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战的嘴角轻轻勾起，“谁说这个酒吧牌子就是全部了，其实我爷爷的原话是，无战，何以养家。”
无战，何以养家。是这样么。陈戈用手捏了捏沙发扶手的皮革想着。
不过这个无意的动作却被吴战所看见，嘴角一抿，“陈警官，你对这个沙发有什么想法么。”说着下巴朝着他手的方向抬了抬。
陈戈有点不知所谓地看向吴战下巴抬去的方向，看到了自己手正张开捏着沙发的皮革：“哦，这个啊，是好沙发，额，其实，我对这个一点都不懂，对我来说只是用来坐的罢了，顶多舒服点。”陈戈老老实实说道，确实他想遍也编不出来，这玩意他压根买不起，在他看来他就算有钱也不会买这玩意。
“舒服点么，唉，早知道不用这个包厢招待你了，就该随便给你找个凳子坐。”吴战失望地摇了摇头，嘴角还是挂着轻笑。
好在陈戈并不会为此觉得尴尬而难堪，他压根一点都不可能为这种事感到尴尬。
吴战眼睛注视着陈戈的表情，看到他的神色毫无变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这沙发皮革，是顶级黄牛头层皮。我爱酒，这点毋庸置疑，在我看来，这真皮就如同葡萄酒，穿过岁月的印痕，历久而弥新，它有着属于自己的气息，你应该能闻到。”吴战用手轻轻摩挲着沙发扶手上的皮革上的纹理，表情如同喝酒微醺一般，“就像树皮一样，牛皮忠诚而精确地记录了牛的生命历程，它所受到的创伤、与同类的拼搏、受到野兽的攻击，陈警官，这个世界上绝无两张相同的牛皮。”吴战挺起身来，不再躺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放在两个膝盖上，眼神明亮，看着陈戈，嘴角勾笑：“陈警官，你坐的沙发皮革，是我爷爷亲自带着大弓小刀打猎带回来的野生秦川牛皮，此牛颇为凶悍。”
陈戈此时真正的开始仔细看这沙发的皮革，而不是之前的随意瞟过。皮革上的纹路都清晰无比，能感受到每个毛孔，摩挲在手掌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皮。”陈戈叹了口气说道，这次是真心的。
吴战笑了，“不枉我邀请陈警官来这个包厢啊。好了，叙旧叙完了，那接下来就讲讲正事吧。”吴战再次靠在了沙发上，此时嘴上已经收敛了笑容，看着陈戈，陈戈也正看着他：“你知道你打碎的那个吧台修理钱你要全额赔偿吧。”
陈戈艰难地扯了扯嘴皮，资本主义还是资本主义，他开始知道为什么这家族能这么有钱了：“好的，这个自然。”
“恩，那就好，我非常不想我们对此有什么不同想法。”吴战挑了挑眉毛表示满意，“那接下里，你可以说了，你想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今早那两个人是你派出去的吧。”陈戈直接说到，他来就是为了问，自然不可能绕弯子。
“可以这么说。”吴战回答的也很干脆。
“那你也知道他们死了吧。”陈戈紧跟着追问，毫无间隔。
“是的。”依旧干脆。
“请务必跟我说下，你派他们去的原因和由来。”陈戈身子都探出沙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