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着话音,这百寿图不是你们卖的?!这跟陈家才过世的老太太又又什么关系?!”关奶奶好奇地问道。
曾以柔就要解释,却被周奶奶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周奶奶淡然地解释道:“那东西,送出去,就不是我的了,别人怎么吃处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今年你见过我有什么作品出来吗?!
我现在呀,一心就想着赶紧把我这个不成气候的徒弟赶紧教出师,不要让她再出去给我丢人现眼了!
还有,你个关婆子,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跟年轻人抢饭吃!
你自己怎么还跑去给小孩子们比试做裁判去了?!
我可是看了她们两人的作品,柔柔的水平跟人家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你们竟然好意思让柔柔跟人家平手。
这徇私,也徇的太不公正了吧?!
小心,一大把年纪了,反倒是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
关奶奶脖子一梗,道:“我才不怕呢!那些话,都是李牧说出去的,又不是我!她想给自家的孩子一个教训,难道我这个外人还能说不嘛?
再说了,这件事,那孩子的爸爸妈妈也知道内情,他们都没有说什么,你在这里操什么心!”
周奶奶故作伤心地说道:“我能不操心吗!?我就这么一个蠢笨的徒儿,被你们给算计利用了,还要高兴地帮别人数钱呢!”
李牧脸微红,低头不好意思接话。
关奶奶翻气地回道:“你看看,这狗咬吕洞宾的家伙!
我们可是让柔柔跟一个有了初级技术职称的孩子比试,打成了平手哎!
你知不知道,这职称考试,听起来简单,考起来可是麻烦!
这丝织厂全厂子几十个绣娘,也就才十来个初级职称,这还都是厂里的顶梁柱,东西都是上过不少展览的。
你还在那里不知足呢!”
李牧怕刚才挺好的气氛,再说下去,又要闹僵了,忙换了一个安全的话题,道:“周奶奶,你看关奶奶刚才都说了,就是丝织厂这么一个大厂子也没有多少的人能考过初级职称。
我就想着,以柔是个有天分的孩子,她将来去考这个职称,肯定是十拿九稳的。
你看,你有没有这个打算?
如果有,我回头就把这两年考试的试题和资料给你送过来,让你和以柔一起研究一下。
这职称考试,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也是水磨石的长久功夫。
咱们是可以慢慢来,但是,不也要早做打算和准备,不是吗!?”
周奶奶刚才也是话赶话,才说成了那个样子,其实,她心里跟明镜一样,什么事情都有好坏之分。
曾以柔能出去跟同龄人比试一番,看到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对她日后的发展,还是十分有好处的。
“那,我就替柔柔谢谢你了!
我到底是人老了,跟这个时代都快脱节了,有你们这些年轻人偶尔帮衬她一下,我也就放心了。”
她们又说了不少的话,在午饭之前,两人提出了要离开。
临走之前,李牧仔细交代了曾以柔,她现在是个学生,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在不耽误学习的基础上,努力跟着周奶奶学习基本针法,等对这些针法和刺绣的技巧都熟悉之后,就可以了去报名考试职称了。
这个职称考试每年举行一次,需要提前三个月就报名,考试时间一般是七八月份,地点在省城,对全省的绣娘统一考试。
还告诉曾以柔,让她不要太过于急躁了,依照她现在的水平,两到三年之后去考试,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根本不用太担心。
晚上,钱奕鸣就跟周奶奶、曾若兰和曾以柔商量,用不用他把学习的时间空出一些来,专门留给曾以柔学习刺绣。
周奶奶摇摇头,解释道,曾以柔现在的问题是需要时间的积累,慢慢地学习和沉淀,不是临时抱佛脚的问题,只要还按照现在的进度,慢慢学就可以了。
这样子,曾以柔学习和刺绣两样都能兼顾,就可以了。
曾以柔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慢慢地发现,自己的刺绣学习任务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学习状态,不再有被时间追着跑的那种紧迫感了。
这样静下心来的联系,她的刺绣反倒是有了长足的长进。
钱奕鸣听了曾以柔的抱怨之后,也跟着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周奶奶的不正常,他这个做孙子的最为敏感了。
现在,周奶奶是他唯一的亲人,他的人生之路才刚刚开始,未来美好的生活,才开始勾勒出蓝图,周奶奶还没有享受到儿孙的孝顺,怎么可以就这样……
即便如此,钱奕鸣也在着急,这时间过的太慢了。
现在,曾以柔才高一,自己才准备考研究生。
他还是太弱小了。
这种按部就班的生活,太让人有种无力感了。
上次,曾以柔在小厨房的门口,亲了他之后,曾以柔晚上没心没肺地睡了一个大美觉,他可是一夜没有睡,就那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着白花花的房顶发呆,都没有敢闭眼,唯恐眼前出现不该有的画面,最后自己失控。
好在,曾以柔之后并没有异常,再跟自己提起这件事,在淡淡的失落之后,又是一阵轻松。
现在,这样,岁月静好,就很不错!
日子一天天地揭过,冬天来了,古县也引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小雪就是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