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他陪客户去吃饭,见书记和教育局局长、还有市政府的黄主任在一起吃饭。
因为这个黄主任他认识,之前也是丝织厂的人,后来听说搭上了什么关系,才去了市政府上班,一路官运亨通,他们还打过几次交道。
说起来,大家都还沾亲带故的呢!
他舅舅还见过黄主任的女儿跟朱明亮、赵彬彬他们出入过几次,所以,多看了几眼。
当时,朱明亮就当小道消息听了这么一耳,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说出来,也不过是,因为涉及到书记。
这件事确实是有些蹊跷,书记和教育局局长能碰到一起吃饭,这也太凑巧了吧?
曾以柔纯粹是好奇,并没有想过会节外生枝,找到关键之处:“这个黄主任是谁呀?”
朱明亮没有解释,却看向了赵彬彬。
赵彬彬有些头疼地解释道:“你不会说的是程可馨的妈妈吧?”
“程……程可馨?!就是喜欢你的那个程可馨吗?不会是同名同姓的吧?”曾以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瞪眼看向赵彬彬。
众人都十分意外,因为程可馨喜欢赵彬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要长个眼睛,就能看出来,他们不相信曾以柔现在才知道。
钱奕鸣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眯着眼睛,道:“柔柔,怎么了?这个程可馨有问题吗?”
曾以柔跌坐在椅子上,惊恐地抓着他的手,问道:“奕鸣哥,我妈妈早晨是不是说,这件事可能跟省里的人有关系?”
省里怎么了?
钱奕鸣面上什么都不显地问道:“是呀,怎么了?你知道点什么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我弄错了吧?!”曾以柔抱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钱奕鸣拉住曾以柔的手,强迫她抬起头,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循循诱导道:“柔柔,怎么了?你猜到是谁了吗?”
曾以柔反手紧握住钱奕鸣的手,努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没办法,她对那个人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的。
钱奕鸣示意赵彬彬去倒了一杯温水,哄着曾以柔喝下,看她缓和了一点,才继续追问道:“柔柔,说吧,怎么回事?”
曾以柔又紧了紧握着钱奕鸣的手,好像这样才能得到莫大的勇气,整理了一下语句,才道:“顾文韬上个月的时候,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他跟我说,他妈妈知道他跟我又有联系了,而这个说出这件事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程可馨。”
赵林林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想插嘴,被钱奕鸣一个冷眼镇住了。
钱奕鸣再次看向曾以柔,却立刻切换成了和蔼可亲的大哥哥,道:“你是说,这件事跟顾文韬的妈妈有关系吗?”
曾以柔紧闭着眼,前世和今生此刻有一瞬间的重合。
再次睁开眼睛时,压抑地说道:“顾文韬的妈妈周自珍现在是省教育局当主任。程可馨是她妈妈带着她去找她帮忙的时候,碰到了顾文韬,才说出了我和顾文韬现在仍旧见面的事情。”
赵林林好奇心太重,让他一时忘记了钱奕鸣的警告,询问道:“你和那个顾文韬见面怎么了?这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钱奕鸣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下子就梳理通了,见赵林林要揭曾以柔的伤疤,面色一紧,就要阻止。
曾以柔却拉了拉他的手,口中都是酸涩的味道,仍旧解释道:“你们可能都不知道我们家在石原市好好的,我还就读石原市一中,为什么要搬回古县,还要重新参加中考吧?!
就是因为,我曾经和顾文韬在石原市一中做了半年的同桌,他妈妈周自珍觉得我勾引了他儿子,认为我配不上他,威胁我,如果不主动离开他,离开石原市,就会让我知道什么是后悔。
顾文韬的爸爸是京都人,他上面还有两个兄长,一个是国家重要部门的领导,一个是大公司的老板,要权有权,要钱有钱,我们这样普通的家庭怎么能跟这样家境的人比。
所以,我妈妈就带着我,回了古县。
我以为我们都走了这么远,跟他们家彻底划清界限,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没想到,最后,还是牵扯到一起了!”
说到这里,曾以柔已经以泪洗面,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钱奕鸣握紧曾以柔的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赵林林,才安慰道:“柔柔,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你问心无愧,不要伤心难过,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赵林林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义愤填膺地说道:“混蛋,早知道,顾文韬是这样的人,有这样的父母,他来古县的时候,我就该揍他一顿!不对,见一次揍一次!”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同仇敌忾。
朱明亮还算是有几分的理智,愁眉苦脸地问道:“可是,我们还跟他一起合伙做生意呢!那个书店都已经投进去那么多钱了,还等着日后他从京都发货呢!”
曾以柔哭了好一会儿,心情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还带着几分的抽噎,道:“不用担心这个,我们跟顾文韬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好了!
我如果真的在意这件事,要跟他断交,他也没有机会跟你们认识,成为朋友。
顾文韬是顾文韬,周自珍是周自珍,这些道理,我还是能分清楚的。
说来,顾文韬会找到古县来,就是因为他心里觉得愧疚,想补偿我,想赔礼道歉。
没想到,这件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