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竟然和你的‘妈妈’做出了不耻的事。”高峰打断了潘小帅的说话,“你不觉得你们的爱情有些不对劲吗?”
潘小帅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但我已经无法自拔了,我只要一天不看到她,我就觉得自己全身骨头发软。”
高翔听了后,非常的震惊,高翔一直以为只有毒品才会有这种效果,没想到这种爱情的鸦片比毒品有过之而无不及。
“直到一天,我父亲知道我和徐小娟之间的交往,他开始时看我每天都很开心,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什么,按照他的说法,他亏欠了我这么多年的母爱,如果让他有机会能够偿还,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
但我父亲后来不再允许我俩的交往,他想尽一切办法切断了我和徐小娟之间的联系,所以我和徐小娟之间不得不就此分开。
但那天晚上,徐小娟突然到家来,借用我家的座机给我父亲打了电话,从她的话中我听出来她的钱被人抢了,必须要我父亲出面要回来,要不然她会把我和她的关系公诸于世,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这么一个不孝子。
我当时听了,非常气愤,也害怕我和她关系被捅出去,那样我将再没脸见人了。我想也没想,拿起桌上的一个花瓶砸在了她头上。
没想到她头上的血立刻流了下来,流了好多好多,满脸都是,我吓坏了,摊在地上无法动弹。
孙奶奶听到声音后赶过来,拿着纱布去帮徐小娟捂伤口。徐小娟喊了一声疼后,一下瘫倒在了地上。我们手忙脚乱的准备把徐小娟送去医院的时候,却不料徐小娟的头一歪,一下断气了。”
“你打徐小娟的头用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花瓶?”高峰这次不忘问关键的物证。
“一个白色陶瓷花瓶,上面有四美人出浴的彩釉。”
“嗯。”高峰点头,“你接着讲。”
“当时我看到满地的血吓坏了,我好害怕好害怕,差点晕过去。孙奶奶赶紧拿起电话给我父亲打了过去,最后在我父亲的指点下,我们把徐小娟的尸体用箱子装好,放进冰箱里。几天后,我父亲悄悄从外地回来,把尸体拖出去抛掉了。”
“你父亲把尸体抛在什么位置?”高峰问。
“不知道。”潘小帅摇了摇头,“那天晚上他很晚才回来,至于他把尸体抛去了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也没告诉我。”
“你父亲是什么时候回来抛尸的?”
潘小帅双眼盯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我是25日凌晨打死的徐小娟,我父亲是27日晚上回来抛的尸体,他抛掉尸体后并没有回来,一直到前几天才从外地回来。”
“你不害怕吗?案发后你应该报警的,也许得到的不会是今天这个结果。”问完了案情,高峰又开始问潘小帅的心里活动。
“害怕,我每天都做噩梦,我甚至连学校都不敢去了,我害怕他们知道我是杀人凶手看不起我,你们知道吗?我在学校最害怕同学们说我的父亲是犯人。”
“所以为这事儿,你曾经用开水泼过你的同学,对吗?”
潘小帅点点头,把头埋了下去,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对于潘小帅的心里高翔何尝不知道,这类孩子要忍受多少白眼和歧视,他们甚至不明白,为什么父母所犯的错误要自己来承担,而正因为如此,这些孩子的内心和自尊心就像是太阳出来后的薄冰一般,稍微受一点力就会瞬间崩溃。
所以就算是如潘祝富这般的成功人士,也免不了受到“历史”问题的困惑,以至于他如此的想把自己漂白。
对潘小帅的询问基本上告已段落,对着这样的结果,他们既感到欣慰又感到难受,也不知道在这个案子中到底谁才是凶手,谁才是受害者。
拿着材料,鲁帅和韦紫凌马不停蹄的开始了审讯孙梅容,而他们则需要找到潘祝富,找到他抛尸过程的最后一块拼图。
他们见到潘祝富的时候,潘祝富的神情非常的憔悴,仿佛一夜之间白了头,哪还有一代枭雄的气势。
对于潘祝富故意做伪证,高峰并没有生气,也许对于任何一个父亲来说,这么为子女都不为过。
高峰从包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掏出一支递给潘祝富:“抽支烂烟吧。”
潘祝富笑笑,接过烟后,猛的吸了一口:“还是这烟带劲儿,当年打拼的时候,我一天能抽两包,可现在抽起来,味道全变了啊。”
“嗤。”高峰笑了出来,“不是烟的味道变了,是你变了。”
“是啊。”潘祝富颇有感触的说,“是我变了,我从一个穷光蛋变成了亿万富翁。也从一个有良知的人,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潘祝富抖抖烟灰,继续道:“高队长,你知道我第二次的时候为什么盗窃吗?”
高峰吐了一口青烟,摇了摇头。
“那个时候穷啊。”潘祝富抽了一口,像是极力在回忆自己悲惨的时刻,“那年小帅刚满一岁,我记得那天下着鹅毛大雪。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只有小帅一个人在哇哇大哭,而小帅的母亲没了踪影,我找遍了屋内的所有角落,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后来我发现衣柜内她的衣服全收走了,我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妈跟人跑了。”
“你恨她吗?”高峰问。
“恨她?”潘祝富突然笑了起来,但神情很快就落寞了下来,“原来恨,但后来不恨了。那个时候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全靠孙妈他们给点粮食救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