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镜笑了笑,不管秋笑白是什么身份,人生能得一知己,他都会感慨不枉此生了。
……
忘赟
阙天休一听说消息就大刺刺的赶过来,他直接闯进飞鹤殿,声音尤为洪亮,“眠月昊天,我听说你把青丫头抓来了?人在哪里?”
眠月昊天正在上早朝,阙天休的举动令他很是头疼,他散了早朝,挥退群臣,整个飞鹤殿就只留下阙天休一人。
“我没有抓青衣,你不必对我这般仇视。”眠月昊天扶额,虽说他得到了络青衣进入忘赟的消息,可是他的人并没看见络青衣,阙天休至于一大早就跑来闹吗?
阙天休不信,他哼了哼,道:“如果不是青衣,那你抓来是谁?”他就不相信眠月昊天没有抓人。
“是清流。”眠月昊天的神色有些复杂,他也没想到守在修罗道入口的人会将重伤的清流抓回来,听说,为了抓住清流,他们还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清流?”阙天休眼底满是诧异,他急忙道:“他在哪里?你快带我去看看!”
不会吧?清流是地玄之境,就算有天罗地网,他也不能这般轻易的被阙天休的人抓住吧?
眠月昊天并不清楚阙天休在想什么,自从上次一别,他再没有见到阙天休,结果他再见到却是因为这件事!阙天休是不是对青衣清流关心过头了?
眠月昊天走下石阶,他站在阙天休身前,没有要带他去的意思,却让他自己随意,“清流就在青衣的院子休养,那里你会走,如果你想看,就自己去看,我还有别的事就不陪你了。”
嗤!他也没指望眠月昊天这能跟着他去。
阙天休突然一怔,脑海中飞速划过休养二字,他惊讶地开口:“清流他受伤了?”
“被人从后打伤,现在还躺在床上。”眠月昊天对清流没什么感情,所以清流受伤对他来说也不是大事。
阙天休脸色一沉,立即道:“我去看看。”随后,阙天休转身飞去了那处院子。
站在迷迭香环绕的院门口,阙天休看向宛若花海般的院子,眸光忽暗,随后走了进来。
“如音?”阙天休讶异,络如音怎会在这里照顾清流?
络如音见是阙天休,她点了点头,算是与阙天休打过招呼。
络如音端着一碗白粥,她苦口婆心的劝清流张嘴,可清流就是紧闭牙关,不管络如音怎么说都不听。
阙天休站在一旁看着,他见络如音没法,便道:“你先回去吧,我来试试。”
络如音眸子一动,她转头看向阙天休,就见阙天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清流身上,她点了点头,放下白粥后便走了出去。
阙天休坐在床榻旁,他端着白粥轻轻搅动,和气道:“清流,多少都要吃点,你现在身上有伤,总要有些力气才能恢复内伤。除非你想留在忘赟,如果你不想去见青衣,你就可以一直闭嘴。”
阙天休舀出一勺白粥放在清流嘴边,但清流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张开嘴。
“你的性子还是这么犟!这碗粥又没下毒,要不你先吃了,我带你去找青丫头。”阙天休只能诱哄,他总不能看着清流被活活饿死不是?听宫人说这小子都一天没吃饭了。
清流脸色苍白,他倚着床头,声线颇冷,“你不用对我用什么手段,青衣在什么地方我最清楚了,你不过是想从我这里探听到青衣的下落!你若是眠月昊天的人,现在就请离开,别我不懂得尊老。”
花白的山羊胡上扬,阙天休瞪着眼睛,没好气道:“真不招人喜欢!谁说我是眠月昊天的人?我又不是他的说客,要不是怕你饿死,我吃饱了撑的来这里捡骂?青丫头可就只认你为哥哥,你要是饿死了她还不得伤心死?我是想知道青丫头在哪里,那是因为我想她了!你不说也罢,我不问就是了,可是这饭你总得吃吧?”
清澈的眸底划过一抹暗色,清流抿了抿唇,还是没说话。
这可难住了阙天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清流软硬不吃的脾性呢?现在倒好,还有什么办法能劝动他?
“清流,你要是不吃饭我就把你在忘赟的消息告诉青丫头!你怕不怕青丫头跑来忘赟找你?”想不到办法的阙天休只能开口威胁。
只是,清流心性坚定,阙天休的威胁对他来说根本没用。
劝清流吃个饭简直比让人去死还难!这是阙天休得出的结论。
“不吃也罢,要不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受伤,青丫头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她现在去哪儿了?”阙天休将白粥放在一边,他现在觉得饿死清流都比被清流气死强。
清澈的眼眸微动,清流的嘴角勾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他看着阙天休,突然拿起一旁的瓷碗,用勺子舀着白粥,道:“跟你说还不如吃下这碗粥。”起码能堵住自己的嘴。
哈哈!这个小子!阙天休被清流的举动逗笑了,明明是想逃避话题,却不动声色的反将他一军。
阙天休摸着胡子笑笑,嗯,清流小子还算聪明,起码知道只有填饱了肚子才能去做别的事情。
很快,一碗就见底了。清流晃了晃空碗,以手掩唇轻咳了两声,对阙天休道:“还有吗?”
他还挺能吃!阙天休好笑的接过空碗,站起身,“当然有,我亲自给你盛去!清流啊,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以后饿了就直说,又没人会笑话你!”真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怎么说忘赟也能算是他的家。
清流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