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白看着他打开了黑罐子,她低头看了眼那些罐子里面,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双白笑了笑:“其实虫儿本就喜阴冷,自然是黑罐子最好养的了。”
秋叶白看着那罐子,微微挑眉:“这就是尸虫儿的寄住之处么,看起来倒是和苗疆养蛊的罐子差不多?”
一白立刻转身出了门,过了片刻之后,便见双白手里捧着一个小黑罐子进来。
“已经快好了。”百里初微微颔首,随后看了眼一白。
她忽然想起要紧事:“是了,双白那里的尸虫儿准备得怎么样了?”
随后,她看了看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他们为了避开龙卫,一夜疾行,几乎到了珠海府和东州府的交界处来,寻了一处偏僻的小镇包了整个客栈下来。
“也许只是我的错觉罢。”她轻叹了一声,伸手又揉了揉太阳穴。
“大概是昨夜太累了罢。”百里初伸手轻抚她的乌发,声音温凉。
那种感觉,仿佛就是静萍离她很近、很近。
“没事,只是刚才恍惚之间好像做了一个梦,好像听见静萍的声音,很难过的样子。”秋叶白揉揉眉心。
“怎么了,小白?”百里初看着原本趴在桌子上打盹的人儿忽然坐了起来,不免有些奇怪。
“啊!”秋叶白忽然蓦地直起了身子,神色有些呆愣地看着窗外。
……*……*……*……*……*……*……
听着房内绝望的哭泣声和破碎的呻吟,房外守门的家丁互看一眼,露出会意的诡笑。
……
静萍惶然地瞪大了眼:“不——!”
随后,他伸手分开了她的腿儿,低头在她唇边轻道:“哭什么呢,很多东西不是姑姑教导我的么,现在还给姑姑。”
天书的手搁在她发抖的雪白的娇躯上,缓缓轻抚,似在抚摸一方极好的砚台,他微微一笑:“姑姑的身体比我想得要美好。”
他知道她最重视自己的贞洁,虽身似飘萍,却一向自持谨慎,内心清高,自然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最难过。
此刻却只能任由天书冷静干脆将她的自尊一点点的撕碎,一丝不挂地颤抖着在他身下瑟缩成一团。
她从拒绝皇后安排侍寝之后,便绝了嫁人的念头,看遍宫中起起伏伏,绿竹楼里男欢女爱,世情薄冷,从不觉得男人是必要的,她只想着清清白白,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沾男子一点尘。
“不……不要……不要这样,天书!”她徒劳的挣扎,满头青丝都散乱下来,温婉的面容上渐渐布满了惊惶的泪水。
他说话的时候,一点没有停歇动手撕裂她衣衫的动作,甚至故意折磨她一般,一片一片地将她身上的遮蔽物撕碎,就仿佛是在撕碎她一般。
天书听着她的叫声,忽然轻笑了起来:“静萍,我说过你既然敢走,便是选择让我不再视你为友为师。”
但是她原本就被绑得结实,被天书抓到之后,所有的挣扎都仿佛徒劳。
“不要!”她大力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惊恐地叫了起来。
这确实是最能让她痛苦的代价!
“撕拉”一声衣衫破碎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刺耳,让静萍浑身一颤,雪白肩头露出来瞬间,她终于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她僵在当场,直到他伸手抓上她的衣衫,扯着衣襟往两边一扯。
“你拿走了我的眼睛,不觉得需要还给我一点什么?”天书低头慢慢凑近她,布满血丝而没有焦距的眼睛看起来异常的森然可怖。
他的力气非常大,几乎让她痛得没有法子动弹,
“放开我!”她使劲地往回挣,但还是一点点地被他拖到了他的跟前,被他一抬膝盖压住了小腹。
天书摸到了她的脚踝,随后一边淡定地将她给拖向自己,一边道:“你教过我,死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儿,但最痛苦的莫过于生不如死,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是如此,我所有的忍辱负重,忍耐那些恶心的男人和女人就是为了有一天楚家能平反,我不再需要出卖自己。”
她瞬间一惊,立刻整个身子蜷缩起来往墙角缩去:“你想干什么,天书!”
天书慢慢地俯下身子,忽然伸手向她抓了过去。
“我教导你的太多,你若是真听我的话,又何至于此!”她冷淡地道。
“静萍,你记得你教导过我什么吗?”天书看着她,忽然换了个话题。
可她并不知道那红花油会烧坏他的眼。
“我并不知情。”她忍不住道。
“你拿走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八殿下还不会要这么一个半瞎子为他所用。”天书微微转过脸,看向她的方向,声音冰凉入骨,带着刺人的森寒。
天书以周身气质出尘脱俗闻名,更写得一手价值千金的好字,那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他若是盲了,可是不能写字了?
她看着他的脸,咬住了唇角,沉声道:“若非你挟持于我,我也不会如此,一切皆是你恶有恶报!”
“红花油外敷散淤,若是内服便有火毒。”
“烧坏了,所以是半盲,我只能模糊看见自己眼前十寸以内的东西,十寸之外白天亦同黑夜。”天书淡漠地道。
她终于忍不住出声,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你……你的眼睛?”
他拿下布条的那一刻,静萍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他原本的朗星一般的眸子此刻一片猩红,眼白处皆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