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文坛,涉及到穿越,别的领域也坐不住了。
查近年来的穿越,有一群人忒可疑。
谁呀?姚虎啊。姚虎穿越到外星根本就不是秘密了,这是国家媒体发布的。当年和恋人许晶私奔到外星,现在已经子孙满堂了。
拔出萝卜带出泥,姚大郎进入了媒体的视线。
姚大郎,姚虎之子,外星人,据说也是从华夏穿越过去的。
前几年,姚大郎雕刻了一尊屈原的玉像。成为雕塑界的一件盛事。
这还不算,姚大郎在话剧《屈原》里扮演过屈原。
让姚大郎给个说法!坦白从宽!
大郎害怕了,躲到了太爷爷家。
“瞧你个怂包,你怕个啥呀?你做的事都是正能量,弘扬民族文化的。你又没违法,你还是外星人。这要是你那个大媳妇,不用废话也能崩出一大笔钱来。”太爷爷听大郎说出内情后,恨不得把大郎暴揍一顿。
那也得问父皇。姚虎说,这事又不怪你,你怕什么?大大方方的。
这时,秋心正在公司和媒体穷对付:“你们找姚总师啊?他采风去了。你们不要总围着我啊,我还要做生意啊。让一让,有客户过来了。”
“姚总师回来了!”门外一声大喊。
姚大郎穿戴着屈原话剧里的行头,悠闲自在地看自己雕的那几头神兽。
“姚先生,听说屈原穿越回来了。确有此事吗?”一个戴眼镜的记者问道。
“屈原?屈原那也是你能叫的呀?有家长吗?”大郎怒怼。给了此人一个烧鸡大窝脖。
“姚先生,您见过大师吗?”又一名记者。
“见过。”
“我们能有幸见到吗?”
“那就看你们乖不乖了。”
“此话怎讲?”
“大师喜欢懂人事,说人话的。没有教养的东西,大师一个也不见。”
“好,好。您放心,从今往后,不会有人冲撞大师了。”
“好,再见。我还要做生意。”大郎慢慢地踱进了大堂。
媒体上翻天了,采访的视频在反复地播放。
“老弟,媒体上说的是真的吗?”华夏主席繃不住了,打电话问姚虎。
“哪件事啊?”其实姚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你儿子说他见过屈夫子啊。”主席也没敢直呼屈原。
“啊,这事有啊。”姚虎给了肯定的答复。
“能不能让我有幸见他老人家一面啊?”
“您真想见啊?那我就问问他老人家。”姚虎没敢自主应承下来。
仙师还真没什么架子,见就见呗。一切交由姚虎安排。
会见地点安排在北海。姚虎和刘大中陪着灵均仙师走下汽车,主席正在屋檐下等候。
“仙师,弟子有礼了。”主席古礼参拜。
“免礼,主席先生。你看我有那么老吗?”仙师打着哈哈。
放眼望去,仙师一身现代人的打扮。但再怎么装扮,也掩饰不住先生的仙风道骨。
这是先生的主意,他叫婵娟给他弄一套现代的服装。“我现在是人,又不是出土文物。古不古不是装出来的。”先生就是先生。
有问必答,仙师特别配合这次访问。主席请的几位陪客都是当代文史界的翘楚,见到先生,他们都惊为天人。
谈到历史,先生讲,你们不要纠结于一时一事的真伪和争议,更不要做出各种毫无意义的假设。我可以穿越,也可以不穿越,这就是两个时空的事情。不要直线思维,非此即彼。要相信事物,也要相信自己。
谈到穿越,先生又讲到时空,维度,黑洞,白洞,虫洞和超光速。
先生的谈吐令主席和专家们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三闾大夫吗?这分明就是当代的大物理学家和大哲学家嘛。
最后,先生讲到,治理学问不要拘泥于成法。要有模糊概念,要有勇气抱残守缺。不要求全责备,强改历史。已经发生了的就是发生了,所谓的修改不过是在时间结点上又生出一个时空分支。
主席和专家们如同醍醐灌顶,一个个心智大开。姚虎和刘大中也是第一次听到先生这么有深度的谈话。
“仙师,您这番理论什么时候总结的?太精辟了。”在回来的踏上,姚虎问仙师。
“这些日子啊。你姐夫搞的那个东西太好用了,简直就是神一样的东西。”仙师还真与时俱进。
“还有,姚虎。我认真地研究了你,发现真是时代造就了你。同样你也造就了时代。没有你当初无意的义举,就没有今天华夏的辉煌。事情是有因果关系的,不要孤立的去看问题。”大师的兴致显然很高。
“先生,您钻研这么多当代学问,是要摒弃您的文风吗?要知道那可是华夏文化的精髓呀!”姚虎还是纠结在仙师的古代形象上。、
“你们愿意看离骚体的诗文,这我知道,我也很高兴。我可以写新《天问》,挑战物理学界的权威。我也可以写《大颂》,颂扬现在华夏的光辉业绩。我为什么一定要发牢骚呢?有病可以呻吟,无病呻吟那是很讨厌的。那么多人都说要学我,怎么就没有一个肯舍命的呢?
我再世为人,不是为了延续自我。是要做一名当代的屈原。
我不希望做回过去,我喜欢现在的我。屈原已经死了二千三百多年了,他的历史使命早就结束了。现在我是网络作家萤雪书生,我文责自负。”
太精辟了。姚虎和刘大中被深深地折服了。
萤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