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段,风辞忽然停了脚步,。
“怎么了?”琴约也跟着站定,差点与他相撞。
风辞微微一笑,双臂一拢抱紧她,脚尖一点,腾空而起。琴约猝不及防,慌忙抓紧了他腰间的衣袍。
“你要带我去哪?”琴约贴在他耳旁问道。还使出轻功,难道要出府吗?可是出府为何不走大门?
正寻思间,风辞已带着她落了地:“到了。”
琴约看着卧房庭院的景墙道:“到卧房来干嘛还用轻功啊?”
“你看!”风辞望了一眼她身后,示意她看后面。
琴约转过身去,顿时惊奇地瞪大了双眸,微张着檀口,半晌方才叹道:“这些花怎么都开了?明明早上还只有一些花苞而已。”
“现在快晌午了,日头高照,暖风和煦,花自然竞相开放了。”风辞见琴约如此欣喜不已,心里也跟着畅快了许多。
去年从各地移栽来的海棠,一时间争相绽放,颜色各异,火红若烟霞,洁白如云雾,给主院平添了一片美景。
琴约在每一棵海棠树前都细细欣赏一番,才走到风辞身旁笑着问道:“你要带我看着东西便是这些花?”
“是啊,喜欢吗?”风辞揽住她的腰身问道。
“喜欢!”琴约的目光仍不住地流连于一株株海棠之间,“好美啊。”
风辞看着琴约浅笑嫣然的脸庞,不禁俯身吻了一口:“你还喜欢哪些花”
“我还喜欢丹桂、梨花、石竹,萱草。”琴约仔细列举着。
“就这些?”
“嗯,还有一些喜欢的,不过都是南方花木,或许不适合在镐安城栽种。”琴约道。
“这个不用担心,园丁自会有办法的。到时让园丁将你喜爱的花木都种上,你尽可多说一些种类,最好一年四时花开不断。”风辞道。镐安城只比江南地带稍微偏北一点而已,想培植出南方花木也不是不可,只是需多花些银钱罢了,但只要琴约开心,银钱对他而言不足为虑。
“真的吗?”琴约忍不住雀跃起来,情不自禁地在风辞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夫君,你真好!”
风辞抿了抿嘴,淡淡香甜的感觉一闪而逝,还不够回味的,他可没这么容易满足,二话不说,低头温柔地吻住了琴约粉润的樱唇,轻轻闭上双眼。琴约双手牢牢揪紧了他背上的衣服,随着他在此刻的甜蜜中徜徉缱绻。暖风时不时送来阵阵花香,令两人更加沉醉不已。
“侯……”管家见到在海棠花下拥吻的夫妻,立即住了口。
他本是来叫风辞和琴约去用午膳的,见房门从外面锁着,便在庭院里环顾寻找,不期然便撞见了眼前的一幕。心下犹豫了好一会,方才轻悄悄地转身走了。算了,还是当没来过吧,这时候打断主子和夫人,他可没那个胆量。
少时,风辞意犹未尽地放开了琴约,粗哑的嗓音道:“该用午膳了。”
琴约脸颊微红:“刚才好像有人来了,是不是来叫我们用膳的?”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难道是骙业或者是管家和萧大婶?
“他们都见怪不怪了,你还害羞?”风辞捏了捏她的脸蛋微笑道。
琴约拉下他的手,嘟着嘴道:“我可不像你,我脸皮薄着呢。”
“哦?我看看。”风辞说罢一躬身,双唇在她的香腮处轻轻裹了一口,罢了还一本正经道,“嗯,是挺薄的。”
“讨厌!”琴约捂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娇嗔道,“去用膳了!”说罢也不管他,径自走了。
风辞扬眉一笑,快步追了上去。
午膳过后,风辞去了恭王府,琴约独自坐在海棠花旁的石桌前,捧了本闲书,享受着融融春意。
不多时,管家领着萧大婶和两个护卫进了庭院,护卫还抬着一个箱子。琴约见了,正欲起身,听得管家禀道:“夫人,这箱子里是平夫人派人送来的市面上最新款的锦缎,绣工精美,轻薄舒适,说是给您做夏衣用。”
“小婳送的?她人呢?”琴约看了看箱子又望了望庭院门口。
管家回道:“来的人说平夫人身怀有喜,刚满三个月,不宜出门,免得路上颠簸,动了胎气,故此不能亲自来,望夫人谅解。”
“小婳有喜了?怎么前两日出外游玩的时候没听她说起呢?”琴约也替佘婳高兴,想着得去看看她,便转头吩咐道,“萧大婶,这箱锦缎你先收拾好,然后随我去平府一趟。管家,你去备马车,再去库房取些滋补品带上。”
两人应声各自去准备,琴约也进屋换了身衣裳,不久,带着萧大婶和两个护卫一同去了平府。
傍晚时分,琴约回到家,刚跨入大门,便见管家迎上来禀报:“夫人,侯爷派人带话说恭王府临时有事,他晚上不回来用膳了,让您用完膳早点休息,不必等他。”
“哦,知道了。”琴约不觉有些失落:让我早点休息,难道他要很晚回来吗?
很快,便到了二更时分,朗月高升,银辉倾注,光亮不逊于屋内烛火。琴约坐在矮榻上,侧靠着旁边的案几,忽然见门外有个人影靠近,知是风辞回来了,连忙走上前去。
房门没闩,风辞轻轻地推门而入,害怕吵醒琴约,然一进去却见琴约已走到他跟前。
“约儿,你怎么还没睡?”风辞惊讶道,“不是让你别等我了吗?”
“你没回来,我也睡不安稳。”琴约牵起他的手,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今日恭王设宴,我喝了点酒。”风辞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