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如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曾以柔,道:“你个傻孩子!我们这是在替你不值得,知道吗?
你明明一片好心,大好的形势下,还把机会让给了你师姐。
可是,你看看她怎么对待你的?
还放狠话,恨你?!
她觉得憋屈,怎么不让自己优秀到不需要别人的相让?
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还总是心高气傲,要是没有人点醒她,迟早要被自己的这份不自知而害了自己。”
杨烁脸都快拉成驴脸了,冷声道:“以柔,这件事,确实是美琳做的不对,她不接受你的好意,可以自己在绣技上继续努力,让大家看到她的优秀,而不是独独针对你。
还有,你一直不说,不要以为我知道。
平日里,你在锦绣阁,碰到她的时候,她也没有做到师姐该做的,还联合其他人一起挤兑你。
我是冷眼看着你根本没有受影响,想着也算是对你心态的一种磨练,才没有站出来的。
现在,她还执迷不悟,我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曾以柔头疼呀,自己跟一个二十岁的小青年一直较真,那不是才真的掉自己的范儿吗?
而且,她是真的不在意杨美琳的想法。
这样一个不友好的师姐,关系就是再近,也走不进她的心里。
一个路人甲,说了两句不疼不痒的话,难道自己还要为了这两句话,就成天不开心,不过日子了吗?
她重生,可不是为了跟这些人斗气的。
最重要的是,她怕在这件事中,伤害到杨烁。
杨烁对自己的好,她是真真看到了的。
她一个在刺绣界当之无愧的大师,一幅作品价值千金,能这样对自己掏心掏肺地细心教导,这是她的福气。
她要懂得感恩。
“师父,你不要这么说。
虽然你当时没有站出来为我说话,但是,事后,她们几个挤兑我的人,都被罚了奖金。
这事,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师父,你对我好,我懂。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好,你懂吗?”
眼泪毫无预兆地在眼睛里打转。
杨烁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回过头来,却被一个小女孩的几句简单的言语给感动的一塌糊涂。
哎,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转开头,偷偷抹去泪花,道:“好了,这件事,我们就不要讨论了。
回头,我会跟美琳好好交流的,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不过,以柔,我也要说你两句。
你知道,你今天在比赛的时候,有多冲动吗?
我们迟过来了一会儿,就是听组委会的人私下里跟我们说,你的作品是今天在观众中最受欢迎的。
这么大好的形式,说不定,能跟美琳以平局的形式进入总决赛的。
这对你一个新人来说,即便是拿不到名次,也是很好的锻炼。
可是,你看看自己,说放弃就轻易地放弃了。
在这样感情用事,我可是要生气的。”
朱清如听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打断了她们师徒感激来感激去的肉麻场景,道:“你这个家伙,人家小年轻感情用事,怎么了?
只能说明他们感情好。
我看着今天以柔就做的不错。
嗯,我们家文韬就是眼光好,挑个女朋友,也是这么情深意重。”
卓新恬才是最看不下去的人。
曾以柔,一个是她的徒弟,一个是她未来的侄媳妇。
她们一家人秀着情深意重,倒是让他们这些外人看的肉麻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说,你们都不要说了!
你们两个怼来怼去,就是半斤对八两,谁也没有比谁好到哪里去。
我们就不说你们内部的事情了。
还是说说赵家那个小丫头,到底跟以柔是怎么回事吧!
我怎么听着你们的谈话,好像,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颇有一种积怨很深的感觉?”
这个方文玥最有说话权了。
憋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能让她说两句了。
“那可不是嘛!
说起来,这件事的起源还是因为顾文韬呢!
赵家那个小丫头,不要看年纪小,人心里可着急了,特别的恨嫁。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上了顾文韬,非要缠着他。
这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没事了,见面就怼到一起了。
问题是,她们之间的缘分还特别的深,没事了,就能碰到一起。
不说我经历的,就是我听说的她们狗血情节就有不少。
这不,我们这次又在慈善拍卖会上给碰到了,一起参加礼仪的培训。
孙老师最是有发言权了,她可是看着赵晨凌天天怎么拈酸吃醋。
我说的对不对,孙老师?”
孙静敏见大家都看不来,苦笑道:“我也没想到她们之间还有这种缘由。我还以为她们不和,纯粹是互相看不顺眼呢。小孩子们嘛,斗斗嘴,心高气傲,谁也不服气,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朱清如眼里闪过一丝的严厉,抬头,已是平静,道:“赵家丫头的事情,我了解一些。前些日子,都让我们家老顾出面去点醒老赵了。
没想到,这才几天过去,又就旧态复发了。
这事情,我们会回头处理好的。”
杨烁点点头,道:“你说到做到就好!
大家都是明白人,这个圈子里,有权有势总是比别人更有话语权。
我希望,这些琐碎的事情,不要把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