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并没有等多久,钱奕鸣就回了教室。
他帮曾,两人一起去车棚取自行车。
钱奕鸣一边推出自行车,一边关心地问道:“柔柔,我刚才从楼道里看到李国庆和李国安一起下了楼。李国庆来过教室了?她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曾以柔坐在钱奕鸣的后座上,满不在乎地说道:“她能对我说什么?我跟她又没有仇!有仇的人应该是你吧!”
“这女人不理智起来,谁知道她会不会变成疯狗呢?!你还是小心点的好,以后,见了她,尽量离远点!”钱奕鸣仍旧不放心地嘱咐道。
曾以柔悠哉地在后座上摆着腿,道:“知道了。
不过,奕鸣哥,有一件事,你怎么没有跟我说呀?
这,李国安怎么跑到我们班了呀?
我记得李国庆不是说过,她和李国泰都是理科生毕业的吗?
李国安能考全校第一,怎么是要来文科班呀?”
钱奕鸣摇摇头,道:“李国安之前的班级是高一(1)班,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跑到高一(10)班的。
怎么?
你这么关心李国安呀?
这个小姑娘胆子小,本性还算是纯善,不说你们成为朋友,但普通的同学关系应该还是十分好处的吧?!”
曾以柔难得没有附和钱奕鸣。
她是不太爱动这些弯弯道道的脑筋,但是,今天,她怎么都算是在李国安手中吃了一个暗亏。
他们一个班总共五十来个人,她因为李国安的几句话和几滴眼泪,已经跟班里四分之一的学生成为不友好的交往对象了。
这要是其他学生不明就理,传开了她不讲理的形象,怕是没几个人会愿意跟她交朋友了。
这幸亏,他们班里还有赵林林和曾以琛,不然,她才一开学,就要被孤立了。
要是前世,真正的十六岁的自己,现在估计只能躲在角落里无声地哭泣了。
好在,她已经算是老人了,脸皮比十来岁的小姑娘厚多了,不能真的跟这些孩子们计较,所以,才这么淡定从容。
算了,但愿是她多想了吧?!
哎,她要是也多几个帮手就好了!
她眼前一亮,问道:“奕鸣哥,上午应该还有不少的同学来报名吧!你手中应该有班里学生的名单,你知道我们城管中学,还有几个来(10)班吗?”
钱奕鸣这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柔柔,跟你说一个不好的消息。虽然我十分尽心尽力,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实习老师,人微言轻。
(10)班还有两个城关中学的学生,她们是孙苗苗和吴晓玮。”
“什么?孙苗苗和吴晓玮?”曾以柔惊讶地差点从自行车上滑下来,心慌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追问道,“不对呀!
她们两人中考成绩不要说一中的分数线了,二中的分数线都没有达到,好不好?
就算是孙苗苗的成绩跟二中的分数线差了几分,也达住了一中高价生的分数底线。
但是,吴晓玮一个才考了三百来分的学生,怎么就能进一中呢?
这不合常理吧!”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家门口,停下了车子。
钱奕鸣转过身,苦笑着,道:“吴晓玮的爸爸给学校捐献了两万块钱,另外出了最高的学费,所以,学校特别允许她入学的。我也是昨天去学校开会的时候,才知道的。
我想给你换班级,但是陈老师不放人呀!你这么好的成绩,稳稳地一个一本的苗子,她要是把你放过了,那她才会后悔不已。
我也试着说起孙苗苗和吴晓玮可不可以换到其他班。
陈老师说不可能,她跟吴晓玮的母亲是初中同学,十分要好的那种。这次他们两人能到一中读书,就是陈老师出的面。”
曾以柔气得直跳脚:“奕鸣哥,你怎么不跟陈老师直接说我跟她们两个人根本就是水火不容呀?这天天跟死对头见面,我还要不要好好学习了?
一个李国安已经够让我心烦的了,又来了两个死对头!
不行,今天下午,我自己去找陈老师说这件事去,我要换班级!”
钱奕鸣长叹了一口气,道:“柔柔,你换了班级,赵林林和曾以琛怎么办?
而且,陈老师教的是文科两个班的英语,你从(10)班转到(11)班,她日后不会对你有意见吗?
最主要是的,陈老师除了是你们的英语老师兼班主任之外,还是你们年级的年级主任,前任的老校长是她的老师,(11)班的班主任又是陈老师的学生。
她的关系和能力,能直接影响到两个文科班的所有师生,甚至牵扯到学校的其他关系。”
曾以柔咬着唇,不甘地说道:“难道我们就在这样委曲求全吗?”
钱奕鸣摸摸她的脑袋,说道:“柔柔,事情永远都是有正反两面的。
陈老师的关系看起来十分厉害,我们无法撼动,也无法直接回击。
但是,反过来想,其他人何尝不是跟我们一样的无奈呢?
我听人说起过,这个陈老师十分的护短,只要是她的学生,她都会护着不让其他班的人欺负;如果成了她的得意门生,更是会有些蛮不讲理地护着。
我当初就是想着,你能在这样一个强势而又护短的老师下学习,至少她应该能护着你平稳度过这三年。
我们跟李国庆的关系闹得这么僵,我以后离开了古县,有陈老师看着,我也能放心些。
只是,我还是忽略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