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佻的语气,让原本严肃而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欢起来。
曾若兰双手捧着女儿的脸,用力地揉捏着,佯装生气地说道“那都是老黄历了,有什么好讲的还有呀,你这个丫头,才多大,都敢调戏你老娘了”
曾以柔后仰着头,终于挣脱了魔掌,捂着脸,道“妈妈,你讲粗话还老娘,老娘我还是未成年呢,你讲这些不怕教坏我吗”
曾若兰手指她的额头,道“我都被你给你气坏了
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聊聊你该到哪里读书,看看这话题都给转到天边去了”
曾以柔撇撇嘴“妈妈,这不是我把话题转开的吧是你要讲的哎”
曾若兰狠狠地瞪了她两眼,见她不服气地捂住嘴,才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原本在石原市,还可以托一两个熟人,花钱,找个学校。
现在,咱们不能在石原市待着了,我就想,不如,我们会老家吧
当年,咱们一家离开古县的时候十分的匆忙,所以,那边,除了搬走了一些贵重的东西,其他的都还在。
房子,在你姥爷去世之前,已经托人给租了出去。
村里的房子给了一亲戚家先住着。
城里的房子早在搬到乡下时,就租了出去,主要是怕房子长时间没有人住,破败的,所以,也没有多少租金,早一个月才几块钱,现在也不过是一年二三百块。我呢,一年去收一次租金。
正好,今年的租金,我还没有去收,咱们呢,直接去住就可以了。
这样,我们的户口也好转过去,读书,也方便些。
就是,咱们一下子从城市里,转到什么都没有的小县城,怕你不习惯,不适应。而且,那里的教学条件,跟大城市里的跟本没法比,怕影响你以后考大学。”
曾以柔认真地考虑着这个问题。
她两世真的还没有很在小县城里生活过,顶多前世跟着妈妈打工的时候待过,可是,那个时候,她正在牛角尖里钻着,宅的从来都不出门,也没有多大的感受。
现在,听妈妈的话意,怕是想在那里扎根了,毕竟那里是她曾经出生的地方,再次到故乡,怕是再也难以出来了。
至于她嘛,都是成年人,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只要能跟妈妈在一起,就是地狱,也是乐的。这个认知,她上辈子不是早就有了嘛
再说了,不管是二十多年后的国际大都市,还是现在的地级市,她其实出门的次数并不多,是一个宅惯了的人,到哪里,都没有多大的区别。
关于学习的事情,那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了。
想通了这些,曾以柔坚定地答道“妈妈,我们听你的,古县吧
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石原市,能够搬到一个你熟悉的地方,我们适应起来,也一,不会因为我需要转学,让生活变得一团糟。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曾若兰长叹一声“柔柔,你不用勉强的。我们这个家,现在,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妈妈什么也不图,只要你能学习好,过的乐,我到哪里都行,做什么都愿意。
因为,你就是我的全部。
所以,你不用勉强的。”
你就是我的全部。
简单而平实的一句话,却深深的打动了曾以柔的心。
她怎么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呢
前世,她不顾妈妈的反对,一味地跟顾文韬交往,还嫁进了那个冷血的家庭,一都没有顾及过妈妈的心情和意见。
后来,妈妈又因为自己怀孕情况不太好,硬着头皮,要到顾家照顾自己,后,还因为自己住院,家拿住院费,遇抢劫而出车祸去世。
她的妈妈,从来都只是在为她考虑,没有想过自己。
所幸,她重生了,来了,又到了她的身边。
前世,她让妈妈跟着自己受苦受累,今生,她要好好地照顾妈妈,再也不让自己的人生留有遗憾。
曾以柔哽咽地说道“妈妈,我不勉强,真的,一都不勉强。
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有你这样只为子女考虑的妈妈,就算是到天涯海角,我也无怨无悔。”
曾若兰看着女儿眼中的泪水,无声地再次长叹了一口气,眼中也有了泪花,抬手擦拭了一下,转开头,道“好了,时间不早,我们早睡觉吧关于你转学的事情,我这两天先抽空去古县一趟,看看那里的情况。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就搬过去。不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母女两人相拥着,一起睡着了。
曾若兰是一个行动派,心里装着事情,第二天,就给古县的朋友打了电话过去问情况。
正好,经朋友提醒,有一个初中时候的同学,就在古县教育局上班,给了联系方式,然后说上了话。
那个同学也痛,跟她说,过两天让她再打电话过去,给她准信。
曾若兰觉得在电话里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太草率了,怕对方认为自己没有诚意。
两天后,她干脆在小卖铺里装了两条好一的香烟,让曾以柔在家看着,了古县。
中午的时候,曾若兰约了那个同学出来吃饭,让同学直埋冤她是不当自己是朋友,只收了她一条的香烟,说是给领导送,中午的饭钱都是他给出的。
至于转学的事情,他已经给打好招呼了,不过有件事,要提前跟她说一声古县一中想转学过去,需要每个学习交三千块钱的助学金至于古县二中,一年才能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