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动地拄着拐杖,几乎是蹦着进了进门,一眼就看到在院子里的帮曾若兰洗菜的钱奕鸣。
见他抬头朝自己看过来,笑没了眼睛,忙道:“弈明哥,你真的回来了!”
钱奕鸣甩甩手上的水,起身,端看着曾以柔,忽然虎着脸,道:“你的脚是怎么回事?不是医生说,一个月就可以拆了石膏,下地走路吗?怎么现在还打着石膏?!”
顾文韬刚才就看到曾以柔的拐杖和石膏了,只是以为她太小心,还不想早早下地,就没有在意。
再说了,他现在尴尬的身份,就是有心想问她情况,也不好跟钱奕鸣一般,一见面就责备上。
哎,怎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
现在,听钱奕鸣问起,也瞪大眼睛去看曾以柔。
曾以柔揉揉鼻子,心说:我那么热情地欢迎你回家,怎么一见面就这么不客气上了?
而曾以柔身后参与了她脚伤加重的人,都挪开视线,不敢直视问话的人。
好在,今天家里的人太多,没有给钱奕鸣继续审问下去的机会。
曾若新和李春华也想儿子了,更关心他这才考试的怎么样,昨晚打电话交代带一堆的东西,就匆匆挂了电话,连一句贴心的话都没有机会说。
两人一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就跑了出来,上前逮着曾以琛去一旁说话了。
曾以柔厚着脸皮,吸吸鼻子,一瘸一拐地上前,问道:“哇,这是什么这么香?鸡块已经炖上了?真香呀!我都流口水了!”
钱奕鸣就在火炉旁,刮刮她的鼻头,道:“小馋猫!听曾姨说今天人多,他们就炖了两只鸡!这里一锅,厨房还有一锅,只管喂饱你这个小馋猫!”
曾以柔捂着鼻子,撅着嘴巴,作了一个鬼脸,问道:“你们也是刚进门吧?怎么突然就都回来了?京都放假放的比我们早吗?”
顾文韬拖过一个凳子,塞到曾以柔的身后,道:“是巧合!我们学校刚考试完,知道省里这两天中考,高考这两天出成绩。
我们卖的复习资料一直都是初中、高中为主,这次算是过来验收一下初步的成果,方便下一步的计划和推广。
去大学找奕鸣哥商量下个学期资料的情况,正好听说他也要提前回来,我们就顺道一起过来了。”
钱奕鸣瞟了一眼献殷勤的顾文韬,自己也坐了下来,继续洗菜,道:“看看吧,我们才进门,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开始帮忙了!你这个主人到好,跑出疯玩,都忘记回来了!
还知道吃火锅!
真是越来越会想清福了呀!”
“哼,一进门就训人,你真的不是计划以后当老师?我好不容易中考完,你都没有说一句辛苦了,真是让人伤心!”曾以柔撇开头,不去理睬某人。
赵彬彬等人已经把东西都送到了厨房。
曾若兰在厨房里探头朝院子里喊道:“柔柔,快过来帮忙,看东西该怎么处理!”
曾以柔不敢在这里说悄悄话了,找着拐杖,要起身。
顾文韬已经在一旁一手托住她,扶着她起身了。
曾以柔还是不习惯这样体贴的顾文韬,脸红了红,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就狼狈地走开了。
顾文韬抬腿还想上去,钱奕鸣低着头,提醒道:“还有不少的青菜和茼蒿需要清洗干净,怎么,你想偷懒呀?”
顾文韬僵住脚步,转身看到朝自己挤眉弄眼的周致远,乖乖地坐下来继续洗下。
钱奕鸣今天好像心情不好一般,不客气地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柔柔才准备上高中,你表现的那么着急干什么?影响了她考大学,你就没有资格跟她谈将来!
我劝你,这几年,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柔柔这边,我看她是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的!
你就不要瞎操这份闲心了!
如果,她要喜欢上一个人,你就是天天在她身边看着,也挡不住!”
顾文韬手里的青菜都快被他给掐出了汁。
周致远缩缩脖子,悄悄挪了挪地方。
他们不就是打听了钱奕鸣回家的时间,赶着跟他上了一趟车,为了表现一下,他们还专门买的硬座,跟人换了座位,跟他坐在一起。
没想到,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被踢了。
人多力量大。
原本觉得工程量大的清理任务,很快就做完了,正好赶上炖的鸡也好了。
他们搬出了屋里的大八仙桌,摆在大门道下,桌子上都是锅呀、盆呀,盘子都没有几个,足见这些分量有多足。
大家围在一旁,一人手里端着一个碗,放调料的小碗不够了,就用吃饭用的大碗,放着调味和辅料,夹着鸡块,开抢了。
自己亲手做的,就是香。
不到十分钟,鸡块就抢完了,分了两个锅炖在火上,外边的煮着易熟的蔬菜和新鲜的肉片,厨房的火上炖着一些耗时间的菜,比如土豆呀,土豆粉之列的。
饭桌上,没有亲兄弟。
大家都各凭本事,抢着吃。
曾以柔坐在一个高凳上,端着冒尖的小碗,悠哉地吃着大白菜、土豆、红薯等蔬菜,没办法,她吃火锅,就喜欢当素食者。
最后,曾若兰用早就醒好的面,拉了不少的面条,还有方便面等主食,才算是让这场火锅宴完美收场。
这些个大男生不要看平日里在家里都是大爷,出门在外还是十分懂礼貌、勤快的,都积极地帮忙收拾了碗筷。
空气中还飘散着火锅的味道,院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