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马屁事小,没面子事大,我当即英明决定弄出些动静来让罹臬注意到我才算是正经。思忖再三,我轻轻咳了一声。
听见我轻咳了一声,罹臬终于收了收目光,借着已然亮堂的月光看向他,不必细细去看就能发觉他的眼风依然专注的盯着我的身后。
这份专注确实很让人好奇,很有诱惑力,我也忍不住扭头往身后看去。
正是我扭头的那一霎那,一道寒光晃过我的眼从我面前掠过,不知打中了远方的什么。还不等我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罹臬提起来顺着方才寒光到达的地方飞过去了。
停到进处再看,顺俩已经双双倒地。
“这些巡夜的,委实麻烦。”
“哈”罹臬毫不犹豫地对着这对哥俩使了个失魂术,看得我愣在冷风里不知该作何反响,只打了一个干哈哈便全无了下文。
着了失魂术的道,整个人都得痴傻上三分。从前扫把星君被玄冥来的小魔头用失魂术了一下,落了个不懂言语的下场就已经算是轻的了。
不过是同我的交易被这两个短命的给撞破了,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使个失忆术让他们忘了便是,又何必这般惩治他们
我拉拉罹臬的衣襟,打算替他们求个情。
罹臬似乎早已看透了我的想法,还不等我开口,他反倒先教育我了。“不管有意还是无心,这两个小仙官已经撞破了我们的事,我能留他们一命就已经是恩泽宽厚,你晓得”
诚然,我以为对着这两个无辜的小小的仙官使出这么狠的法术的罹臬根本算不上宽厚,甚至连宽厚的毛都沾不到,还是唯唯头,一个字也没敢说出口。
“你要晓得,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
他那对没什么波澜的眼睛光是在我身上停上一刻,就好像能把我千刀万剐一般,似乎也在提我莫透露了与他的交易给旁人听。
罹臬这提的确多余。光凭他在四海八荒这杀人不眨眼的名声,再加上他开出让我与易北有朝一日能重逢的条件,就算我对他有什有些不满也只敢藏到嘴边上,哪还敢说出来让别人听了去。
好在罹臬够大气,信得过我,见我了头便不再开导我,只是把手搭在我肩上不轻不重很是舒服地揉了揉。
“眼看着下半夜也过了,你且去好好睡一觉罢。”
闻此言,我也终松了一口气。
听他说过积骨石的时候,我便犹如被人在耳边拿铜锣哐哐敲过似的,原本甚清明的灵台霎时混作了一团,我被我强行端稳了架子轻松自然同他说了这样长久的话还掰着手指头同他将交易谈了个稳妥的本事佩服了个五体投地。
“那殿下你也早休息”我过头去,没把话说完就走了,下一句“我先去了。”被我扔到了昭阳殿时经过的风里。
月桂树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所有光华悉数洒满了四海八荒,沉静安然冷冷清清的飘荡在晚间的穿堂风里。
罹臬又何尝不是薄凉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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