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很多年,都习惯了,更是叫不出口。
一个人能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也是对方头疼的一件事。
袁凤燕老脸皱成了一团,道:“我说,杨烁,你能不能每次见面,或者通话,都用这句话当开头语?
你还是小孩子嘛?
都已经五十岁的老人了!”
杨烁难得放松地轻笑道:“不能!
到底是谁一直放不下呀?!
如果,你早点改口叫了我师姐,我也不会一直揪着你的这个小辫子不放了!”
袁凤燕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再次开口的时候,道:“师姐!”
杨烁这个提议的人,反倒是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袁凤燕到底说了什么?!
杨烁不敢置信,自我调侃道:“我该才能是不是耳朵出现幻听了呀?!我怎么好像听到你叫我师姐了?!我这是该多想你叫我师姐呀!你看我的怨念都多深了呀!”
袁凤燕叹了一口气:“好了,你就不要在哪里,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都是当奶奶的人,我还有多少事情是放不下的呀!
不就是叫你一声师姐嘛?!
我呀,早就想开了。
只是这些年,我们都没有见过面,也就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件事。
我的小师姐,终于让我承认了,有什么感想呀?!”
杨烁十分风趣地说道:“嗯,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爽’。
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很爽’。
用三个字来形容,就是……”
袁凤燕已经不想再听她显摆下去了,直接打断了她的夸耀,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情现在不错就好了。
希望,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也能继续这样高兴下去。”
杨烁收起玩笑的语气,道:“怎么了?!”
袁凤燕没好气地说道:“你还问我怎么了?!
我不相信,一件价值二十万的屏风,署名是你绣的,你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杨烁坐直了身体,神色带着几分凝重,道:“凤燕,怎么回事?!事情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你的耳朵里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呀?!你知道多少了?!”
袁凤燕看杨烁终于知道认真了,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是古县一个叫陈爱英的老师,找到了我这里,想让我给她主持公道。
然后,我就去那件屏风现在的主人陈向东厂里去看了那件屏风。
我仔细看过之后,察觉到问题不小,才想着给你打电话,问你怎么回事,想要怎么处理。”
杨烁对着袁凤燕这个年轻时候共同患难的姐姐,倒是十分的敬重。
但是,这件事关系比较大,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凤燕,你知道些什么了!!”
袁凤燕翻了一个白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跟我打马虎眼。
那件屏风不是你绣的吧?!
既然不是你绣的,怎么会冠上你的名字?
而且,我看那件屏风已经有些年头了,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你都没有处理过呀!?”
杨烁手下意识地抓紧了太师椅的把手,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不是我绣的?”
袁凤燕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怎么能不知道?
我们当初学艺的时候,你不是跟我展现过你那种眼花缭乱,却没有多大实际用处的绣法嘛?
用一根线绣的花朵,拆掉之后,就是你杨烁的名字。
想要再补回去,也需要你的独家手法。
可是,一般人,没有得到你的亲传,最后只能画一个虎,还是一只纸老虎。
那根线极容易被勾断,想要补救,只会让那个破洞成为明显的漏洞。
我又不是没有试过,这种骗人的小玩意,我能看不出来!?”
杨烁按按自己发疼的鬓角,她发现自己最近压力太大了,脑袋都不太好用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她都给忘记了,还要人提醒。
“好吧,我最近一直在忙这件事,脑袋都快炸了,很多事情都一时转不过弯来了。
可不是有这种事情嘛!
没想到,还真被你给看出来了。
幸亏发现这件事的人是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了,凤燕,你跟其他人提起过这件事没有?”
袁凤燕担忧地说道:“当然没有了!这么大的事情,怕是不光关乎二十万块钱吧?!对方怕是要想整你吧!?”
杨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也看出这个问题来了吧?!
哎,都怪我当时一时心软,才会酿造了今天的后果。
说来这件事的起因,是我那段时间太闲了,想要绣一个大件的东西做纪念。
就先做了一个小样的摆件。
结果,我当时最小的徒弟就给发现了,缠着我问了许多这件屏风放大的事情。
我一时不察,就给她看过了原图的设计。
后来,我被其他事情耽搁了,没有时间来做这件屏风。
等我回头闲下来的时候,才被人告知了这件屏风的事情,而非常不巧的是,这件屏风已经被一个台商给买了。
对方是通过地下黑市买的,而且买了之后就回了台湾。
我们根本联系不到对方不说,地下钱庄也给我们施压,不让我们公开这件事,否则就要砸了我们的店。
我们最后调查才知道,是我最小的徒弟为了还地下钱庄的高利贷,直接复制了我的构图。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