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没什么,你继续说。”
肃修言却还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纠结,半晌憋出一句话:“你竟然会脸红……”
肃总裁本人,还真是不说话的时候要比说话时可爱很多。
程惜又默默吐槽了下自己眼瞎,挑了下眉:“我是个身体健康的正常人类,正常人类在某些情况下就是会脸红,谢谢。”
肃修言的神色还是甚为复杂,不过他显然不想在程惜脸红的问题上纠缠,而是顿了顿,努力把谈话拉回正轨:“他们倒是没有完全在骗我们,据资料上信息,mh的妻女并不是事故丧生,而是在这座岛上自杀身亡。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找到些线索……至少还原当年的真相。”
程惜注意到他的用词:“这座岛上?不是这栋房子里?”
肃修言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窗外:“就在这片森林尽头的断崖上,资料上显示,mh的妻子先是用猎!枪杀了他们的女儿,而后又饮弹自尽。”
因为理论上只有他们在岛上,卧室的窗帘程惜就没有拉上,此刻窗外月色正好,能清洗看到茫茫丛林尽头那座孤独矗立着的断崖。
程惜听到这里也是吓了一跳:“猎!枪?”
肃修言又点头,看着她顿了下后才说:“对,资料里还有现场照片……你要不要看?”
程惜看出他是害怕自己留下心理阴影的意思,抬手挥了挥:“你安心了,我只是有些惊讶,临床心理也是医学生,我解剖过尸体的,没那么脆弱。”
她说着沉思了下:“用猎!枪饮弹自尽的难度可不小啊。”
肃修言抿了下唇点头:“mh的夫人是地道的纽约人,还从小就读于女子教会学校,按道理来说没有太多接触猎!枪的机会……”
程惜连忙说:“你打住,你这个算是地域和性别歧视吗?”
肃修言只能又抿了下唇:“我只是从客观的角度分析这桩命案里的诡异之处罢了……”
程惜只是习惯性噎他一下,也没跟他较真,况且他说得不无道理,性别的地域虽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全部,但如果一个环境下生长起来的人,必定会带着某种特性。
就像肃修言说的,mh的夫人是纽约城市人,还是受过淑女教育的女性,哪怕她选择了比较激烈的自杀方式,那么用手!枪的话,看起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些莫名的违和感。
毕竟手!枪和猎!枪的区别,除了口径和威力以外,还有使用者的身份和日常习惯。
一个能先用猎!枪杀死自己的女儿,再饮弹自尽的人,怎么想平时的风格也应该更粗犷一些,而不是精致的都市贵妇。
肃修言看她陷入沉思,就不去打扰她的思路,而是指了指被他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这里只储存了文字资料和照片,更多的物证,都放在地下室了,我们可以明天去看一看。”
因为是建在山崖上的度假屋,这个别墅能算得上完全露出地表的只有一层,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下面靠着山崖还有一层,虽然也有窗户,但站在他们的位置上来看,可以说是地下室。
程惜连连点头,他们经过了这漫长的一天,确实也不应该马上开始工作,那样对身体和效率都不好。
她想着就看了下肃修言:“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座岛上还生活着一个野人什么的,人其实是他们杀的,现在他还潜藏在周围,监视着我们……”
肃修言顿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以这个岛的面积而言,可能存在一个野人还从来没被发现过吗?你是不是恐怖片看多了?”
程惜也觉得自己太发散思维了:“好吧,是我想得太多了。”
她说着就跑去把落地的窗帘给合上了:“不过房间里虽然没有发现隐藏的摄像头,但是不保证外面没有,我们还是谨慎一点。”
肃修言对这点也是怀疑的,点了点头说:“明天我们可以去近处搜查一下。”
程惜拉好窗帘回头上下扫视他,目光在他凌乱的短发和胸前敞开的肌肤上流连,突然邪恶地一笑:“美人儿,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要对你为所欲为了,你敞开喉咙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肃修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过了会儿,那表情变成了嘲讽:“傻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