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奕鸣三步做一步地跑出东屋,跑到厨房,拉着曾若兰就跑。35xs
曾若兰慌忙地把火上已经八成熟的菜顺势从火炉上端起来,放在旁边的空处,有气地说道:“我说,奕鸣,你着急什么呢!你没有看到我正炒菜呢?被你这么一拉,”
钱奕鸣气冲冲地快速说道:“柔柔生病发高烧了!”
“什么?”曾若兰一愣神,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一甩钱奕鸣的手,绝尘而去。
钱奕鸣不敢耽搁,也赶忙追上。
刚从外边蹓跶回来的周奶奶正好听到钱奕鸣的话,腿脚利索地也紧跟其后。
曾若兰风风火火地跑进房间,一看曾以柔的样子,再抬手一摸她的额头,这么烫的温度,根本不可能搞错了!
心神立刻就开始慌了。
她慌张地自言自语着,道:“柔柔发烧了!怎么办?怎么办?对了,先量量体温,太高就去医院,对,去医院!”
说着,她就开始转身四处找着体温计,搬了一次家,也不知道有没有带到古县,带来了又放在哪里了!
她转身准备翻箱倒柜,找体温计。
周奶奶一把扒拉开站着跟柱子一样的钱奕鸣和慌乱地在床边绕来绕去的曾若兰,坐在曾以柔的床边,抬手摸摸曾以柔额头的温度,.
然后,淡定地对两个大人说道:“都给我冷静点!不就是一个发烧吗?又不是出什么人命了!看看你们一个个都慌成什么样子了!
奕鸣,你还记得咱们隔壁巷子的老中医老冯吧?
你现在就跑着去找你冯爷爷,现在还不到中午十二点,他应该还在诊所,你去了就跟他说,是我叫他,我们家的孩子发高烧了,刚出远门回来,记得先带点药!
实在不行,你就骑着自行车,省的他跟过来的时候,腿脚不利索,耽误时间,你拉着他赶过来!”
说到这个老中医冯爷爷,钱奕鸣可是从小就认识,他到现在又什么头疼脑热发烧感冒,都是他给看的,十分管用。
他怎么就把这个老熟人给忘记了呢?
真是慌得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钱奕鸣立刻找到了主心骨,道:“好的,我现在就骑车找冯爷爷去!”
曾若兰一直当着单亲妈妈,家里又没有什么长辈,以前在石原市,曾以柔一生病,她就是带着女儿直接去附近的医院,十几年都没有变过,现在要去巷子里的一个小诊所里找医生,真的靠谱吗?
她忙拉住钱奕鸣,迟疑地问向周奶奶,道:“婶子,我看柔柔烧的不低,这个医生管用吗?我们要不要直接把柔柔送医院呀?”
周奶奶拔开曾若兰的手,斩钉截铁地说道:“去什么医院呀?不过是发个烧而已,还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
我跟这个老冯做了十几年的邻居,奕鸣以前有什么病,都是找他看的,哪里去过什么医院,也没有见耽误了他的病情,让他成了傻子!
我跟你说,这县里医院的医生水平还不如老冯呢!
这医院里不找个熟人,那些医生就只会跟你收钱,让你住院,买他们昂贵的药,就是小感冒,都敢跟你要一百多块钱!
在老冯这里,十来块钱就保证你药到病除!
你就信你周婶一回,附近的街坊都在那里看病拿药,不会害了柔柔的!
奕鸣,你还不快走?!”
曾若兰依旧愁眉苦脸,但还是决定暂时相信周奶奶,如果,那个老中医来了,看着不靠谱,她在找个理由把柔柔送到医院好了!
哎,但愿不会耽误了柔柔的病情。35xs
周奶奶也知道让担心女儿安危的曾若兰一下子信心一个陌生人肯定是不肯能的,她指挥着曾若兰去了她的房间,取了体温计过来,给曾以柔先量上了体温。
量过之后,发现已经快三十九度了,真心不低了。
周奶奶看曾若兰在一旁转悠着心烦,决定给她找点事情,让她去用冷水冰了毛巾,先给曾以柔冷敷一下额头,物理降温。
这边才敷上毛巾,钱奕鸣已经火急火燎地带着冯大夫过来了。
冯义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头发和胡子都已经斑白,整个人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曾若兰倒是对这个人多了几分的信任,忙带人进房间,给曾以柔看病。
冯义一边给曾以柔重新塞了体温计,一边把着脉,看看眼睛和嘴巴,听听胸腔,才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中暑了!
这两天,小姑娘情绪大起大落,油腻的食物又吃的太多不消化,才造成的发烧。
我给开上点藿香正气,配上促消化、降温和消炎的药,过两天就好了!”
曾若兰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了一大半,人也理智了起来,忙道着谢。
冯义这才捶捶自己的老腰,对周奶奶吐槽道:“我说,嫂子,你这人太不讲理了!我那边还有病人呢,那就让奕鸣把我给从诊所给拉出来!一路上,那自行车骑得跟摩托车有的一拼了!我这把老骨头,差点都给颠散了!”
周奶奶撇着嘴,毫不客气地吐槽道:“就你那身板,那惜命的性格,别人都骨头散了,老了,你也会长命百岁!”
冯义失笑地摇摇头,道:“老嫂子,就当你是恭维我的话了!快让奕鸣把我给再送回去吧,诊所还有人输着液呢!”
周奶奶让钱奕鸣赶紧送人,顺便把药给买回来。
老中医的医术还是靠谱的,勉强叫醒曾以柔把药给喝完了,只一个多小时,她就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