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突厥动乱,朝中却无人上书敢去。m.
东方瑶正在后院房中逗弄安安,听到这个消息,她霍然站了起来。
“娘子,这是怎么了?”玉莲唬了一跳,忙护住一边安安的摇床。
安安似是没被怎么吓住,对上母亲略有些惊恐的眼神,竟然还伸着舌头开心的笑了。
东方瑶心底一柔,慢慢的坐回去,伸手替安安掖了也被角:“没什么。”
玉莲眼睛一转,也猜的到几分:“莫非娘子认为,郎君会请帅出征?”
东方瑶咬咬唇,“慕容老将军身子早就不行了,苏将军罹患重病,萧恪在陇西应对吐蕃自顾不暇,如今东突厥又来内外夹击,明显是要我们腹背受敌之意!”
奇怪了,当年延濯可汗不是已经平定了突厥六部么,虽说东西突厥依旧事有二主,阿史那炎直也许诺绝不做斩草除根不义之事,双方曾协商立下察哈尔之盟,东突厥永世进贡延濯可汗,可怎么如今东突厥忽然就反了?
“具体内情,我也不知。”崔城之面沉如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只是小打小闹凭借延濯可汗的功力根本没有必要想大唐求助。”
东方瑶颔首,当年阿史那炎直横扫突厥六部的威名毕竟也不是盖的。
“可是如今不仅东突厥屡次叛乱,就连吐蕃也不守盟约,仿佛是赶着苏将军病重趁虚而入一般……事出反常。”
必有妖。东方瑶默默的替他接上了这一句。
“我没事!”她微微一笑:“你去吧,我在家等你。”
“瑶儿,你……”崔城之欲言又止,原来她早就猜到了他回去。看着摇床里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崔城之尽管很舍不得,但却也无可奈何。
“男儿想要建功立业、大杀四方,本来就是无可非议,”东方瑶倒是很看得开:“你若是要去,我又怎么会反对?”
她在宫里为女皇出谋划策的时候,他也从未因此埋怨过她,换位思考,她也不该用自己所谓的担心去绑架他想要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的决心。
“.…..和阿飞,这样你可安心?”
很快朝中的敕令就下来了,封崔城之为关内道大将军,段骁飞为神策将军,十日之后点兵出征。
还真是刻不容缓。
东方瑶慢慢沿着端砚中的墨条,不知不觉走了神,他这一走,还不知何时才是归期,关内道那地方那么冷、风沙那么大,也不晓得他能否适应能否的了……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可笑,城之年轻的时候曾到突厥与唐边境游历过一阵子,要说适应他从来就不是娇怪的人,当然没有水土不服一说。
崔城之正在看书,不时瞥妻子一眼,却见她似乎是有些走神,手中的动作似顿而不顿,眼神也有些懵懂。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书房,平时都是在一起看书捻墨的,到不是只有东方瑶一个人心不在焉,崔城之瞅着妻子沉静的小脸,也有些心猿意马。
“怎么了?”
他忽然走到她的面前,捏住了她的手,东方瑶忍不住抬首问道。
崔城之坐到她的一侧,顺势又抽出她手中的笔来,隔在案几上的笔架上,指指自己的腿,示意她坐过来。东方瑶不明其意,犹豫的坐了过去,谁知还未曾坐稳当,便被他朝自己胸口一箍,堵住了她的小嘴。
他的大手很热,不时的探入衣襟中,东方瑶被他蹂躏的喘不上气来,软软的趴在他的身前。
“你这一去,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东方瑶藏在他的怀里,眸中流露出一丝黯然。
崔城之拨弄着她柔顺的长发,轻轻的应了一声。
“明天就要走了呢,若是闲暇之时,我便给你写信报,如何?”
东方瑶的手摸到他的胸口上,忽然想起来他这里的伤当初伤的那么严重,虽说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但她没打过仗,不知道他会不会因此又将伤口挣开呢?
腮边湿湿的,东方瑶脸一红,直到他柔软的唇滑到她的削肩上,东方瑶忍不住粗粗喘了口气:“别,在书房里呢……”
万一被看见了,多丢人呀!
崔城之不以为意,他看书向来喜欢清静,不叫人的时候,一般也不会有人进来,便将东方瑶打横抱起,朝着一侧后堂的小榻上走去。
天昏地暗,东方瑶也不知道折腾到了什么时候,直到最后一次,她终于忍不住哭着求饶,明显感觉到天都要暗了,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下去吩咐玉莲准备晚膳了,要是再不出去,恐怕玉莲和十五十五都知道他们刚才是在房里干什么了!
崔城之揉着妻子绯红的小脸,恋恋不舍的吻了她一下。
东方瑶懊恼的起身着衣,推了这个不知餍足的家伙一把,先到书案旁缓了片刻,开门时玉莲和梅影早就等候多时了。
玉莲瞅了一眼东方瑶依旧胭脂色般的小脸,垂首掩去眸中的笑意,说道:“没听见娘子和郎君的吩咐,奴婢斗胆备好了晚膳,还请娘子和郎君移步。”
东方瑶和崔城之来了上房。
“安安呢?”东方瑶才想起来有一个时辰没见到女儿了,问道。
奶娘迈腿进来,怀中搂着尚打瞌睡的安安:“适才醒了,刚刚喂过一回,娘子不必担心。”
崔城之已经将女儿搂在了怀里,柔声唤她:“安安。”
安安眼皮顿时掀开,黑眸晶亮亮的,冲父亲灿然一笑,鼓囊囊、胖乎乎的两腮隐约攒出两个笑涡儿来。
东方瑶看着心里欢喜,忍不住伸手去戳她胖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