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符号一笔画成,形如一根大号的棒棒糖,顶部是一个不封口的环形,底部一笔斜划向左下,如同雉鸡的尾羽一般,拖出长长的印记。
“戟?不太像。钩,也不太像。”赵日天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老二划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呢?”
赵日天思索良久,不得其解,转头喝道:“老三,别哭了!来看看老二划的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孙日天抹了抹眼泪,恨恨地说道:“二哥,你一路走好,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说完,孙日天扭头看向那个符号,也是一头雾水。
不多时,李日天赶了回来,说道:“大哥,问过了!是一个身着黄衣的外门弟子干的,听镇民们讲,那人年纪不大,看着也就十二三岁,可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一瞬间便将郭简政等十几人屠杀了干净。二哥闻讯前来,也惨遭不幸。”
“少年?莫非是林为那个臭小子?一会回门时,查一查弟子出门记录便知。”赵日天顿了顿,问道:“老四,你来看看,老二临终前画这个符号,是要给我们说什么吗?”
李日天看了一眼,顿时说道:“大哥,这是个‘四’字。”
“四?你还别说,真他娘的像。”赵日天一拍大腿,说道:“可是老二留下这个‘四’字,是要说些什么呢?”
……
生死桥南面十里处,有一道无名山冈,高两百多丈。
林为站在山顶,目视着西南半空中缓缓飞来的一个小黑点,一脸轻松欢喜之情。
小黑点逐渐变大,半柱香后变为一艘一丈多长的飞舟,舟上坐着三人,正是自崧山城远道而来的陶竹宫三人。
见到林为,许立行操纵着行云舟徐徐降落。
林为前行数步,施礼说道:“陶老,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老奴已是黄土埋了半截的人,没想到还能有机缘乘坐仙舟,飞翔遨游,俯览山河美景,不到一月,便飞越小半个狄戎,也算是开了眼界了。更重要的是,许供奉和苗供奉依据少主指点,带老奴前去东家墓前转了转,为东家上了一柱香、扫了扫墓,也算是解了老奴一桩心愿。”也许是坐得时间过久,陶竹宫踏下行云舟,双腿一软,打了个趔趄。
林为连忙上前搀扶着,叮嘱道:“陶老慢些!陶老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受此奔波之苦,是小可无能。若是师父尚在,必定会责骂小可。”
“少主言重了。为少主分忧,乃是老奴份内之事。只是老奴老了,不中用了,怕是要给少主添麻烦了。”
“陶老说笑了,此次归元商行打入修真界,还要多多仰仗陶老。”林为取出两只布袋扔给许立行和苗恪德,说道:“许道友、苗道友,此次护送陶老东赴栖霞,二位辛苦了!这是林某一些心意。略表谢意。”
二人一见到赏赐,连忙接过,齐声说道:“东家大气,东家仙寿永昌。东家大度,东家仙路坦荡。东家大方,东家迎娶美娇娘。”
“哟呵,几日不见,二位道友这拍马屁的功夫可是突飞猛进呀!”
许立行嘿嘿一笑,搓着手说道:“东家,许某兄弟二人说的可是大实话。跟着东家办事,十分爽快。这一个月来,得到的赏赐比二三十年赚的都多,省着点,我们兄弟二人都能用到炼气后期了。”
“炼气之上,还有筑基。筑基之上,更有金丹元婴。二位道友难道就没有想法吗?”
听闻此话,苗恪德脸面通红,双眼炙热,回道:“东家,谁人不盼飞天遁地,哪个不想俯视众生?但我兄弟二人,一来资质平庸,二来无师无长,别说金丹元婴,就是筑基,也只是做做梦而已,哪敢奢望太多。”
“竹贵有节,人贵有志。若无鸿鹄之志,怎么能成非常之事?天资不行,就用汗水来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说实话,单论资质而说,即便放眼整个狄戎,也找不出比小可更差的资质了。”
许立行、苗恪德二人一怔,齐声问道:“敢问东家可是五灵根?”
林为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五灵根之资,俗称废灵根。像我这般不堪,尚存冲天惊人之心,二位道友又为何要自惭自卑,自绝修仙之路?”
“东家凌云壮志,我等拜服。”
“若二位有心,全力辅助陶老经营商铺,别的不说,俸酬绝对要比同行高出三成,日后若是有缘,也能为二位道友寻一两份上乘的功法。若是做得好了,待到突破之时,小可也会助一臂之力。”
这一番许诺,使许立行、苗恪德心花怒放。虽然都是林为的空口白话,但这段时间来,林为言一直必信、行必果,信誉自是极佳,二人极为信服。
许立行斜瞄了苗恪德一眼,谢道:“东家为人,一言九鼎,我等兄弟自是深信不疑。但……”说到此处,许立行停下话头,打量了一眼林为。
“许道友有什么顾虑,但说无妨。”
“既然东家如此说,许某自是言无不尽。承蒙东家不计我兄弟二人先前所作所为,不但委以重任,更有丰厚赏赐,此次又许以重利,对我兄弟二人可谓是竭诚相待。依理说,我等也该以死相报。但我二人身中东家混元手禁制,如同头顶悬剑、颈上环刃,身家性命全系于东家一人,时有朝不保夕之虞,还请东家体量。”
“原来许道友是担心这个。”林为略作停顿,说道:“此禁制每年必须松解一次,五年之后自动消除,许道友不必多虑。五年之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