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骰钟开启,只见里头是三颗方形骰子分别是一点,三点,五点,小!
“当真被你碰上一回!”
梁迢迢边说着边转头看着啃着梨子的凤无离,不服气的继续说道:“这次本世子按照你的说法来,你说买大还是买小?”
凤无离咽下一口梨,慢吞吞道:“大!”
梁迢迢将银票抛下,银票落在了大的那块区域。
在骰钟要揭开的时候,只听身旁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六,四,三,大!”
显示的正好是六点,四点,三点,连顺序都不带错的,梁迢迢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他分明听到凤无离是在开之前说的,他用手合上了自己的下巴:“凤无离,你是神仙吗?”
难道凤无离算得出来?
凤无离依旧啃着自己的梨,懒得理会他,这在前世算是特工的一个必备技能,耳力的训练更是从小到大都要练习,甚至还有嗓音的变声,记忆之类的,这么简单的点数她要是听不出来那就不是王牌了。
记得有一次训练耳力,让她下水,因为有水的阻碍,声音传播更加困难,可后来她还是将数据听取成功了。
“不是!”凤无离静静地坐在那里,“我们什么时候走?”
这地方吵闹不堪,她真不想要再待下去了,可偏偏梁迢迢兴致勃勃,陪人可真不容易。
贤王府。
等到午时过去时,日头太大,林白命人找了黄罗伞,直径三尺的伞遮挡着君孤执,黄色的顶部,绸缎精美,还有绣着的荷叶沿,是个不折不扣的遮阳伞。
两旁更是有侍女手持着宽大的掌扇,孔雀翎作为装饰。
他们都不敢吵醒王爷,更不敢让王爷回屋睡。
夏天天热,侍女们一边抹着汗,一边扇着掌扇,林白又找人运来了一些冰块,放在君孤执身边,透着丝丝的凉意。
君孤执长得俊美如斯,皮肤白皙,呼吸平稳,只是睡梦中稍稍皱起了眉。
这般对于侍女来说,也是一种享受,毕竟王爷生的如此的俊美,看着也赏心悦目,但她们不敢长时间盯着,只能有时趁林侍卫不注意时,偷偷地瞄几眼,这就是天朝被誉为天神一般的男人。
君孤执做了一个梦,不算是噩梦,他算是里头的旁观者。
浮浮沉沉之间,他不知到了哪里,是他从未接触的景象,他如同游魂似的游荡。
“给你们十秒钟!集合!”
一道女子清灵的嗓音传来,带着无尽的气势,他倒不知道世间有女子敢如此说话,铿锵有力,响彻云霄,就算是天朝的男儿也比不过。
“你们是军人,别给我整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情!除了生孩子,其他的都要给我学稳当了!”
“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凭什么别人行!你们不行!”
“不管干什么,要么不干!要干就好好干!”
耳旁传来女子训人的话语,君孤执皱了皱眉,方才她说军人?
他轻缓的走了过去,只见一个如同校场的地方,正站着一行整齐的兵,一个女子站在一排排男人面前,显得比较娇小,但气势不减,脸上干净利落,负手而立,一字一句的训话。
“云教官,我肚子痛!”突然队伍里有个人抱着肚子弯下身子说道。
“疼?那就给我去做俯卧撑两百!”女子笑了笑,两百俯卧撑在她眼里不过是小事情,丝毫不在意那肚子疼的人煞白的脸色。
君孤执眸子里藏着不屑,一个女子,如何轮到指手画脚男人的事情了?正当他想要看清楚女子的脸时,梦境戛然而止。
他也随之睁开了眼睛,那一双渗着幽绿的眼眸,丝丝的不悦穿透,阳光依旧,梦里的景象又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军人?
林白见自家主子醒了,连忙走上前去端了一盆清水过来。
君孤执低头洗了洗手,才让他清明点,他拿过一旁侍女端盘中的锦帕,优雅的擦手,随口问道:“质子在何地?”
林白一愣,没料到王爷会问这件事,眼下他们也不知道。
“属下马上把质子带过来。”
林白将盆递给了下人,便跪下来打算求王爷恩准,去找质子。
若是质子安分点,那么会在府中,若是不安分,世事难料。
“本王也去。”君孤执皱了皱眉,明显是因为没有掌握到质子的行踪而不悦。
“是!”
林白站起身来,转身立刻安排车夫,随后下令,全城搜索质子的行踪。
不一会儿,传来消息,质子和世子在赌坊,听闻这个消息,林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质子这是作死啊!他有点不想告诉王爷……
“王爷!”但没办法,还是让质子作死去吧,林白在一旁恭敬地喊道。
君孤执扭过头来,清冷的眼神带着询问。
“质子和世子在赌坊。”说这话之时,林白小心脏抖了一下。
“不成气候。”
君孤执评价了四个字,也不知道是说质子的还是世子的。
……
赌坊非常吵闹,来这里赌钱的都是自甘堕落之人,凤无离对这里的一切完全不感兴趣,她还是很自律的。前世她去过赌场执行任务,知道什么叫做危险,一旦钱赢多了,那么便会被扣下来,她打算等世子带她离开,这样起码没人能动的了世子的地位。
可在这时,系统作死的声音传来:
“咋了?”凤无离小声的问道。
系统如死了一般,好久没有回答,凤无离叹了一口气,撑着下巴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