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早了,现在才十一点多一点,老师们怕是有不少人现在还在上课吧!
曾以柔他们三人也没有着急地上楼,就带楼下的大厅等着曾若兰他们。
这一等,曾若兰没有等到,又见到巩子清了。
这算是什么狗血的缘分呀?
分开才不过是两三个小时,就又见面了。
他们要不要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呀?
巩子清可不会放弃这么好的讨好机会,几个大步就上前,跟他们三人打着招呼,道:“以柔,真是太巧了,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没有见你妈妈呀?是在忙店里的事情吗?”
这人怎么这么再来熟?
她跟他认识吗?
他就这么过来跟自己打招呼,一副自家长辈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她和曾若兰还因为这个人莫名其妙地吵了一架,还连累的她和顾文韬都被说不好了。
她该有多冤枉呀!
曾以柔扯了一个勉强的笑脸,带着十分强烈的不情愿,礼貌地说道:“这位叔叔,你跟我妈妈很熟悉吗?
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巩子清愣了一下,早晨见面的时候,还没见曾以柔对自己有什么反感呀!
他做生意这么多年,见的人形形色色,多了绪都感觉不到。
这才分开一个来小时,怎么就变风向了?
不用说,肯定是曾若兰在孩子们面前说自己什么了。
哎,自己怎么这么失败呀?!
做生意,向来顺风顺水,没想到,想结个婚了,却总是出各种状况。
他倒是没有责怪曾以柔的意思,继续像一个和善的长辈一样,笑容可掬地说道:“以柔,这是心情不好了!?
谁舍得惹你不开心呀?
你说出来,我这个叔叔怎么着也要替你出出气。”
她超不喜欢人太过于自恋热情。
曾以柔微不可见地后退了半步,道:“叔叔,你开玩笑了!
就是跟我妈妈斗了两句嘴,谈不上什么心情不好。
叔叔,我看你的朋友一直在叫你。
你有事,就先忙吧!
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巩子清看了一眼电梯处的人,跟她点点头,道:“那我就先去忙了!等有空了,我们再联系,到时候,坐下来,好好聊聊。”
巩子清跟电梯处的人打了一个手势,他半途在前台处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曾若兰他们也接踵而至。
曾以柔识趣地没有提起巩子清,让三个大人先上楼,他们在楼下等人。
说话间,陈爱英就来了。
大家客气了几句,曾若兰三个大人陪着陈爱英先上楼了。
陈爱英倒是想让曾以柔也跟着上楼。
难得,曾以柔留了一个小心眼,仿若不知情地,单纯地说道:“我还是继续在楼下等等其他老师吧!
都一年没有见了,我不能厚此薄彼呀?”
说完,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陈爱英眼里闪过一丝的焦急,被人拉走了。
陆陆续续的,其他几个老师也来了。
吕若欣陪着曾以柔在楼下等人。
她直白地说道:“我不想上去,看着大家客套来客套去。
你们以前是学生,各司其职,大家都处的自然,也亲近。
现在,你们不过是才毕业一年,彼此就生疏的只能谈天气了,太没意思了。
这也就是你来请我们吃饭,我跟着凑个热闹。
换了其他学生,我轻易不出门的。”
曾以柔知道吕若欣说的是实话。
他们高中相处的时候,就亦师亦友,就是这一年,她在京都,还给她写过几封信,算是忘年之交了。
她没有勉强吕若欣。
他们班的老师们都来的很快,其中有三四个都在继续教高三的学生,这边上完课,就从古县一中,一起溜达了过来。
刚开始,这个饭局大家还都挺拘谨地,不过是绞尽脑汁地说着一些陈年往事。
好在,曾以柔和曾以琛以前学习好,人也乖,只要一个劲儿地夸赞,就不太冷场。
吃了几口饭,曾若新就开始挨个敬酒了,来表示高中三年老师对学生的谆谆教导。
干巴巴地喝酒多没有意思,曾若新也会调节气氛,问了两个男老师能不能喝酒,就开始划拳摇骰子。
几杯下肚,老师们都是十多年的同事了,谁不了解谁呀,就拉着其他老师一起喝酒。
这,酒呀,有时候,真是好东西。
微醺间,大家成了熟人,夸赞变成了吐糟,说现在学生怎么不好管,说学校压力有多大,怀念曾经的学生多懂事。
顺便还说起了,昨天曾以柔他们上台演讲之后,高三的学生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书是在好好读,就是一个一个横地放着狂言,好像自己已经成了大佬一样,趾高气扬。
气得老师们处罚了好几批学生了。
曾若兰和曾若新这才知道曾以柔他们昨天出了一趟门,还折腾了这么大的事情。
放在饭桌边上的酒瓶,白酒瓶,从一瓶,两瓶,到五瓶,都让曾以柔惊掉了眼睛。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曾若新明显已经顶不住,醉倒了。
其他老师们,不是跟他一样,已经醉的天旋地转,也脸红脖子粗了。
曾如兰打电给给了曾以璐,让秦爱民把店里送货的面包车开了过来,挨着把老师们都送到了学校。
曾以柔和顾文韬抽空先到楼下结账。
前台的服务员才告诉他们,已经有人帮他们付了饭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