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被肃修言握住了,他靠在她的肩上,努力调匀着呼吸,轻声说:“小惜,如果这一次我不能回去……我也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的。”
程惜没想到肃修言会先说出这种丧气话,心里一慌就紧紧把他抱住了,声音不稳地说:“我们一定要一起回去……你不能招惹了我又把我丢下!”
她心理素质再好,再一路插科打诨尽量放松气氛,这样突然被丢到荒岛上的事,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类似于示弱的话,她也只有在这时候才能说得出来。
肃修言的头轻轻靠了过来,唇就贴在她耳边,正当程惜浑身发毛地等着他说些什么,或者他干脆吐口血地时候,就听到他声音很轻地说:“去找这屋子里的窃听器……”
程惜一愣,好歹没发出声音,表情却呆愣了,肃修言还又轻声补了句:“你去。”
程惜默默合上了刚才被他吓得张开了的嘴,她就知道,这样的画风才是正常的,她就不应该跟着肃修言一起情绪激动。
她只能不是很情愿地松开了抱着肃修言的手,起身去找窃听器,好在窃听器虽然隐蔽,但是屋子里的陈设不多,家具也是现代简约的风格,更难藏东西,她没多久就搜出来四个贴片窃听器。
肃修言虽然没动,但也从沙发旁的茶几下拆下了两个。
看到程惜也结束了搜索,他就随手拿了旁边酒架上的一只酒杯,把窃听器丢了进去。
在示意程惜把自己找到的也丢进去后,他毫不心疼地拿起旁边的一瓶威士忌,咕嘟咕嘟倒了多半杯,把那些窃听器全都埋在了里面。
程惜这种好酒之徒看得出来那瓶威士忌价值不菲,抽着气说了句:“有钱人真是万恶,我拿着杯子去接点水就可以了啊,干嘛用酒。”
肃修言瞪了她一眼:“我看你到了中年后要酗酒成瘾。”
程惜吐了吐舌头:“一点小爱好而已,我从不贪杯,你不也是戒不了烟。”
眼看着两个人马上就要演变成婚内撕逼,肃修言抬手揉了揉额头:“好了,打住,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别的房间里肯定也有窃听器,你去找一找都丢到这里。”
程惜不舍得让他再去跑来跑去,只能委委屈屈地“哦”了声,这就要转身去找。
肃修言又喊住她:“今天晚了,把卧室里的找出来就行了,其他房间的我们明天一起找。”
程惜听着就挑了挑眉:“只收拾一间卧室?”
肃修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在这种荒岛上,你还要跟我分房睡?”
程惜忙表明态度:“不不不,我绝对不会要求跟你分房睡,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肯……”
她顿了顿,谨慎地挑了个词:“服务我。”
见她又开始无处不在地开撩,肃修言更头疼了:“好了,别贫嘴了,怕了你了。”
程惜得意地一笑,行动力十足地飞快将卧室也扫荡干净了。
她回来将搜出来的窃听器丢进酒里,就笑着看肃修言:“老爷,主卧室和浴室都收拾好了,您可以开始沐浴更衣了。”
肃修言不是很想搭理她地撑着椅背站起身,程惜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了他,她还把头埋在他胸前狠狠蹭了几次,才仰头看着他说:“修言,你刚才说的,如果你不能回去……”
肃修言“呵”了声:“那是说给那只老狐狸听的,让他先以为有好戏看,接着就再也看不到了,难道不好吗?”
程惜忍不住笑了出来:“好是好……”
肃修言又搂住了她的腰,声音轻淡地说:“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回去,我不但要回去,我还要让这只老狐狸吃不了兜着走,他大可以试一试,看我下不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