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二日,刘付鼓乐之声大作,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在今日正式召开。所谓金盆洗手就是武林中人宣布退隐时举行的一种仪式,洗手人双手插入盛满清水的金盆,宣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出拳动剑,绝不过问武林中的是非恩怨,仪式常邀请武林同道观摩作证。在金盆洗手之时也会邀请往日的冤家对头,所有恩恩怨怨在当日解决,事后不管哪一方都不能在挑起旧事,否则整个武林将会群起而攻之。
刘正风作为五岳剑派衡山的高手,在武林当中也有颇高的声望,但是他现在厌倦了江湖争斗与厮杀,想要去做一个音乐家。刘正风早先年闯荡江湖也是结交了不少知己好友,其中有一位就是日月神教的长老曲洋。恰巧他也是一位拥有音乐梦想的老年人,两人一拍即合,琴箫合奏演义出了一场金庸版的伯牙子期。
今日金盆洗手大会不可谓不壮观、不宏大,但凡是笑傲中武林中人基本都来到了衡山刘府。其中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亲自到来,令刘正风受宠若惊,领着一群人就迎了出去。岳不群也非常谦和,满脸笑容的道贺,他一进门先一步到的天门道人、定逸师太、余沧海、闻先生、何三七等人也迎了过去。
一干掌门巨头相互寒暄,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可是他们各自心中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却也没有人知道。将近午时,又是一阵锣鼓声响起,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其中丐帮副帮主、郑州六合门、东海海沙帮帮主等人也到来了。这些人他们有些熟识有些却从未见过面,一时间大厅里面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而此时崔晓在干嘛?
崔晓在小七那里得知衡山方位之后,一早骑着白雪飞奔出了山日阁,一路狂奔终于在午时之前赶到了衡山脚下,刚下马就有人两位衡山派的弟子迎了上来,他们看崔晓一身锦衣玉服,那白马也是神采奕奕,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急忙客气道:“这位兄台可是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
崔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清冷的回了一声:“正是!”说罢,便阔步往山脚大门走去,那两位弟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急忙跑到崔晓身边。
崔晓眉头一皱,趁那人还未说话,抢先问道:“做什么?”
衡山弟子一脸尴尬,但又怕得罪尊贵的客人,只能好声好气道:“这位兄台,按照规矩,请出示请帖。”
果然!
崔晓镇定道:“今日来得及,马儿快,半路上不知被风吹去何方了。”
两位衡山弟子面面相觑,而后其中一位开口道:“那个兄台,家师命令我们见贴才能进人……”
崔晓面色铁青,阴沉声音再次问道:“当真如此?”两位衡山弟子低头不语,但他们的表现很明显的告诉了崔晓,没门!
“哼!”崔晓冷哼一声,以他的武功修为要放到这两个弟子那是轻而易举。可是他却不能忽略一个事情,今日参加金盆洗手大会的,各大派的掌门都来了,他还没有傻到能够在这个时候跟人打架。想了想,转身跨马,道了一句:“本少爷还不稀罕呢,刘正风算什么东西,本少爷屈尊过来已经给足了天大的面子,不进便不进罢。”
崔晓哪里会真的离开,只不过骑着白雪绕了一圈来到衡山后面山脚,这里倒是没有衡山弟子镇守,可是那崎岖的山路也确实不好走。不过好在崔晓有先见之明的学习了金雁功,轻功也是到了初窥门径的熟练度,运用起来要爬上衡山刘府,还真不算什么难事。
就是累了点。
崔晓爬上衡山,来到一处悬崖僻静处,便打坐恢复内力,约莫估算着过了半个时辰,好像听到刘付里面传来了锣鼓齐鸣的声音,他整了整衣服,发现自己这锦衣玉服倒是非常的扎眼,恰巧见到一个迷路的华山弟子从这儿走过,啪叽一下给打晕了,穿上了他的衣服走了进去,混迹在众多华山弟子里面,低着头默不作声,倒也没有人过来询问。
刘正风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作辑请各位就座。不过这些个名门正派谦让的很,居中那张太师椅空着没有人肯去坐,那是首席。而左边那座是什么门派的崔晓也不知道,他反正就看那人年级特别大,应当是这里年级最大的,这才尊坐在左首。而右边那一位则下下相反,一眼就能看出来门派。
丐帮嘛。除了丐帮也想不出来那个帮派的衣服破破烂烂满是补丁了。
群雄纷纷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在大厅中央,一个穿着衡山派服饰的弟子扛出来一个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刚放下又一个弟子捧着一个金光灿烂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那闪闪发光刺眼的金色,映满了崔晓的眼睛。
“纯金的?多少锭?”
小七悠然道:“确实纯金的,五十金不成问题。”
崔晓舔了舔嘴,一双眼睛在屋内打量起来,这一看,顿时发现这屋里珠光宝气的,名家字画,珠帘金银也是不少。看来这刘府也能找时间洗劫一下,咦,莫非这隐藏任务就是让我洗劫了刘府?有趣!有趣!崔晓自顾自的想着,当然他也知道隐藏任务绝不可能是这样简单。
此时刘正风走到厅前朗声说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各位远道而来,刘正风实在脸上贴金,感激不尽。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个小小官儿。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