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间一到九点,曾以柔就像出笼的小鸟,迅速地飞走了,徒留下宿舍的其他人面面相觑,同时哀叹,果然是重色轻友呀!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现在曾以柔的心情。
哼着小曲,笑得没有眼睛地跑下了楼,准备着扑向心上人,来弥补一下昨天没有实现的愿望。
只是,雪地里站着的那一对穿着一黑一白的男女是怎么回事?
李国安正拉着钱奕鸣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抬头,期待地说着什么。
那副小女生半偎依在男生怀里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不爽!
曾以柔走出宿舍楼,钱奕鸣第一眼就看到了,当下就甩开了李国安的手,向曾以柔走过去。
曾以柔这才注意到,刚才李国安并没有偎依在钱奕鸣的怀里,不过是错位,视线让人产生的错觉。
可是,还有李国安牵着他的衣服,两人说的挺投机的样子呀!
明知道,自己应该相信钱奕鸣,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却心里像是埋了一根刺,怎么都如鲠在喉。
曾以柔扯扯嘴角,算是给了一个微笑,不悦地给了李国安一眼,就转开了视线。
钱奕鸣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她的不高兴。
他们许久未见,昨天还是一脸依恋,今天不应该是这种勉强的样子。
他敏感地转身看了一眼李国安。
李国安立刻换上了一副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样子。
钱奕鸣皱紧了眉头。
虽然,记忆中李国安一直是这个样子,但是,现在都上了京都大学,还有了一个超级有钱的姨奶奶,全家都跟着鸡犬升天了,还这样一副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的感觉,让人有几分违和感。
不过,在他看来,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十分干脆利落地转开头,摸摸曾以柔的头,宠溺地笑着,道:“走吧,我们现在到食堂,还能赶上最后一波早饭。”
然后,就牵着曾以柔的手离开了。
都没有跟李国安打声招呼。
雪地里,李国安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那边成双成对的人儿,一起亲昵地离开,寒风吹来,一片萧瑟,只觉得阵阵刺骨。
两人到了食堂,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两人在角落里靠近暖气的地方找了一个位置。
钱奕鸣问了曾以柔想吃什么,才去打饭。
两人吃着早饭,钱奕鸣才故作无意的样子,问道:“以柔,你跟李国安还是出得不开心吗?”
曾以柔用吸管搅拌着一次性杯子里的绿豆粥,甜甜的,糯糯的,十分好喝。
“你怎么这么问?”
钱奕鸣笑道:“我看你下楼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结果一看到我,却立刻换了一张脸。
我是不是可以自恋地说一句,你的不高兴,肯定不是对着我的,对不对?
那,当时,我身边只有一个李国安。
你不高兴的对象百分之九十九地就是她了呀!
我说的,对不对?”
曾以柔毫不客气地就评价道:“哼,算你说对了!我就是跟李国安不对付,看着她不顺眼!
总是在我的面前装可怜,装无辜,说起谎来,跟呼吸一样自然,都不带脸红打嗝的!
什么人呀!
假的跟塑料做的一样!”
钱奕鸣虽然一直不在学校,对学校的很多消息都十分的滞后,但是凭借着他对曾以柔的了解,和强大的逻辑推理,还是嗅出了不少的其他意思。
“不对吧!
你不是那种靠着偏见看人的人。
你和她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说来给我听听呀!
我也好涨涨见识,看李国安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曾以柔手上的动作一顿,认真地看过去,问道:“你真想听?”
钱奕鸣以为也就是小女孩子之间拌拌口角之类的事情,语气十分随意地说道:“有什么不听的吗?或者解释起来太麻烦的话,就不用说了。”
曾以柔眨眨眼睛,故作为难地说道:“也不麻烦的,就是李国安对着身边所有人都说,——你是她男朋友!”
“噗——”钱奕鸣正在喝豆浆,妥妥地喷了。
曾以柔早就做好了准备,往后挪了挪身体,这才幸免于难,还十分幸灾乐祸地给他递了张纸巾。
钱奕鸣收拾好自己,才无奈而又宠溺地摇摇头,道:“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我正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这么劲爆而离谱的事情!
你这样,我有一天会吃饭被噎死的!”
曾以柔吐吐舌头,道:“不是呛死吗?”
钱奕鸣虎着脸,道:“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为什么不?我因为这个谣言,都成了众人眼中分分秒秒被唾弃的小三。这我都努力地活到现在了,你喷一口豆浆算什么事情呀?!”
曾以柔神情十分的自然,好像不是再说自己的事情,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钱奕鸣却不能不当作这件事很简单。
他直觉这件事情不简单。
因为,曾以柔太云淡风轻了。
如果,这件事她根本不放在心上,或许还会跟自己多讲一些细节,当作玩笑来说。
但是,现在,她虽然在开玩笑,却给人一种不屑一顾的错觉。
有时候,就是太在意了,表现出来的,才越不在意。
他打起精神,严肃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曾以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什么时候?”
“就是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