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在傅奕阳吃完绿豆糕后,还递了杯茶给他,省的他噎住,在观察到大老爷心满意足后,说:“老爷,水备好了,你去洗洗吧。”
傅奕阳很自然的点点头,接过小丫头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就在苏颖面前站直了,等着苏颖给他换下身上的衣服,苏颖嘴角抽了抽,估计是习惯成自然了。
苏颖忍了,弯下腰来给他解挂在盘带上的玉佩和荷包,荷包是端庄的深青上绣碧海蓝镶银线花叶式样的,苏颖多看了一眼意识到这荷包不是出自苏氏的手笔,不自觉的抿了抿嘴角,然后不受影响的将荷包也一块儿放到小丫头端着的托盘上。
正房里间也点着傅奕阳送来的那个玻璃灯——事实上对傅奕阳让人送来的东西桂嬷嬷和几个丫环都恨不得全都摆出来,还得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就连这玻璃灯罩一天恨不得擦个三遍,确保它一尘不染——显得屋子里头比点着油灯蜡烛亮堂多了,苏颖突然觉得发间重了重,接着就听到大老爷说:“这白玉簪子怎么没见你戴过?”
她能说这是她讲了本年度最冷的笑话【问:如何替苏氏报仇?答:让傅母再也生不出孩子来】系统奖励的吗?白玉簪——一经佩戴,冷艳高贵气质加成百分之二十。
“前几天重新摆弄了下屋子里的摆设,翻找出来的,原是我以前未出嫁时戴过的,早先觉得太素净了才收起来的,如今就在屋子里头戴戴罢了。”她之前去上房的时候随手戴上,回来后也没拿下来,就那么簪着了,这话也不过是糊弄大老爷的。
要是以往这话题到这里就点到为止了,可现在有那么点不一样。
大老爷重新将簪子插到苏颖的乌云般的发髻间,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是素净了些,不过你戴珠玉倒比旁人好看。”
……这真的是沉默寡言的傅奕阳傅大官人吗?而且她不觉得这句是夸奖的
话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这旁人是谁啊?
屋子里头的丫头们全都低头研究地毯上的花纹。
好似觉得还不够震惊的,等苏颖将他的盘带去了后,傅大老爷环顾一周,目光落在洋漆架上悬着的白玉比目磬上,黑沉沉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深沉起来,抑扬顿挫诵了句诗:“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苏颖一顿,脸顿时红的像红霞,这原本就是她一个小心思,都摆上好几天了傅奕阳不可能没注意到,他饱读诗书自然也明白这‘比目’代表的意思——悠悠比目,**相顾。有花并蒂,有凤求凰,有琴邀琴,兰桂齐芳——文人嘛都爱玩高雅这一套,据苏颖观察大老爷其实很吃这一套的,当天晚上入柳穿花来又去,咳咳,很是热情呢。
但这暗示增加情.趣,你知我知就行了,咱别说出来啊,幸亏刚才芦荟使眼色让屋子里头侍立的小丫头们出去了,不然可就窘大了。
苏颖自顾自羞赧,可罪魁祸首说完没事人一样自己把衣裳给脱掉,“水可备好了?”就径自往内室走去,好在这些事都是薄荷做惯了的,苏颖还愣愣的呢,芦荟就朝薄荷努努嘴,薄荷捂着嘴笑着跟过去伺候傅奕阳了。芦荟也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苏颖回过神来扑过来掐了芦荟一把,芦荟笑着说:“太太也去洗洗吧。”
苏颖闻了闻身上的味儿嫌恶的皱了皱鼻子,真是不让人安生,感觉还不如发酒疯呢,她视线一转落到炕桌上,挑高眉梢,吩咐芦荟:“明天早晨也来一碟绿豆糕,我——爱吃。”
#爱吃甜食的侯爷你造吗#
芦荟在给苏颖擦头发的时候说:“太太的头发又黑又亮,还有股儿香味儿,真好闻。”
“那洗头的法子你也知道,自己就可以试试。”苏颖觉得芦荟闻到的那股儿香味应该是因为她吃了系统发放的活色生香丸的缘故——想拥有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的体质吗?还等什么,只需一丸,见效快时效长,你值得拥有——不然光靠外物滋养,也不能这么有奇效。
想到这里,苏颖暗自担心,系统怎么还没有动静?这两天她也试着呼唤系统,可系统就是没动静,如果不是她的背包里的物品还在,而且背包功能还可以应用,她就以为系统出什么毛病了呢,没有了系统的炸毛和相互吐槽她真是很不习惯。
如果系统明天再不出现,她或许可以试试往背包里装洗澡水了。
等两个人都收拾妥当上了**,已经是月上中天了,苏颖的头发还没全干,身上一股清馥的香味儿,傅奕阳原本平躺,等轮值的芦荟和薄荷吹了灯到隔间的小榻上守夜带上门后,他转过来身来拢起她披散在枕头上的一绺头发,凑近闻了闻,热气洒在粉颈上,很快就激起了一层小疙瘩。
“夫人?”因为长期用毛笔写字而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挲上那一片嫩娟娟的肌肤,声音如同天鹅绒般,带着一点儿特别的尾音,这时候听起来透着一股慵懒、优雅、性感的味道,特别的犯规。
“……嗯?”苏颖知道自己的身体喜欢他的碰触,慢慢也抛开了最开始要提醒自己把握好端庄大方正妻在**上的开放度的问题,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大规矩都是如此,还是只有傅奕阳是这样的,她只要那么一点点不着痕迹、要遮不遮的勾.引,这位就会变得特别的激动,就跟没见识过一样。这种事你爽我爽才能衬得上水**融么,再说大老爷五颗星的潜力值也不是说着玩的,很有进步的空间。
半遮半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