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曜一度推辞,却在怀镜的劝说下满怀愧疚的躺在床榻上,随后让他们明日跟着返回学院,他定要让院长好好谢谢人家。
项元纬和陶念秋也要了两间房,两人就住隔壁,可这一夜,项元纬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络青衣刚打开门的那一幕。
怀镜的师妹应该是个姑娘,应该……还没有定亲吧。
只是奇怪了,他觉得青衣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就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传闻中雪月九皇子妃好像就叫什么青衣,不过她应该不是那位皇子妃,不然出行怎么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还专往这种地方跑呢?
翌日,怀镜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络青衣站在门前,他打着哈欠问道:“怎么了?你好像一夜都没睡好。”
络青衣撇嘴,“有个人在你门前坐了一夜,要是你你能睡好?”
“啊?”怀镜大为诧异,“不会是项元纬吧?他有没有对你不轨?”
络青衣瞥着怀镜,抱着双臂道:“你可真是一夜好眠!就算有不轨,你现在问也晚了吧?你已经在我门前设下了结界,他就算想不轨也没有那个机会。只是可惜了陶念秋,我觉得那个姑娘不错,就是没看出她师兄的本质。”
“啧啧。”怀镜嘴角一弯,低下头,在络青衣耳边道:“我怎么没看见他们,在你门口守了一夜的那个人呢?”
“喏。”络青衣随后一指,“闯不进去就在门口睡着了。”
怀镜看了一眼,便对项元纬做出评价,“极品。”
络青衣认同的点头,项元纬不仅是极品,还是个奇葩!这种男人在她门口坐了一夜,真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一刻后,陶念秋将项元纬叫醒,她狐疑的半跪在项元纬身边,问:“项师兄,你怎么会在青衣的房外?”
项元纬拭去嘴角的口水,揉了揉眼睛,困倦道:“可能是梦游游到这里的,郑师弟醒了吗?快去看看他怎么样了,一个时辰后就启程回学院。”
梦游?陶念秋与项元纬相处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还有梦游之症,陶念秋虽怀疑,但也抓不到什么证据,毕竟络青衣躲得远远的,到现在都没看见她的人。
陶念秋起身,她站在郑文曜的房门前叫门,“郑师兄,你醒了吗?”
“是念秋?进来吧。”郑文曜已经穿好衣服收拾利索,他的脸色仍有些白,但比昨夜还是好太多了。
陶念秋推开房门,对郑文曜笑笑,“郑师兄,项师兄说我们一个时辰后就出发。”
“好。”郑文曜点头,在陶念秋转身时问了句,“怀镜和青衣在什么地方?我还没好好感谢人家。”
“我也不知道。”陶念秋诚实的摇头,“我从房间里出来就没看见他们,估计是出去逛街了,等下就能回来。我先下去叫早饭,你和项师兄要下来吃啊。”
“嗯。”郑文曜对陶念秋摆手,陶念秋替他将门关上便走到大堂叫了一桌子的早点。
等郑文曜和项元纬一起到大堂后才发现陶念秋点的早饭,项元纬指着那些饭菜说:“念秋,我们三人吃不了这么多,现在就只有郑师弟身上有银子,怕是师弟身上的银子也不够付的。”
陶念秋咋舌,“我不是想着等青衣和怀镜回来也能一起吃嘛,昨夜他们救了我们,请一顿饭是应该的,大不了先拿我们身上的东西当做抵押,到时候在拿回来。”
陶念秋的视线在项元纬身上扫了一圈,眸光落在他腰间,面色微变,手指抠着桌角道:“项师兄,你的那块玉佩怎么不见了?”
“昨夜替郑师弟抓药先抵押在药房了,等我们回到学院后我就赎回来。”
陶念秋的脸色有些难看,那块玉佩可是从小跟项师兄到大了,就算身上没银子,他也不能说当就当了啊。
“那家药房在什么地方?待会我就去赎回来,你是为我买的药,所以理应由我来赎。”郑文曜不想欠项元纬什么,那包药竟是这样来的,他现在知道后心里很不好受。
“就在离这间客栈八百米远的一条巷子里,地方很好找,等吃了早饭再去赎回来也不迟。”
“好,那我们先吃饭吧。”郑文曜拿起筷子,就听陶念秋道:“郑师兄,我们不等青衣和怀镜回来了吗?”
“对啊。”郑文曜又放下筷子,他向外望了眼,“我看见他们的身影了,还是等等他们吧。”
项元纬立即向外面看去,络青衣的身影在人群中很好辨认,所以他不用费力就能看到络青衣正在往客栈走来。
今日的络青衣面戴轻纱,轻纱遮掩了她的绝色,却也替她添了几分朦胧诱惑的美感。
“项师兄。”陶念秋声音不悦,她尴尬的唤回项元纬的神智,因为络青衣和怀镜已经走了回来。
两人将带回的东西放在离他们不远的桌子上,络青衣热情的招呼着:“一起过来尝尝吗?听说这些都是这里有名的小吃。”
“不了。”陶念秋摆手,“我们也点了一大桌,你们不过来和我们一起用餐吗?”
络青衣为难的看着眼前的美食,又看向陶念秋点的那些食物,她撇了撇嘴,小声问道:“怎么办?”
怀镜自是知道她为什么会为难,他们好不容易来一次炎狱,这些小吃若是今日不吃以后也就没机会品尝了,而陶念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