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路上静悄悄的。
不过一分钟,对面的草丛里还真传出了声音。
“什么埋伏!我就说这样不行,你们还非要整这一套!真是脱了裤子放屁,没事找事!”
“你也同意这样做的!现在说谁呢!”
“你不是号称自己诸葛孔明吗?自己出的主意都愿意承认了?”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诸葛孔明了?那是我的偶像而已!”
“我知道,你不叫诸葛孔明,你叫朱明亮!”
“你什么意思?你不要以为自己姓关,就是关羽的后代!天底下姓关的多了去了!”
……
好吧!这人还没有见到,就起内讧的是些什么人呀?
说话间,一群人终于从草丛中钻了出来,衣服头上的草屑明晃晃地粘在众人身上,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赵林林等人却是从刚才的对话中,就猜到了这群人是谁。
他们以前打过交道。
就是丝织厂的一群混混,老大叫关汉超,军师叫朱明亮,纠结了厂里一群无事可做的小青年,没事了,就打打架,劫劫道,抢点零花钱。
大事没怎么做过,鸡毛蒜皮的小事却没少做过,让众人恨的牙痒痒,又没有办法。
赵林林他们跟他们打交道,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中的人有被关汉超他们抢过钱的,就自发组织起来,跟他们杠上了。
没事,打点小架,都也不会动用器械,也就顶多受点皮肉之苦。
丝织厂没多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来来回回遇到过好多次,有时友好,有时不友好。
听这话音,今天专门来劫他们的道,倒是第一次。
赵林林一马当先,站出来,问道:“关老大,你今天找我们,是什么意思?”
关汉超痞痞地大敞着衣服,双手插在裤兜里,道:“你错了!今天不是我们找你,是有人专门请我们劫你们中的某人!”
“什么意思?”
不管是劫谁,一听就是跟他们有关系,那就不能袖手旁观。
赵林林站在人群前,更加笔直了。
朱明亮半侧开身子,对人群后,道:“出来吧!人都到齐了,你躲在那里,多没意思!”
赵林林这边的人这才看清楚,从后面走出来的人竟然是程晓玮。
赵林林脸立刻黑了,厉声道:“程晓玮,我们正好找你算账!你自己到先送上门来了!
还有,你今天找这么多人堵我们,是什么意思?”
程晓玮挺挺粗腰板,道:“我没有要堵你,我堵的人是曾以柔!”
曾以柔从看到程晓玮,眼皮就一直跳,听到她的话,也知道,她们之间接的梁子大发了。
她拄着拐杖,身后跟着曾以琛,站在赵林林旁边,道:“我问你,程晓玮,今天下午我的自行车轮胎是不是你扎破的?”
程晓玮直言不讳地说道:“是我扎的,本来就是为了把你留到最后,然后在你回家的路上堵你!
我和朋友们都准备好了,谁让
你非要找赵林林他们!
不要以为,只有你身后有人,我身后也有人!
看到没,关老大,我表哥!
今天,我就是要揍得你见了我就绕着走,再也不敢跟赵林林眉来眼去,做同桌!”
曾以柔见对方这么直白,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问道:“程晓玮,那我再问你,那天在山上春游,是不是故意你踢的我?就为了我和赵林林是同桌,他拒绝了你的告白,所以就把我推下了山沟?
你知道不知道,这次是我命大,那里不是很陡,也不深,不然,我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到时候,你就是杀人犯!”
程晓玮扬扬下巴,不屑地说道:“谁看到我踢你了吗?你就是真出事了,也是死有余辜!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瘸了一条腿,我还活蹦乱跳地站在这里说话,没有一点事情。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你就是死了,也活该!
谁也不会替你说一句话!
谁让你没有爸爸呢?!”
曾以柔咬着嘴唇,抬脚就要上前揍人,结果,忘了自己是伤号,抬的正好是受伤的左脚,脚一用尽儿,钻心的疼,人没站稳,差点就这样扑出去。
幸亏,曾以琛就在旁边站着,随时注意着,手脚快一步,接着了曾以柔。
赵林林身后有人看不过去了,道:“程晓玮,你不要横气!你有一个爸爸顶什么用,上个星期还不是被厂里开除了,听说,是偷了厂里的布偷偷出去卖,装了自己的腰包!
要我说,有这样的爸爸,还不如没有呢!起码,我出门不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我爸爸才没有做这种事情!他都是被人冤枉的!”程晓玮尖叫地反驳道。
只是,周围的人都是丝织厂的子弟,厂子里有个风吹草动,就没人不知道的。更何况是偷厂里的布匹出去卖,那可是损坏的众人的利益,谁背地里不骂两句。
这些半大的孩子们更是容易受影响。
以至于,现在,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程晓玮撑腰。
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关汉超咳嗽了两声,捏捏鼻头,道:“我说,晓玮,我们今天在说堵人的事情,是私人恩怨,不是来给你爸爸讨公道的。”
赵林林也觉得心中解了一口气,道:“她爸爸有公道吗?有的话,怎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话?小偷就是小偷。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要我说,程晓玮,你也就跟你爸爸学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