头,道:“这不是在家里太安逸了,什么事情都给忘记了嘛!”
顾文韬摇摇头,只能认命地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叫了一个车过来。
曾以柔也知道理亏,忙跟着给临时去店里处理事情的曾若兰打了一个电话,说了理由,就一起出门了。
他们收拾了一下,从家里最近收到的礼品中挑出两件比较高档的拿得出手的,提着就出了巷子。
他们刚出巷子口,路边的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的窗户就放了下来,伸出一个熟悉的脑袋,还有激动地挥着的手臂:“文韬,以柔,这里,这里!”
曾以柔也跟着激动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