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季有敌这流畅呼吸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一只大脚就踩上了他的胸口,让他的呼吸再次困难。“你没几次机会了,告诉我,盒子在哪里!”廖沙吼道,脚上的力气越来越重,季有敌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些手眼中就像一只瓢虫,还是没有翅膀的瓢虫,只想他想,随时都能按破瓢虫的外壳。
他不想再听这个肌肉块说些什么话了,他的头就直接仰着,垂下来看着天边的夕阳,比之前更加的瑰丽,半边天都是红的,红得像一团火,红得那么不真实,在那团火焰下,季有敌还看到了一匹马从远处骑来,马上坐了个人,但在火云的映射下他看不清那匹马,也看不清那个人。
季有敌不说话,并不代表廖沙就会让他好受了,脚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大得季有敌的骨头感到一股疼痛,季有敌有了一种恐惧感,他害怕下一刻自己有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骨头断裂,那种恐惧感比疼痛还让他受折磨。
“你在干什么,这样下去他会死的!”阎琉璃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季有敌可是清楚的很啊,他还记得那是第一次见到阎琉璃,阎琉璃在他耳边说的一句话,“知道你不想放弃,那再来一次吧。”不想放弃,就再来一次啊,如果所有的事真的就跟这句话这么简单就好了。
寸头廖沙听了阎琉璃的话笑了笑,“怎么了?你杀的这种人还杀的少了?来这里教训我?哦,对了,他不就是金城里那个小白鼠么?怎么了,有感情了?”
这种人,小白鼠,呵呵,真有意思啊。
“廖沙,把脚拿开!”阎琉璃喝道。
与此同时,“那个盒子。。”
廖沙,尤因,阎琉璃,几乎同时把视线看向了季有敌,季有敌的嘴角已经有血渗了出来,头也变得昏涨。
“那个盒子我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你妈了,我真没了。”季有敌大笑道,对着廖沙说道。
几乎就是下一秒,季有敌终于感受到了那一下他害怕的东西,他的骨头断了,血液更多的涌上喉咙,这次他受的伤真的够重了吧,够他死在这个草原上了,真没想到啊,不说跟岑溪一起,即使孤身一人在草原上,跟阿吉奈在一起,他也没有死在这危机四伏的草原上,最终却要死在乌兰巴托么?死在即将回家的日子里?
这生活也太操蛋了。
“廖沙!”阎琉璃吼道。
廖沙也觉得这么直接把他弄死不太好,把脚拿了下来,“小子,现在说出来你还有的救,不然你就真的要死在这了。”
但季有敌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他有点累,累的眼皮都垂了下来,在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又想到了那个火云下骑着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