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别扭地转开头。
顾文韬轻笑地哄道:“好了,快休息吧!都忙了一天,你肯定也累了吧!我都不知道你还会打架呢!
不过,说句实在话,你的技术真烂!竟然让人打成这样。”
“你再说!”曾以柔又猛地拉下被子,瞪了回去。
顾文韬趴在床边,歪头看过去,道:“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位师兄吧!是咱们学校跆拳道社的社长,珍珍已经是里面的社员了。
你跟着珍珍一起去里面,学点防身用的,不说让你以后有多大的本事,就算是没事锻炼锻炼身体就好了。
正好,他们社离你们宿舍也不太远,你骑自行车也就是十来分钟的样子。
每周可以上两到三节课,一节课两个小时,我想效果应该还是会不错的。
你可以考虑一下!
不过,我想珍珍一定乐意在那里看到自己。”
曾以柔明知道这又是顾文韬给自己挖的坑。
好像,从上了大学开始,不对,从上次暑假开始,自己的人生就有些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说好的,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慢慢来,不要多大的成绩,只要无愧于心,努力去做,就可以了。
可是,她的生活却因为顾文韬像是搭上火箭,上升的速度飞快,不过是两三个月,把她未来三四年的计划都完成了。
她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只有沉默地任由事情发展的轨迹慢慢地朝着顾文韬想要的方向而去。
顾文韬见曾以柔不情愿地转开了头,没有吭声,知道,她是同意了。
还是这么别扭哎!
看来,自己的求爱之旅仍旧长路漫漫呀!
曾以柔以为自己会心里不安,看不得顾文韬在床边趴着睡。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精力。
白天学习一天,下午打群架,晚上又要面对一屋子的师生对峙,现在又在医院被人折腾着检查上药,早就耗完了所有的精力。
自己最后的记忆就是顾文韬问自己是不是要去学跆拳道,然后,就失去了陷入了黑甜的美梦中,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顾文韬起初还以为曾以柔没有回答自己,怎么也要吭一声吧。
结果,真的吭了。
“呼……呼……”
是打着小呼噜的声音。
这是睡着了?
顾文韬惊讶地起身,看过去。
还真是睡着了,歪着头,口水的都流出来了,嘴微张着,正响着小呼噜。
他试探着轻声叫了两声,曾以柔一点反应都没有。
顾文韬无声地笑了,摇摇头,坐在她床边,看着她发呆。
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十分自然地伸出去,擦了擦她嘴边的口水。
曾以柔轻皱眉头,“嗯”了一声。
顾文韬像是被高温烫了一下,迅速地收回手。
曾以柔却是摆了一下头,继续舒展着眉头,睡着大觉,打着小呼噜。
顾文韬心如打雷般扑通扑通地跳着,舌头紧张地添了一下嘴唇,再次试探着小声叫了一句:“以柔,你睡着吗?”
曾以柔小呼噜继续,小口水又开始酝酿。
顾文韬觉得心里有个魔鬼般的声音在诱惑着自己。
他放轻了呼吸,缓缓地低下头,轻吻住了曾以柔柔嫩的嘴唇。
他还是有所顾忌的,没有敢加深这个吻,但是,仍旧不甘心,起身的时候,偷添去了她嘴边的口水。
心里还在暗自鄙视自己:这算不算是相濡以沫?
心里还没有平静,眼角就扫到旁边有人。
顾文韬猛地坐直了,看过去,才发现是隔壁床的阿姨,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他下意识地再看另外一边,那个年轻的女子对自己正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糟糕,自己刚才的行为全部被看到了!
他刚才都忘记了这不是在高级病房,这是在普通病房,这里还住着其他人!
真是失策!
还有都怪刚才的气氛太好,他都忘记什么叫避讳了。
啊,轻吻一下还可以,但是那添口水的事情……
不能让曾以柔知道了。
顾文韬轻声地向病房的另外两个人作揖,请求她们不要说出去,并承诺了明天的早饭,都由他请。
后半夜,顾文韬还是去了一个在附属医院实习的师兄的办公室,在病床上草草休息了几个小时。
不睡不行呀!
他第二天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忙,精神不好,出了差错,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曾以柔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顾文韬已经上班去了。
她的早饭就放在病床前的小床头柜上,病房里另外两位大姐姐暧昧地看着她,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幸亏,很快顾珍珍就过来了。
曾以柔简单洗漱了一下,由顾珍珍陪着又做了几个检查,重新把伤药换了一下。
便在曾以柔的坚持下,办了出院手续。
医生都说她就是一些皮外伤,除了脸上的伤,需要避免沾湿,其他地方只是过了一夜,已经开始结疤,没什么问题了。
剩下的,就只有抹点药,能早日去除青紫。
下午,曾以柔还坚持去上了课。
傍晚,顾文韬赶在她下课之前,在她教室门外等着她。
方文玥跟她挤挤眼,十分识趣地离开了。
昨天的事情,最后还是传开了。
具体,为什么打群架,大家都不知道,但是一点也不妨碍大家胡思乱想。
特别是曾以柔脸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