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绝逼正常。”高睿额头上浮起黑线,旁边那是女的,取向能不正常吗?
“小弟,你睡觉都喜欢把脸埋在被窝里面吗?这家伙打屁很臭的。”
“老老板早!”被单里瑟瑟发抖,传出乔麦弱弱的声音。
“怎么在叫呢,把姐的话当耳边风呀?把脑壳伸出来!”陆冰枝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姐,早”乔麦伸出半个脑壳,现出一对乌黑闪动的眼珠儿。
“哟,害羞呢,脸红了呢,颤抖呢,姐怎么感觉你洗涮后白了不少耶,挺俊的嘛!”陆冰枝伸进被单,揪住乔麦的小脸蛋,用力捏。
“呵呵!老板,磕了点药,您吃过的同学嘛,不帮忙说不过去。”高睿讪笑着解释。
“确实应该帮忙,不帮忙老娘都不饶过你。起来吧小弟,外边已经有三十多部车等着洗呢,对了,姐的玛莎拉蒂到了,你有空也帮忙洗洗,擦干净点哈。”陆冰枝果然没起疑心,略交待了几句,便起身出了地下室。
等陆冰枝离开,乔麦一轱辘下了榻,穿上那套油腻腻脏兮兮的工服,戴上手套,戴上口罩,独自出得地下室。
高睿摸出红须灵参,继续吸纳。
脑壳里的红魔犹在,以目前的情形看,要想彻底压制它,至少需要吸纳三根红须灵参。
一个小时后,穿戴利索,晃悠悠走去园子。
晨雾乍起,红日东升,是个艳阳天。
园子里一派鲜香,所有的果蔬均发了芽,抽了叶,有的已经长高了一尺多。
魔蕉树长势最快,不到两个时辰,已经有碗口粗细,一人多高,蕉叶上红雾袅绕。
走进火麟阵,入目所见,一片红艳艳,灵参上白雾弥漫,魔参上红雾涌动。
在阵门边,两小片作物探出了小脑壳,左侧鹅黄,如同针尖右侧灰白,好似麦芒。这便是蓝屏儿寄予厚望的雪莲和七叶地龙。
正沉浸在兴奋中,腰间叮咚一震,打开手机,是小妖精于淑敏传过来的微信。
于淑敏:狗头侠,起床没,我下面给你吃,嘻嘻!后边跟着一只跳舞的金色小人儿
高睿:无聊!附带一个鄙视的眼神
于淑敏:那你过来,你下面给我吃。继续是跳舞的小人,还跟着一个吐舌头的小人
高睿:不这么无聊行不?女魔头说了,吃了下面,烂肠子,烂嘴巴,烂舌头。捂脸
于淑敏:切!又不是没吃过。好几天没见了,人家想你了呢!撒娇的小人
高睿:哥哥忙着呢,谁有功夫理你?你要的东西我一会请叶小丽送过去,哥哥的东西你交给她带回来,就这样吧。
于淑敏:你过不过来?!三个带火叉子的金色小人
高睿:乖乖的,明天就周末了,咱们再见,嗯啵!送了一个飞吻。
唰唰唰!
手机屏幕一阵抖动,一幅喷血的画儿呈现在眼前,正是他躺在香榻上,手脚被缚,蜡笔高昂的香艳画面,而且,还有一个撩着金裙摆没露脸蛋的长腿儿正架在蜡笔上方,那架势分明正要下沉。
高睿:靠,你再发,我喊警察蜀黍抓你!一张愤怒的小脸
唰唰唰,又一阵抖动,一连三幅画儿过来,更喷血,更香艳。
高睿:小妖精,你想死呀,到底要干什么?
高睿气得想吐血,现在是信息时代,虽说图片是点对点发出,但鬼知道后台有没有眼睛盯着,稍有不慎,他的光辉形象便出现在了络上。
于淑敏:很简单,本小姐想你了,给你半小时,带上小黄瓜,带上营养早餐,过来伺候本小姐更衣。不过来,这些画儿我给女魔头欣赏,看她会不会打死你,嘿嘿!一连串跳舞的小人
高睿出了园子,正琢磨着如何溜出去。
餐厅方向传来一阵刺耳的喧嚣,有男人的嘶吼,有妇女的谩骂,还有敲锣打鼓声,发动机的轰鸣声,喇叭声,锅碗瓢盆的摔打声,等等,交织在一起,将原本恬静悠闲的郊外农庄搅得很不和谐。
循声走过去。
丽水餐厅围了一大群陌生人,数量不下三百,男女老幼都有,主要是一些大爷大妈,穿着十分魔性,一看便是马镇本地人。
餐厅大门口立着数十名妇女,每人手中一只油漆桶,一把油漆刷,桶盖已打开,刷子已就位,刺鼻的油漆味弥漫了大半个餐厅。
餐厅里人影晃动,躺的躺,坐的坐,还有爬在餐桌上捶胸顿足的,钻到桌底拉屎拉尿的。
楼房四周另有十多个赤膊大汉,一边敲锣打鼓,一边往墙上贴大白纸,纸上写满各种不堪入目的话语。
诸如:严惩骚妇陆冰枝,还我丽水餐厅!
再诸如:偷人偷钱偷地,马镇淫妇陆冰枝合伙坑害马家人!
更有绝的:谋杀亲夫,泣血控诉现代版潘金莲陆冰枝!
还有一张让高睿吐血的:小瘪三高睿,乱搞破鞋陆冰枝!后边还配了一副两个缠在一起的卡通赤膊小人,特么的惟妙惟肖。
最最牛逼的还是一个中年男子。
其瘦脸,小分头,胡子邋遢,长胳膊长腿,上身花绸子裤,蹬着牛皮鞋。
其额头上扎着白绸带,居中写着“血债血偿”四字,左手拿着扩音喇叭,右手举着白旗子,旗子上同样用红墨水写了“严惩淫妇”四字。脚边还搁了一只鼓囊囊的黑色手提包。
他站在一部奥迪6车顶上,神情激愤,一边喊着口号,一边挥舞旗子。
奥迪车正堵在餐厅正门口,与此相呼应,另有数部农用拖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