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阐明我的立场,告诉罹臬我同他是一路人,待话毕的时候,我意味深长拍了拍罹臬的肩膀,给他一个‘我懂得’的眼神。
罹臬眼底暗了一暗,垂眼扫过拿书的封面。
“你似乎对这本书很感兴趣……”
作为一个专门钻研男女道友双宿双飞两万年多年的神仙,实在很难对这本离经叛道的春宫图不感兴趣。
“哈哈……”我干干一笑,朝他打个哈哈道:“本神君活了这两万多年来阅书无数,还是头一回看到画风如此清奇的……呃……因此十分好奇,也就拿起来看了看……只是……”我思量半日,纠结了一番道:“只是不知世子爷这书是从哪里弄到的,等回头我也找人去弄几本,呃……还有就是……这书能不能借我钻研两天?”
罹臬的一双眼睛深不见底,嘴角微微往上翘:“哦?你还对修魔有研究?还真是看不出来啊。”
“修……修魔?”我挑眉,惊奇道:“你们修魔……你们修魔的难道还是双修?”
就是那么一瞬间,我的眼睛里开始放出了闪亮闪亮的光芒。
“嘿!”我说:“世子爷,同你双修的那人是谁?看这书上只画了男子,并没有女子出现,难不成你是同男的双修的?那人该不会就是方才那小白脸吧?”
罹臬:“……”
其实,本神君的怀疑也不是没道理的。
罹臬堂堂一个玄冥世子,长到九万年还没觅得一份良缘,实在可疑。我原本以为他与薷玖会是相爱相杀的一双璧人,可事实告诉我,这份感情经不起风雨折磨实在脆弱。我反思了一番,考虑一通这究竟是何等原因,罹臬手里的那本春宫图在不经意间恰好地提醒了我。
如果,如果罹臬和薷玖的这份感情早就出现了裂痕呢?
而这份裂痕,兴许就是方才那小白脸砍出来的。
“他不叫小白脸,他叫嵇妄……”他顿了一顿,又道:“还有,这本书是圣主当年所创的修魔绝学,这春宫图的封面只是我为了防止旁人偷艺拿来掩人耳目的……”
修魔绝学……
对此,我万分不屑,嗤之以鼻。
是个断袖就应当像个男人一样直说自己是个断袖,现下这个世道虽然民风已不复淳朴人心早已不古,思想却还是很开放的。食色性也,爱情是伟大的,在它的面前哪有同性异性这样诸多讲究?再说龙阳之癖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何必这般藏着掖着?
我抿嘴一笑,道:“原来方才那小哥儿叫嵇妄啊,本殿记下了。你倒也不必绝得你俩的事见不得光,至少在我看来,那嵇妄小哥儿长得眉清目秀,又是日日在你身边侍奉,你会情不自禁也是在所难免的。我与那些陈旧迂腐又顽固的老古董不同,龙阳之好这种小事我还是能接受的……我说你对薷玖公主怎会如此薄情,原是这段情早就该尽了……”说着,我情不自禁拍拍罹臬的肩膀:“往后,你与那个什么来……嵇妄是吧?你与嵇妄的事有本神君打掩护,大可不必如此躲躲藏藏了……”
罹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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