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紧张地看着骆中平将海碗里的药酒全部喝完。
这可是足足四斤高度白酒啊!
酒量再大的人,一口气喝掉这么多酒,也无异于自杀!
然而当最后一口酒连同药渣全部喝掉……
原本就有啤酒肚的骆中平仿佛怀孕了似地,可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这个时候,年辰又有了动作。
拉起骆中平双手。
年辰体内法力悄然释放而出……
如果是在没有吸收龙息之前,年辰即便知道骆中平中了蛊毒,也无计可施。
刚刚的针灸和药酒,都只是将骆中平手腕上的蛊毒给镇压而已。
真正想要逼出蛊毒,还得动用法力。
而逼毒需要的法力,至少也是一品阴阳师境界才行。
现在的年辰,恰恰满足了这一条件。
庆幸的是,下毒之人似乎另有打算,让骆中平的毒性隐藏在手腕经脉处,缓缓释放蔓延,似乎在等待某一个时机才会让蛊毒发作……
这才给年辰留下了解毒的机会。
如果蛊毒侵入五脏六腑的话,这个人几乎就没治了!
当然这也仅仅指年辰无能为力。
像年大先生那样的五品阴阳师,直接动用强**力,强行灭杀五脏六腑蛊毒。
虽然会对人体造成一定的伤害,但保住性命毫无问题……
随着法力顺着骆中平胳膊朝手腕缓缓蔓延。
只听见咻的一声,骆中平手腕处几个穴道上的银针,陡然飙射出来,落在地上。
而那曾经被银针刺透的穴位处,一股漆黑血线pēn_shè而出……
“让开,别碰到血!”
年辰声音凝重地大喊。
围观的小武和钱如海等人急忙躲开。
血线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嗤嗤的声音,就好像浓硫酸泼在地上一样。
大理石地板瞬间冒气阵阵黑烟,表面一层被腐蚀得直接成了灰黑色粉末!
“天呐,好强大的腐蚀性!”
“好恐怖的毒性!”
惊呼声还未停止,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又出现了。
被黑血浇过的大理石地板上,忽然冒出一条条猩红色的小虫。
这些小虫很细,长约三厘米,满地乱爬之间,大部分竟然直接钻入了大理石地板中去!
“果然是苗疆蛊毒,而且是古代曾经令帝王将相闻之色变的钻心蛊!”
钱如海不愧是中西医合璧的院长,见识广博,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些蛊毒的来历……
随着黑血不断pēn_shè,地上钻心蛊越积越多,满地蠕动爬来爬去,看得人毛骨悚然。
而且这些蛊虫看似柔弱,但是穿透性非常强大!
坚硬的大理石地板,轻易就能钻进去,转眼消失无踪。
一分钟过后……
骆中平手腕上pēn_shè出来的黑血变成了鲜红色。
然而年辰并没有停止法力注入其手臂。
直到鲜血中开始散发出浓浓酒味,年辰才终于放开了骆中平双手。
“好了,蛊毒已经全部逼出来了!”
一群人好奇地看向骆中平。
只见他两只手臂经脉上的暗黑色已经消失不见了。
黄得有些吓人的眼珠子,也恢复了正常,变得黑白分明起来。
原本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几岁的骆中平,重新恢复了五十岁的模样,变得神采奕奕……
这是因为年辰的法力,不仅驱除了蛊毒,也让骆中平的经脉血肉甚至五脏六腑,都得到了一些改善。
这位东海市首富,可谓因祸得福!
而感受最深的,自然是骆中平本人。
这一年来,身体仿佛被数万根钢丝死死勒住的感觉,已经不见了。
而且那种莫名其妙的焦虑也从心头消失无踪。
就好比被关在一间只能立足的小黑屋子一整年,忽然间重获自由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亲身体会,没人能够理解!
骆中平忽然单膝跪地,对着年辰。
“大师,刚刚是骆某有眼无珠,冒犯了大师您……”
年辰一把将骆中平拉起:“你这么大年纪,我怎么受得了如此大礼!”
骆中平站起身,然而那眼中的尊敬和崇拜,依然浓烈。
这个时候,一旁的周仲文犹豫地开口了:“大师,那我……请你……”
年辰看向这位东海市一把手,再回头看向小武,发现徒弟也是一脸期待和乞求之意。
“你这病是因为长期久坐,抽烟酗酒导致肾功能负担过重,需要调理,我给你开个方子……”
“师父,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小武焦急地打断了年辰的话。
“你是我师父,自家人啊,怎么能够这么敷衍!”
一旁的李展和龙腾龙猛也是纷纷点头。
“是啊师父,你肯定有办法马上治好伯父的,他可是小武父亲啊,你怎么……”
被四个徒弟群起而攻之,年辰无奈地点头:“好吧好吧!”
“其实不是我不想治,而是这种治疗方法,我怕小武接受不了啊!”
小武一听急了,信誓旦旦地开口:“不会不会,只要能治好我老爸,师父你尽管施展!”
周仲文也是一脸期待:“是啊大师,只要能治好我这多年隐疾,什么罪我都能受啊!”
一个十年不能重振雄风的男人来说,那种期待简直已经快要爆炸了!
“这是你们说的啊!”
年辰似笑非笑地看向这对父子。
小武和周仲文狠狠点头:“对对,就是我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