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尴尬地又接过林志伟的名片,放进钱包里。
真是的,她明明只是想把事情说清楚,让彼此都回归正常的轨迹。
怎么好像,惹上了很大的关系呢?
哎,这么大的馅饼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给撑死?!
日后,还是少打电话,不对,是不要联系他们为好。
因为,自己有事情要联系他们,一定是发生了更加了不得的不好的事情。
方浩轩看着曾以柔谨慎的样子,怕她太拘束,就转移了话题,道:“柔柔,我看你的这个小钱包别致呀?!不像是在商店买的,倒像是手工制作的,上面的憨厚的小狗不会是刺绣吧?”
一说到自己熟悉的话题,曾以柔立刻就忘记了刚才的那份不自在,眉梢都跟着飞扬了起来,兴致勃勃地说道:“叔叔,你的眼光好毒呀!”
边说,还把钱包举到两人中间,介绍道:“叔叔,这就是刺绣,还是我的第一个小作品!你看怎么样?好不好?”
曾以柔还有这种本事?
他倒是有些小瞧小姑娘了
方浩轩接过小钱包,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印象派的小狗,憨厚可掬,不说有多像,倒是十分的可爱。
他点点头,赞许地说道:“这个小狗真可爱,这绣工也不错,这么点大的图案,却能跟真的一般,眼睛、鼻子,耳朵都绣得活灵活现,没有功底,是绣不出这些小细节的。
不过,柔柔,还想多听点实话吗?”
曾以柔猛点着头,对于自己的专长,她不怕人批评,就怕没有人指出她的缺点,让她改正。
方浩轩略一沉吟,道:“这绣工技巧处理的还算不错,看得出,你在这方面还是十分有天赋的。
基本功也算是十分扎实,从这些小的整齐的针脚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这幅图案,只能算是入门级别的刺绣,登不了大雅之堂。
我之前在江南当过几日官,接触过这类作品,要想成为被人称赞的作品,你的差距还不是一点半点,就算是你勤加练习,又有名师指导,也要有四五年的功夫,才能有所小成。
柔柔呀,叔叔这样说你,你伤心难过吗?”
曾以柔黯然了片刻,又重新打起了精神,道:“叔叔,我不怕勤学苦练!我才接触刺绣半年,能得到这样的程度,已经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了。
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不辜负我师父的教诲,也不辜负我这份喜欢的心情!”
方浩轩万分欣慰地说道:“我们柔柔真勇敢,也真厉害!才学了半年,就能学成这个样子!你这水平跟那些绣坊专门学刺绣学过两三年的初级绣娘差不多了!
我听你的话意,你还有师傅呀?”
曾以柔怕他误会,还专门强调道:“我是正经八百拜过师的人!我师父从小就开始学刺绣,做了一辈子绣娘,现在都六十多了。我师父的师父,可是当年在江南有名的绣坊做师父的人,当年如果不是战乱,也不会逃到古县,并在这里安家落户的!”
“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们柔柔很厉害,还拜了一个厉害的师父,将来一定也会变成了一个厉害的绣娘!”方浩轩看着好强的曾以柔,没有反感,反而更加喜欢起她的这份坚韧和美好。
果然,人跟人之间是需要缘分的!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天会换身成为慈父,会无限纵容一个小女孩。
如果,他和她之间有一个女儿,应该也是这么大了吧?
如果,也这么漂亮,可爱,能每日都承欢膝下,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他真的有些魔怔了!
方浩轩又给曾以柔讲起了许多在江南绣坊的见面,说了一些自己知道的刺绣知识,还有许多精良的刺绣作品,听的曾以柔无限向往。
时间就这样流逝而过,他们聊的高兴,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壶清茶了。
等觉得有些疲惫的时候,下午的茶点都上来了。
方浩轩这才拉着曾以柔从窗户边的小榻上,又坐回到饭桌前。
这次都是一些十分精致的糕点和绿豆粥。
她能认出绿豆粥还是因为绿豆特别的颜色,至于粥里放着的其他红的白的品种,请原谅她的眼拙,除了好吃,她实在是给不出其他的答案了。
至于糕点,模样都可以堪比艺术品了,味道更是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曾以柔就算是在前世活到四十岁,在江南的大街小巷也逛了不少,都没有吃到过如此可口美味的糕点。
她忍不住赞叹道:“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糕点,真是不枉此生呀!”
方浩轩敲了敲她的脑袋,道:“人小鬼大!什么叫不枉此生!你才多大点呀!就说这么大的话!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更多的美食和美景都等着你去发掘呢!”
曾以柔吐吐舌头。
她才没有那么好高骛远呢!
她是什么人,自己清楚!
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能结出什么样的硕果,她自己知道!
她才不去奢望那些不该拥有的东西呢!
吃完下午茶,曾以柔一看时间都下午五点了,哀叹这时间真是不够用呀!
她又着急地跟方浩轩告辞。
方浩轩却慢条斯理地问道:“柔柔,你这么着急地离开想去做什么吗?我看时间都不早了,你和你的这位小哥哥就留在这里过夜吧!这里晚上还有堂会,我带你去瞧一瞧!
小林,去我旁边的房间,再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