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已经听说在事发地捡到了一块胸标,是附近农机厂的。他们已经却追查了。”
“农机厂?”
顾长卿的话让许甜疑惑:“我跟他们没有什么接触。”
“在以前的厂里时也没有吗?”
顾长卿也凝起了长眉。
他跟许甜一样,第一反应就是得罪了这厂里的什么人。才遭到了报复。不然的话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许甜仔细想了想,还是否认了:“没有。不是我没有,而是我们厂根本没有跟他们有什么联系过。我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农机厂。”
一口气说的太多了,心口疼的受不了,她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来。
顾长卿见状,道:“算了,别想了。现在有线索,警察迟早会查出来的。别说话了。”
他的担心甚至心疼都写在脸上,许甜盯着他看,目光久久没有挪开,最后愣是把他看得不好意思,脸色都不自然了。
许芳菲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几天不见,许甜就弄成这样,许芳菲也吓了一跳。这天晚上她就跟顾长卿一样在医院陪床。
第二天中午,安好来了,一进门,她就喊了一声。
“许甜姐,查到了。”
顾长卿手里正端着一碗切的很小的苹果丁,喂着许甜吃。她现在没法坐起来,躺着只能小口小口的吃。
一听这话,顾长卿也回过头来。
安好忙解释道:“我来的时候顺道去了一趟派出所。陈所长说,已经确定了嫌疑人。顾大哥,就是你们军区的。”
“什么?”
许甜一惊,一声惊呼扯的胸口骤疼,脸都白了。
顾长卿正看着安好,没注意到许甜的表情。
“是谁?”
他的脸色,僵冷如冰,眼中隐隐已有火光闪烁。
“叫什么我不知道,我问了,陈所长没跟我。就说是军区文工团的。还说,好像牵扯到什么首长,陈所他们现在也在商议呢。顾大哥,他们不会是怕那什么首长,要把这事压下去吧。这可不行。许甜姐受了这么大的罪,不能就这么算了。”
文工团,首长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可项燕她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许甜觉得震惊,还没回过神,顾长卿突然将碗放在了床头柜上。
他放的很重,砰的一声,许甜的心都被震了一下。
再看向顾长卿,他已经站了起来,一声没吭,转身就朝外走,那动作急的带得凳子擦着地面咣当乱想差点倒掉。
“长卿。”
许甜急了,一声喊让顾长卿住了步子。
“算了。”
许甜说。顾长卿起初没转身,听了这句才转过来,冷冽的双眸带着不可置信。
许芳菲插了话进来:”算了,怎么能算了?那什么人啊?这样欺负人。还算了,算什么算?”
许芳菲气不过,安好也在旁边不理解许甜的话。
“是啊。许甜姐。干嘛算了,你这可是肋骨都断了,不是轻伤。”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尽添乱,再看顾长卿那越来越冷的脸,许甜也沉了脸:
“二姐,安好,你俩先出去。”
“”
许芳菲和安好面面相觑。
“出去。”
许甜冷喝催促,两人这才离开,还是想不通许芳菲临走还在嘟嘟囔囔。
待病房安静下来,许甜才喊顾长卿。
“你回来。”
她的语调已经放柔了,但是还是带着微微的严厉。
顾长卿没动,满脸都写着气愤难平。
“回来。”
许甜加重语气,抬了手。她这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随便一动就疼的刺骨钻心。
可她没停下,见顾长卿还是不动,就尝试着爬起来。
见她如此,顾长卿才无奈的转回。
他就站在床边,没有坐下,许甜费力的伸着手拽住了他衣袖一角。
“这事闹起来,你在军区怎么做人?她爸是首长,以后有的是手段难为你。不用为了我惹这些麻烦。”
她果然是在顾虑这些。
“你说的这些,我不在乎,让我看见当没看见,知道当不知道,也办不到。这事你别管了。好好休息。”
他一撤手,就挣脱了许甜的手,转身就迈开了脚步。
“顾长卿。”
他这么固执,许甜急了,干脆翻身爬起来。
这一动,胸口的痛让她说不出话来。
“你别乱动。”
顾长卿眉心一跳,一个箭步跨了回来,扶助了她的肩膀。
“躺下。还想再断一根肋骨?”
在气头上,他的语气也不好。许甜怕他走,死命的抓住他的袖子。
“你冷静点。我知道你生气,但是如果为了这件事得罪了你们首长。在军区,甚至全军,你以后都很难做人啊。还有,闹开的话,军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背后指指点点的,就算你不畏人言,那也够烦的。”
这些,他岂能不知道?
看着许甜急盼的样子,顾长卿紧抿着唇,脸色铁青,没说话。
“长卿”许甜的语气又软了几度:“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不想看到你以后日子那么难。这件事让派出所撤案吧。你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私下里找首长说一声,他知道了肯定会训斥项燕,还会感你的情,心里有愧疚在,以后只会对你更好。”
“对我更好”
许甜的话让顾长卿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疼她这样体谅他,也生气她这样体谅他。
受了这样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