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均和苏幕遮对视一眼——靳渊的主子?
来人走到房间中央,沈灵均他们正要看看他的长相,结果他脸上还戴着个獠牙面具。
这时,靳渊又开口道:“主子对你最近的行为很不满。”
这人阴恻恻的笑起来,笑声尖细刺耳:“你先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靳渊冷哼一声:“你别以为你在外头做的事主子不知道。”
来人迈着小碎步扭搭着坐到一旁椅子上,伸手撩了肩头一络长发缠在指头,口气很是不以为然道:“你赶紧说今天找我做什么,我还有事。”
靳渊皱眉,似乎拿他没办法:“主子说如今时机不对,只能等机会把西边的主接回来,然后再伺机而动。”
沈灵均他们一听,这靳渊默默待这永宁府看来是要干大事啊,这可得好好深入查探一番。
“你还有什么说的?”来人明显不太耐烦的样子。
靳渊阴沉着脸:“我玉儿怎么死的?”
那人嚯嚯笑道:“那可得问你短命的儿子了。”
“你……”靳渊正要发怒。
那人一步掠过去,单手掐住靳渊脖子,尖细嗓音透着阴狠:“我这个人没耐性,不爱听废话,否则……哼……”来人一甩手,靳渊就被甩坐在后面太师椅上。
青衣面具男说完话,不再理会靳渊,打开门从来时的方向飞走了。
洛城打手势意思自己跟着他,也是凌空而跃,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沈灵均点头,说不定真能挖到这人老巢。
那人走后,靳渊一人颓然坐着,忽而他握拳重重砸了一拳在太师椅扶手手,冷冷一笑,神情阴沉无比。
沈灵均摇摇头,这人和那日印象中丧子之痛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人,可见人都是有多面性的。
戏时继续蹲点看着靳渊,沈灵均和苏幕遮踩着原路返回。
半路上,沈灵均蹙眉道:“这人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睚眦大人?”
苏幕遮思忖道:“确有这个可能。”
“但靳渊是怎么和一个江湖杀手组织联系在一起,他们口中的主子又是谁?”沈灵均有些想不通?
苏幕遮摇头:“但就目前来看,应该是在密谋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沈灵均颔首,当务之急得弄清楚这群人在背后搞什么阴谋诡计。
本来看着简单的杀人案件不知怎么转到这种境地,沈灵均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没多久两人回到苏府,叶清芷他们正在院里围着吃西瓜,见两人回来,一人递了一块。
沈灵均一大口咬下去,甜,再咬一口,好甜!
赵祁问:“有什么情况?”
沈灵均这般那般捡详细的说了,最后道:“洛城已经去追了,看他能查到些什么。”
赵祁摸着下巴思考:“靳渊,看来这老小子野心不小,我就说他怎么突然就隐退了,原来在暗地里搞事。”
再晚点,洛城回来了,却是满脸丧气。
唐糖啃着一块西瓜,一个劲往洛城身后看:“人呢?”
洛城气没地方撒的恨恨拍了桌子一掌,道:“跟丢了。”
唐糖睁大眼睛显得不可置信:“你居然跟丢了!”然后看赵祁,意思你手下不行啊。
“咳~”赵祁被唐糖看的没面子,问洛城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洛城跟到一个叫百花楼的地方,蹲守在对面屋顶盯着,没多久这人倒是又出来了,结果跟到偏僻处发现哪里不对,上去一看居然是个替身,而且人一被抓就自尽死了。
沈灵均吃完手中西瓜,又拿了一块,问:“那花楼呢,有没有问题?”
洛城皱眉,摇头道:“没有,他长期包了一个房间在那里,但从来不叫姑娘陪,老鸨见对方出手不凡,自然也不去多问了。”
没法,赵祁只能叫洛城和戏时先把靳渊盯紧了,想办法摸清楚靳渊口中的主子是谁,西边的主又是什么角色。
农历六月二十,宜嫁娶、祭祀、设宴,忌动土。
天公也作美,一早便是多云天,云层如走马观花般飘过一堆,又来一堆,使得太阳时不时被浮云盖住,阴凉许多。
沈灵均起床洗漱,通过开着的窗子,看见唐糖端了一盘不知道什么东西,哼着小曲从不远处走过来。
沈灵均探出头去,笑眯眯道:“心情不错。”
唐糖听见了,端着盘子蹦跶过来,很热情的道:“我亲自做的早餐,要不要来点?”
沈灵均双手趴在窗户上,下巴抵着手臂,歪头看她:“没听说你还善厨艺。”
“这有什么,只要我感兴趣的,通通不在话下。”唐糖有些得意的道。
沈灵均伸出两个手指头,从盘子上夹了一块黑中透绿,绿中露青的形状也很一言难尽的糕点,抽抽嘴角:“这是……”
“我自己发明的水晶蒸梨糕。”唐糖一双黑眸扑闪扑闪的,喜滋滋的问道:“怎么样?”
沈灵均张张嘴,感觉说实话可能太伤她的心,含蓄道:“黑水晶?”
唐糖皱皱鼻子:“第一次没掌握好火候,是有点焦,不过口感绝对不成问题,你快试试。”
沈灵均本想卖她个面子勉强咬一口,一拿到嘴边,有点腥气又有点像臭豆腐一样的古怪味道硬是让她下不去口,。
唐糖解释道:“我在里面加了点进补的东西。”然后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沈灵均。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沈灵均站直身体,一脸严肃:“衙门里有点事,我要去一趟。”
唐糖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