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想着,要不自己先喝点水?
不过,会不会发生跟奕鸣哥小时候一样的事情,直接跌在地上,晕过去呀?!
真要是发生了,不是丑大发了吗?
啊啊啊啊,有没有人听到她心里的嚎叫呀?!
她并没有等多长的时间,钱奕鸣进来看她的情况,才发现她已经醒过来了。
哗啦哗啦,曾若兰和周奶奶也不吃饭了,都跟着进来看她的情况。
她跟旱了多少年的样子一样,一口气喝了两大缸子的温水,才缓过这口气来。
曾若兰又愁眉苦脸地看着她,担忧地问道:“柔柔,你除了口喝,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了呀?”
曾以柔皱巴着小脸,声音沙哑着,轻声轻语地说道:“妈妈,我还头晕,浑身没有力气,觉得头重脚轻。还有,我肚子好饿呀!”
周奶奶笑呵呵地说道:“还是我们柔柔皮实!都知道肚子饿了!奕鸣呀,快去厨房把给柔柔熬得小米汤给她端一碗过来,就不要舀豆子了,她这会儿吃什么都不消化!”
钱奕鸣忙出去端汤去了。
曾若兰扶着曾以柔坐起来,在她身后塞了一个被子,让她坐起来。
抬手,就接过钱奕鸣端来的米汤,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放在嘴边吹吹热气,就要喂曾以柔。
曾以柔脸上大写了一个“囧”字,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也不是手脚不方便,怎么还好意思让曾若兰喂着喝呀!
她摆着手,扭开脸,羞羞地说道:“妈妈,我自己喝!我都是大人了!你这样喂,我该多难为情呀!”
曾若兰举着勺子,好笑地说道:“还难为情呀?你都是一个病人了,有什么难为情!在当妈妈的眼里,不管你长多大,都永远是小孩子,需要父母操心。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浑身没力气吗?
看看你上午高烧到三十九度,一直叫你都叫不醒,病得这么重,不让人担心就不错了,还在这里讲究这些有的没的!
快点过来,我喂你喝粥!
平日里,就算是你想让给我喂,我还懒得管你呢!”
曾以柔生无可恋地把自己摔到被子上,扭开头,没力气地说道:“我不吃了!我还是饿死算了!
我宁愿饿死,也不丢人现眼!”
曾若兰气得直想撬开曾以柔的脑袋,看看她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非要在这种事情上较真!
她当然不明白小女孩的心思了!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得这么幼稚,本来就因为自己年纪小,被人容易忽视,都这么大了还让人喂饭,这不是存心要给自己减分吗?
钱奕鸣看着曾以柔小孩子气的样子,笑着说道:“曾姨,你也不要着急。我还有读高中时候住宿舍买的小桌子,专门放在床上的那种,我给找出来,正好适合柔柔现在用。”
曾若兰气着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扭开了身体。
曾以柔偷偷看着曾若兰,见她没有看自己,跟钱奕鸣挤眉弄眼。
钱奕鸣失笑地转身去找小桌子去了。
曾以柔如愿以偿地自己喝了一碗米汤,舔舔小嘴,意犹未尽地问道:“今天中午什么饭呀?我感觉自己胃口大开,能吃一大碗呢!”
曾若兰收拾着碗筷,用力戳了曾以柔的脑袋,恶狠狠地说道:“还吃!你给我饿着吧!医生都说了,你这是中暑外加吃太多,才生病发烧的!你这两天就只能喝点粥,空空肠胃,好好地养着吧!”
曾以柔脸立刻垮了,摔倒在床铺上,哀嚎着:“我好惨呀!我好痛苦呀!我再也不要生病了!谁来救救我呀!”
其他人看着恢复活力的小活宝耍着宝,都闷声呵呵笑着,一点都没有同情心。
曾以柔现在是病号,除了不让她多吃饭,其他都纵容着她。
对小吃货来说,不吃饭,才是最大的惩罚。
她也懒得起床了,直接喝完汤,吃上药,闭目养精蓄锐,睡起了大觉。
等第二天早晨醒来,曾以柔已经能下床了,清晨在院子里,伸着懒腰,大声呼喊着:“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家里人都跟着乐了起来,做事都有了劲儿,脚步都跟着轻巧了起来。
曾若兰给曾以柔做了她最爱喝的玉米羹,清炒土豆丝做配菜,看着她吃了一碗,就收了她的碗筷。
小脸又皱成了一团。
曾以柔被压着在床上继续孵小鸡,钱奕鸣没事,就在她旁边给她读起了课文。
就在她昏昏欲睡,马上要见到周公的时候,家里来人了。
只听有人在院子里大声地喊着:“曾以柔,曾以柔,你在家吗?家里有人吗?”
曾以柔一个机灵,从床上跳起来,看向院子,竟然是她的初中班主任陈慧,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真是让人忐忑不安,赶忙就往院子里跑。
曾若兰也从前面的小卖铺跑到了院子里。
陈慧笑得眼睛都没有了,看着曾以柔和曾若兰,忙道:“曾以柔,恭喜了,恭喜了!我是来给你送入学通知书的!而且正式通知你,这次中考,你的成绩是全市第三名,我们学校第一名!赵校长让我通知你,过两天,学校就要开始招生了,让你给那些来参观的学生和家长做一个演讲,参加一下座谈会。”
曾以柔拍拍小胸脯,长舒了一口气,笑眯眯地说道:“总算不是坏消息了!吓死我了!”
陈慧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录取通知书,郑重地交给曾以柔,道:“曾以柔同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