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和苗苗一道来到后面的船舱,只见那几个海盗正躺在地板上,鲜血流淌了一大滩。其余的海盗忙着剪断箭只给他们包扎,看见他俩进来一齐站起来盯着他俩。
方奇绾起袖子:“去找来针线和刀伤药,我来给他们取箭!”海盗赶紧让开,中箭的那个正是和胖子动手的大块头。方奇拿起尖刀划破他的伤口,把箭只取出来,没做任何的止血止疼措施,对付这帮子海盗也用讲什么仁义医道,暴力治伤也没什么不好,吃了亏才能知道什么是疼。
那名海盗疼的跟杀猪一样嚎叫,有人拿来刀伤药,方奇先给他缝合伤口再撒上沫包扎起来。接下来又给其余两人取箭治疗,不大会儿便包扎好了,那些海盗一语不发地看着方奇忙活。
方奇治疗好,走上甲板去洗手,就见十几个海盗正在砍掉烧毁的桅杆清理上面的东西。甲板上到处都是火烧桅杆的积灰和灭火之后的污水水渍。死尸已经被扔下海去。
失去了船帆,这条船只得暂时抛锚修理。大金牙指挥着水手们把后面船上的桅杆砍下来装在这条船上,就这个拆装工作恐怕也得够他们忙活上几天的。
苗苗站在船头看风景,方奇则含着大旱烟袋抽烟。船离海岸挺远,虽然海风还很刺骨,可是方奇明显能感到徐徐吹来的南风带着温暖的海水腥咸气息。
“这里恐怕已经到了北温带,还要走很多天才能回到中原啊。”苗苗呆在船这么多天,已经感到十分无聊,可是现在他们还没有任何办法,想回中原,必须乘船。这个年代,坐船是最好的办法。
“嗯嗯,不知道月烈他们打败阿里不哥了没有,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我总觉得不过才几个月而已。”这个时间也只是猜测罢了,因为他们所呆的时空不同,当然不知道是快了还是慢了,抑或是跟外面一样的时间流逝。
苗苗大大咧咧地拍拍他肩膀:“管他呢,咱们没本事改变世界,就只有顺应潮流,假如已经过去几十年……卧槽,杨琏真迦要是死了岂不是完蛋了?!”
这个问题确实蛮严重的,可是现在他们困守在船上,估计这地方才出北极圈子并不远,就算他们急死也没用。船一帆风顺也得要几个月才能回到中原呢,急肯定是急不来的。
最后方奇也只能“既然来了则安之”来安慰苗苗,正这时,有个胡子拉碴的家伙来找他们:“先生,快去看看吧,大毛熊又吐血了。”他俩跟着这家伙来到船舱时,只见那个大块头正哇哇地吐血。
方奇一看便笑起来:“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要这么吐血?你要知道大吐血会吐死人的!”那大块头吐了一大滩子血,脸色也变的灰白,好像死人一般,这是元气大伤的缘故。苗苗捅了他一把,示意自已回船舱去了。
那一箭射中他的腹部,估计肠胃有积蓄的淤血,方奇一切脉搏,果真如此,可巧他的心脉也受了伤。人有心脉,并不是指心脏,而是指连接心脏和全身经络的气脉。心脉不是肌肉皮肤那么容易愈合,那东西是与生俱来的,也是人的精气神的重要通道。心脉受伤,这人就会饮食不佳精神萎靡不振,气脉受伤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少则一两年,晚则十几二十年也未必就能长好。
方奇并不想帮他治好,给海盗治好病,他们只会再次拿起屠刀干杀人越货的勾当。抢劫杀人跟毒瘾一样戒不掉,指望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根本就没有可能。方奇还没迂腐于来开导他们的地步,心脉已伤,没死掉算他有造化。
“没事没事,好好躺下休息一段时间,浆养几年自然就会痊愈,不要担心的啦。”方奇一边忽悠他一边瞅瞅周围的人,看他们表情都不太对头,“你们咋了?”
另一个大块头上来抱胸施礼,他大概还是第一次对人施礼,是以动作很是生涩,“先生,借一步说话。”
这小子便是跟着大块头跟胖子打架的那位,能看的出来,这条船上除了大金牙就数他们俩有威信。跟着他来到船舱角落,其余的海盗端着酒围在外围叫嚷着喝酒。
这个家伙两只蓝色的眼珠子紧盯着方奇:“我知道你是东方的神医,十分的厉害。”方奇瞅瞅他,不动声色,也不知道这家伙吹捧自已一番肯定是有所求,难道他是想让自已救那家伙?
“我们是跟着大金牙出海打劫的,已经做了很多年,也积蓄了一笔财宝。现在,我们不想干了,想把财宝挖出来过上富人的日子。你肯定能帮上我们的忙,如果能帮忙,那批财宝你也有份儿。”
呵呵,果然要金盆洗脚啊。方奇笑道:“趁早收手也好,别打劫了一辈子,到这把年纪把老命也给搭上了。你想让我怎么做?”
“呃,我们这帮人原来在千岛群岛做了笔大买卖,可是当时有人追的太紧,我们慌慌张张把财宝埋藏好就撤了,现在我们就去挖财宝。大伙也分了钱各自回家。那里是东方禁地,是一座卑弥呼女王古墓,正好你也是个东方人,所以我想请你们一道去。”
卧槽,神码打劫的财宝嘛,分明这是要去盗墓!说白了,就是看中方奇他们是东方人,所以才把他们都拉上,可能那地方有机关埋伏啥的。大概这个大秃瓢是想东方人对东方人的古墓肯定很了解,那意思很明白了。
可是“卑弥呼”这名字听起来不太中原人的名字,倒像是突厥人或者匈奴人的名字,还是先搞搞清楚再说,遂问道:“你说的这个千岛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