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要出行,钱奕鸣前几天就跟曾若兰报备过了,还解释了原因。
曾若兰直叹自己身为母亲都没有一个外人贴心。
女儿还小,一下子从石原市搬到古县,不光这十多年的故土难离,怕是生活习惯跟现在也有很大的差别。
她来了古县半年,都在忙着适应这里的生活而无暇分身,女儿的适应能力怎么会比自己还要强。
这些事情,本来该她这个做母亲的来说,现在却只能让外人先代替了,好在奕鸣这个孩子,她看着十分的放心,把女儿交给她带一天,完全没有任何的担心和负担。
以至于,曾以柔还在那里考虑该怎么跟曾若兰说自己出门的事情,还是地址不明的地方的时候,支支吾吾地开了一个头,曾若兰就笑着拍拍她的头,简单地说道:“出门了,要好好听话,不要给你奕鸣哥找麻烦,知道吗?”
曾以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一些失落,难道自己已经失宠了吗?曾若兰都不担心自己出门去做什么,还这么放心地把自己给轰了出去。
转身,她就把这点的小烦恼抛到了脑后,开始毫无负担地准备出行东西,等到晚上的时候,她房间里变的一团糟,倒是背包多了一个又一个,换旅行箱都差不多要塞满了。
曾若兰和钱奕鸣看着曾以柔的行李,都无语了。
曾若不需要的东西,都给整理出来,让背包再次变的轻松起来。
她坐在乱七八糟的床铺上,训道:“柔柔,你这是在做什么?不就是出去一天吗?搞得你跟搬家差不多了!
你看看,衣服还要带一身,里里外外都还准备,你明天晚上不回家了吗?
还有这吃的,不过是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你们下了火车,可以随便买东西吃,饭店和小卖铺,你又不是去荒郊野外,还找不到一个吗?
你看看你,一下子就带了四个桶面、四根火腿、四个茶蛋,连辣条都还准备好几包……
再看看,还有什么雨伞!
你看了天气预报没有?
明天是晴天,后天也是晴天!
天上都没有一点云彩,你背那么一把伞做什么?不怕别人当你是怪物吗?
我说,还有,旁边的凉鞋,你不会也准备带上吧?
还有,这毛巾、牙膏牙刷、……
柔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呀?!”
曾以柔把头埋在胸前。
她也不想这么兴师动众的,好不好?!
可是,前世她出门去进货,一走就是两三天,有点小洁癖的她,这些东西都是常备物品呀!
一不小心,就把那个时候的习惯带到了现在,等她想要清减的时候,却又发现,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才被曾若兰他们给逮了一个正着。
等她们两人把房间收拾干净,她洗漱完了,临睡之前,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怎么好像,曾若兰也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反倒是她这个正主,什么都不知道呀?难道这还是个什么大秘密吗?
他们坐的是清晨四五点的过路火车,车程两个多小时,下车的时候,时间真好。
曾以柔跟着钱奕鸣上了火车。
因为是过路火车,又是短途的票,就没有买上有座位的票。
两人站在有些拥挤的火车车厢里,里面的空气并没有因为现在还是凌晨,就凉爽多少,仍旧带着几分的闷热,还有很多不好的气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重生了,人也跟着娇气了,曾以柔在车厢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两人只能转战在两个车厢中间的连接处,听着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
曾以柔小脸红扑扑地,也觉得自己麻烦。
“对不起,奕鸣哥,你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空位置,却因为我,只能在这里站一路过去了。”
钱奕鸣靠在车厢壁上,笑道:“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才对!我要是准备的齐全点,我们应该买两张坐票。原本我想着,我们不过是坐两个来小时的火车,这趟火车的人也不算是很挤,没想到,失算了,害的你跟我一起在这里站着发呆。”
“这种客气来客气去的话,真的不适合我们!”曾以柔做了一个鬼脸,才想起来问正事,“奕鸣哥,我现在都跟你在火车上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了?不会现在还要保密吧!”
钱奕鸣摇摇头,提醒道:“你知道这趟火车下两站的站点是哪里吗?”
曾以柔摇摇头,原谅她吧!
前世,她在小时候,五谷不分,经受打击之后,又有些自闭了一段时间。再往后到了省城,忙着适应新生活,谈恋爱,结婚,……最后直接就跑路了。
还真的对s省的地理没有过多的研究过,就连古县也是第一次听到过,就匆匆忙忙跟着曾若兰搬来了。
钱奕鸣解释道:“这趟火车下一个站点是陆城,再下一个就是,——石原市。”
曾以柔原本当作地理知识来听的,结果听到了一个完全意料之外的名字,眼睛一下子瞪得好大。
眨巴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怎么会是石原市?”
脑海里闪过周自珍狰狞的面容,慌乱地说道:“不对,我不能去石原市!
还是不对,奕鸣哥,你不是知道我不能再回石原市的吗?
我在省城找周自珍的时候,你应该有听到我说的话,对不对?
你知道我跟周自珍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回石原市的。
我之前见过了顾文韬,虽然可以自欺欺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