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了一会儿城池解困的消息后,大家的目光又都聚集到秦宇身上。
“高兄,即是你的人,你放心领走就是了。此许小事,龚某还不至于跟你矛盾。”龚祥临说。
“秦小子,把人放了,我们走吧。”高启伯说。
“高兄,你定要如此?”王守执沉声说。
“怎么,威胁我吗?”高启伯说。
“我觉得你们还是合力为好,以免被这一窝子鼠辈所趁。”秦宇手中刀再压,刀刃已有一半斜割入龚坚林的肩脖内,只须一拉,谁也救不了他。
“小子,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再乱来!”龚祥临警告道。
“高前辈,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想要有收获,就得先付出,而眼前正是时候。”他手中的刀做出了要拉扯的前奏,吓得龚坚林面无人色的发颤了起来。
高启伯沉着脸,脑子在转着,事情已撕开,他不得不应对。“你如何保证!”
“不要……”
“咚!咕噜噜~~”
龚坚林才喊了两字,头颅已飞出,砸在七尺外,一路滚了出去。
“这就是最好的保证!”秦宇无惧的看向双眼要喷火的龚祥临,不顾喷在身上的血,清秀的面孔上很镇定。
最出色的孙子就这么死了!就死在眼前,除了愤怒,还有强烈的屈辱。
他根本就来不及救人,出手攻击,必被王守执和高启伯拦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子人头落地。
“小子!很好!你很好!”龚祥临浮筋的面孔上有些红,身体绷得像块铁,聚起的灵压搅得身边的风在回旋。
高启伯微张着口,被他这绝决给惊了下。就算自己会保他,但这好歹是龚家最出色的后辈,就这么杀了!
场面很静,落针可闻。
不管是惊还是怒,都在看着他。
身后的薛平咽了下喉咙,吕顺的目光中有了些陌生,还有崇拜。
“老高,交给你们了。”秦宇平静的说。
高启伯端看着他,无论是炼丹师,还是战力与心性,以这个年纪都是人才。绝不是派里那些嫩货可比。
龚祥临阴鸷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高启伯,然后手一招,摄收了尸体及人头入储物戒中后,转身离去。
“沙~~~”
轻轻地脚步声有点惊人,仿佛随时都会踩破一座火山,淹向在场的众人。
直到身影消失在枝叶后,场上的压抑才宽松了下来。
大家都知道,此事没完。
虽然因为高启伯而暂时压了下来,但龚家绝不会放过秦宇。如有可能,在场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当然,王守执和高启伯可不会惧。
“小子,人杀了,祸也给你背了,你要是敢出尔反尔,老夫剐了你!”高启伯说。
“放心,必不令你失望。”秦宇说。
“高兄,秦小友,进去谈吧。”王守执说。
“你不会把高某给留在里面吧?”高启伯边走边说。
秦宇招呼马大甲等人一起进去。
王家人中除了三个老者跟在王守执身后,余者都落于后方,再散向各处。
“高兄,诚如秦小友所说,咱们应该合力应对方是上策。”
“哼,再帮你灭了龚家,好让你王家独大?你当我是你的无相傀儡吗?怎么如意怎么来?”
“呵呵~高兄,矛盾已生,即使你无心,但人家可忘不掉刚才那一幕。”
“你就是说破嘴皮子,我也不会再上你的当。等龚家灭了,兴许就轮到我了。”
“高兄,咱们都是明白人。彼此没有冲突,我王家就是吃饱了撑着,也不会去干那不着边际的事。再说了,也干不来呀?”
“这眼前的不是?”高启伯用眼神指向略落后的秦宇。
“此事我已说了,全是丫头与秦小友之间的私交。高兄,事到如今,我还有谎欺的必要吗?”
“先找个地方让我与这小子谈谈,否则,我可不介意帮姓龚的一把。”高启伯说。
王守执略一思量,便点头说,“这是你和秦小友之间的事,我们不便参与。不过,秦小友可是我王家供奉,你可要悠着点。”
“哼,出口供奉,闭口供奉,你这供奉就靠一个美色拐诱。
小子,你想要美女大可以告诉我,什么样的没有?就是鼎炉都没问题,让你一天一个换着来!”高启伯不爽的看了王晓丽一眼,心里恼得很。
“老高,何必气恼,这不挺好嘛,皆大欢喜。”秦宇打哈哈。
来到内院,王守执让人接待马大甲等人,又给了秦宇俩人一个商谈空间。
凉亭中,高启伯打出一个法诀,将外界给隔离开来。
“小子,说吧,你准备怎么解决我给你背的锅?”他回身坐下。
“你就算不在,姓龚的好像也杀不了我吧?”秦宇笑问。
“你故意的吧,把人杀了,让矛盾不可调解。可惜你嫩了点。
对一个家族来说,别说死一个孙子,就是再死上几个又如何?只要我吭声,姓龚的会立马用最高礼仪把我迎过去。到时候你什么下场?”
“你想怎么了结?”秦宇说。
“看来你好东西不少啊!”高启伯盯着他,想看出些什么,可清秀面孔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先说好,丹诀没商量。”秦宇说。
“哦,那你打算用什么?”
“把协议延至三年,够了吧?”秦宇说。
“哼,当老夫是街上乞儿吗?”
“三年也值好多万灵石了,你这可是坐着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