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无名小院,叶蓝草赶紧把身上这身闲暇时自己偷偷缝制的,做工粗劣的夜行衣脱下,然后把从燕北玦那里偷来的毒药收好,洗了把手,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躺好,心里面却是怒意翻涌:
书房里的灯亮如白昼;好你个燕北玦,你果然回来了。
第二天,叶蓝草怒气冲冲的朝着隽秀阁内冲进去,隽秀阁大门口依旧是赵晨一个人守着,叶蓝草这次像是一头发疯的倔驴,任赵晨怎么阻止劝说都没用,就只不要命的往里头冲,赵晨怕燕北玦动怒,但更怕伤着她,最后,两者取其轻,只能放任叶蓝草冲进去。
四个月了,叶蓝草终于顺顺利利的进了隽秀阁的大门,然,里头的情景却令她吐血三升。
晨起,优雅的白玉兰花在金色的阳光下争相绽放,玉兰树下,一对壁人,仙女持剑起舞,身后,一嫡仙般的男子微抬修长的手臂,为仙女调正姿势,花前树下,这画面,当真美得像画……我呸……不像话
尼玛,有四个月没见燕北玦,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裴兮儿让燕北玦教她练什么剑啊!她要练剑,找灵王去啊!
干嘛又来招惹她的燕北玦!
果然,这裴兮儿真是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暧昧高手。
叶蓝草怒了,她的燕北玦那么木讷老实,肯定不是他提出来教她练剑的。
叶蓝草冲过去,怒气冲冲的瞪着两人,尤其是裴兮儿。
两人的动作瞬间僵止,但却僵在一个十分亲密、暧昧的点上。
燕北玦帮裴兮儿调正剑指的高度,手臂自然的扶在她的手腕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靠得那么暧昧,你们这是在练剑,还是在耍贱呢!难道都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叶蓝草气得跳脚,怒气冲冲地吼道。
燕北玦收下手上的动作,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唇线抿成一条清冷的直线,面无表情的俊脸略显苍白,眼下泛着两块淡淡的乌青。
才四个月不见,又是这样一副病态的颜色,叶蓝草心口微微一疼。
“蓝草妹妹,我与北玦哥哥是结义兄妹,你不要血口喷人”裴兮儿美眸清晰灵动,脸上带着薄怒。
叶蓝草冷嗤一声,没有去理会裴兮儿的装模作样,杏眸只望着燕北玦,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不是说你在萧山剿匪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去萧山剿匪,每天躲在隽秀阁里,看着我天天像个傻子一样来回跑”。
燕北玦侧过脸去,眸中有微光闪烁,不安烦燥,却又很快横生的冷酷深深压进眸底。
“燕北玦,我根本不是小孩子,我的心也会伤,也会痛,我对你的爱不是心血来潮,我对你是坚定不移,所以我才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你这样白白浪费掉我的爱,如果你想逼我放弃你,不需要再这么麻烦了”
叶蓝草抹了把眼下早已成河的泪水,眸色坚定地继续说道:
“我现在就可以放弃你,以后都不会再来缠着你了,但是,我在子云山上承诺的彼此陪伴一生的诺言还有效,我叶蓝草这人最守承诺了,所以,这一辈子,除了你燕北玦之外,我叶蓝草再也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