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如水,满天星光。
上官府邸某间房内,发出女子断断续续的娇?喘声,这声音时而高昂,时而低吟,让人浑身酥软。
微弱的烛火将两条交缠在一起的人影映射在白色窗纸上,与女子靡靡之音合在一起,将室内的qíng sè渲染无余。
良久之后,声音渐渐放低,只剩下喘气声……
烛火熄灭,整个上官府重归安静。
一炷香后,一条影子从某个暗影处窜出来,极快的在庭院里飞掠而过。
上了屋顶之后,左右看了看,犹豫片刻,朝着院中一口井跳下来。
月光下,白色的小纸包特别显眼,药粉被全部倒进井里,那人也未再迟疑,直接踩着井口再往上跃。
‘嘭~’
“哎呀”
重物坠地的声音,伴着男子痛呼声。
男子低头看,一柄剑就插在他的双腿之间,冷汗自额头冒出,张口就是:“好汉饶命。”
刀的主人自树影下走出,露出一张笑的很好看的脸,灵动的黑眸被星光点缀亮灿灿的,看着对面的人,翘着嘴角道:“怎么,想逃?”
男子抬起头,红衣随晚风扬起,神采飞扬,他双手撑着地上往后退了退:“你,你是谁?”
再有白影一动,站在红衣女子身边,俊男美女实在是养眼的一对,但地上的男子看的直哆嗦。
沈灵均把地上的剑bá chū lái,拿在手上甩了甩,笑眯眯的道:“言子函,大半夜的不搂着娇妻暖榻,想去哪里呀?”
银色月光照在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正是上官晴的情人——言子函。
言子函眼眸动了动,干笑两声:“原来是沈姑娘,刚才没看清,吓我一跳。”
“你一个书生……”沈灵均蹲下来,把剑就插在旁边地上,弯了弯嘴角:“怎么还会功夫。”
言子函张了张嘴,扯起两边嘴角,笑容勉强:“以前身子弱,学点强身健体的,算不得功夫。”
沈灵均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言子函边察言观色,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双手抱拳施了一礼:“看来是误会一场,我先回房了。”
但是,言子函刚转了个身,一阵风动,苏幕遮就挡在他的面前,差点没把他吓死。
“这……苏公子,你们还有事吗?”
苏幕遮比寒冰还冷的眼眸放到他身上,淡道:“还没回灵儿的话。”
“呃……”言子函愣了愣,才想起之前那个问题,便道:“我睡不着,出来逛一逛。”
沈灵均背着手握剑晃过来,歪着个脑袋微微倾身:“睡不着,所以出来顺便下个毒?”
言子函干巴巴道:“沈姑娘,你这……不能乱说的。”
“哦~没下毒啊。”
沈灵均走到井口边,把之前随手在客房墙壁上拿的一把剑仍在一边,慢条斯理的提起水桶打了一桶水,然后再走过来,眯着眼睛笑道:“来,喝一口。”
言子函咧了咧嘴巴:“我不渴。”
沈灵均一抬手,指尖奇快的在他身上点了一通,言子函就觉得自己不能动弹。
水桶抬高了点,沈灵均左右看有没有瓢子之类,最后干脆放弃了,道:“木木,掰开他的嘴,全都灌下去。”
苏幕遮很是嫌弃的瞟了言子函一眼:“不用这么费事,直接扔井里去。”手抬起来,真要发力的样子。
到这时候,言子函面部彻底冷下来,眼眸也不再温和,而是阴毒的,他冷笑道:“你们认出来了。”
沈灵均把水桶往后一抛,精准的扔回井里面,拍拍手:“梁尚嘛,臭名昭著的,谁不认识啊。”
上官府护院发现这边动静,随后上官飞他们也被惊动了,整个府邸点起明亮的火把。
梁尚最后悔的恐怕就是经不住上官晴的妖媚,打算最后和她搞一次再跑,当然,下毒是临时起意,想着在暗地里偷偷观察,成功了最好,不成功他们也抓不到自己。
千算万算没算到,被发现了。
梁尚不能动弹,与面部极其不符合的粗狂声音道:“死也要死个明白,你们是怎么认出我的,还有,你个女娃子是谁?”
沈灵均从胸口掏出一张卷在一起的纸,看了一会儿之后,指着其中一个念道:“梁尚,自称一点红,常伪装成fēng_liú书生勾引闺阁少女,引诱其与自己tōu qíng,然后潜藏入对方府邸,将人满门害尽,从而谋夺财产,等挥霍完后,再伺机寻找合适的目标。”
这卷纸沈灵均随身带着,上面是二十来个官府尚未捉拿归案的极凶极恶之徒,梁尚作为多次灭门案凶手,赫然在列。
苏幕遮在沈灵均念上面的文字时,低头扫了一眼。
沈灵均重新卷起来,恨铁不成钢般拿之前那柄剑敲了敲梁尚的头:“我说你就不能换个脸,每次用同一张书生脸,真不怕夜路走多了遇到鬼。”
梁尚噎了半天,然后道:“这张脸好看。”说完,还抬头看了眼苏幕遮,心中很是遗憾的想着,如果做成这张脸,那还愁妹子不送上门来?不过,他很明智的没有开口。
沈灵均捏着下巴:“我想起来了,你是千变星君贾五联的结义兄弟吧?难怪了,贾五联都死了,你想换脸也没得换,这个世上能做到假脸比真脸还真的,恐怕也只有他。”
梁尚恨恨的看了眼苏幕遮,当日他兄弟被捉拿,和他关系很大。
忽然想起什么般,直愣愣的目光扫向沈灵均:“你就是当日捉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