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痕面上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让狗一条道?实在是没有比这句话更为贴切的形容了!
络青衣这句话不轻不重的传到车外,使得坐在高头大马的那人一愣,又一噎,随后一怒,大胆!谁敢骂他?
“少爷!”旁边的小厮见男子对他挥手,连忙低着头走过去,“您吩咐。”
“把车里那个臭丫头给本公子拽出来!我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骂本公子是狗?”男子算不上英俊的面上燃起重重怒火,敢骂他的女人他还没见过,这丫头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是。”那小厮带着一众家丁走近马车,马车上楚云翘着腿悠闲而坐,花汣也跟没事儿人一样仰头看着今天的天气。
马车旁的无妙与水无翎纯属就是准备看好戏,明摆着这是在人家地盘上络青衣还敢这么嚣张?显然这女人没将这种吊炸天的富家大少爷放在眼里嘛!
百里梦樱努了努嘴,“青衣,他们要拽你出去,你怎么还坐得这么端正?”
络青衣将胳膊支在车窗上,身子一软半倚着车窗,悠悠一叹,“不是有你在吗?百里大小姐一出手,谁敢造次?”
百里梦樱嘴角一抽,敢情这位是拿她当挡箭牌了,怪不得她一脸的不在意。
“还请姑娘识趣些下车,别等小的们进去将您拽出来。”那小厮站在马车外,感觉到从楚云身上散发的那丝邪气突然站住,他讶异抬眼看着悠闲的楚云,思忖车里的那位姑娘有多大本事?竟连车夫的长相也如此俊美!
“拽?”络青衣嗤笑,眉头微扬,他有那个能耐将她拽出来?
“姑娘…不下车?”小厮已经给身后的家丁打了手势,家丁们齐齐点头,摩拳擦掌,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单听着声音就觉得是位丽人,若是伤到了哪里…可别怪他们不懂怜香惜玉。
“除了当今皇上,好像还没谁能这么命令我。”络青衣撩起落在肩膀上的一缕发丝,红唇微勾。
骑在马上的银华银眸忽闪,络青衣曾入宫当过太监总管一事他也有耳闻,看起来她在宫里的生活不错。
小厮耐性全无,尤其是当络青衣提出皇上的时候,他冷笑一声,“姑娘也敢对皇上不敬?你可知我们家少爷是何人?”
络青衣淡看了那车帘一眼,懒懒的伸着懒腰,语调轻缓,红唇轻启:“你家少爷是谁,与我有关系吗?”
“上!”小厮再不想与络青衣多作废话,等见到了他们少爷她就会知道什么叫不见棺材不掉泪!
众家丁撸着袖子大步走上来,却被车内飘出的一道紫色玄气打翻在地,刚才还准备拿人的家丁们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脑袋晕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下的。
小厮一惊,连忙跑回他们少爷身边,颤音道:“少…少爷,那姑娘用的是九段玄技!她…她…”
男人踹了小厮一脚,面上也有着几分惊恐,他自然看见了她是九段玄技,还用这东西说出来么?说出来让他更难堪?
络青衣悠悠一笑,手指挑出腰间的面纱,撩开一半的车帘,清亮的女声从车内传出,“这才该是迎我出来的仗势!地上的,都给本皇子妃趴好了!”
那男人心里一惊,皇子妃?哪位皇子妃?好像雪月除了那位九皇子,就没谁迎娶正妃!
水无痕勾起唇角,就知道这一路不会安生,想必今日这事传到雪月那位天子的耳中,他心里,不会太好受吧!
百里梦樱扑哧一笑,还真别说,青衣端起皇妃的架势倒有些令人想从心底朝拜,好像她生来就该受众人敬仰,不过这架势她只端了一会儿就泄气了,看来她并不适合久居庙堂。
“该死的!你敢冒充皇妃?”男人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那位九皇子妃新婚不久,应该还在王府里享受他人伺候的日子,怎么会来郾城这种地方?况且最近也没任何消息传出说有皇妃离开京城,再说那位九皇子喜爱妻子天下皆知,他会放任刚娶的娇娘自己出宫?
冒充?络青衣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也对,他们离开皇宫的消息被墨泓封锁,眼前除了宫里的那几个人,应该就没人知道他们已经离开皇宫了。
络青衣坐在马车里没出声,手指轻轻的敲着车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都给本公子上!把她送去官府!冒充皇妃可是死罪!”男人凶狠的瞪着马车,指挥着身旁剩余的家丁,今日他不教训一下车里那个女人心气难平。
百里梦樱笑着哼了一声:“拿官府唬谁呢?那地方我们可是昨个刚去过。”还捞了不少银子,想必官府里人并不想看见她们,更何况,她与那位县丞大人还有点仇哦!
无妙讽刺的勾着嘴角,都是一帮不长眼睛的东西!谁敢冒充墨彧轩的女人?这位少爷真是浅薄无知!
络青衣坐在马车里轻轻叹了一声,声音倏地十分柔软,“花汣,你让开。”
花汣听话的下了马车,垂首站在一旁,她知道自己是挡了青姑娘要出马车的道了。
楚云将双手枕在脑后,挑眉看着越来越近的家丁们,倏地,一抹蓝色身影从马车内闪出,速度之快让众人只觉得眼前似乎划过一道蓝光。
砰,哐啷——
倒地声不绝于耳,只见方才还小心走来的家丁全部压在还没能起身的家丁身上,就像叠罗汉一层堆着一层,哀嚎声此起彼伏。
男人回神时,便看见一抹浅蓝色曳地长裙的女子现身于马车旁,女子侧身而立,长及过腰的云发垂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