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席间只剩下陆皓山和赵余庆、赵敏父女。
赵余庆一口把杯中之物喝干,看了陆皓山一眼,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大人,恕赵某大胆,敢问大人对天下大势有何高见?”
哟,还考起自己来了,陆皓山犹豫了一下:“这......”
“这里没有外人,大人就当是酒后乱言好了。”
“皇上兢兢业业,只是大明积患己深,用猛药不行,只怕适得其反,可是用慢药,又有后金在旁虎视耽耽,难啊。”陆皓山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啪”的一声,赵余庆把酒杯放桌上,有些气愤地说:“别人都打到家门口,还要内斗,斗来斗去,受伤害的还不是百姓?”
说完这话,赵余庆的脸有些红,也不知是气愤还是贪多了几杯,一旁的赵敏闻言大急,连忙劝道:“爹,你又喝多了,先回去休息吧。”一边说一边让下人把赵余庆扶下去休息。
“也好,敏儿,你替为父把陆大人招待好。”赵余庆自觉失了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赵敏招待好陆皓山,又向陆皓山告了一个罪,这才退席离去。
赵敏心中大寒,老爹也是,也不看什么人,和朝廷命官谈时弊,这不是找不自在吗?要是真计较起来,那可要出大事的。
等人把自己老爹扶下去后,赵敏有些抱歉地说:“大人,真是抱歉,家父上了年纪,贪多几杯就变得唠叨,刚才那番话是酒后之言,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赵家村有这等规模、赵氏一族能有这等强盛,这个赵余庆肯定不是泛泛之辈,怎么有这种不成熟的表现?这真是上了年纪还是别有用心呢?陆皓山一时也想不明白,只是笑着说:“无论什么时期,总有几根忠骨、几缕忠魂,赵老族长也是有感而发,赵姑娘放心,本官只带耳朵,不带嘴巴,绝不会传出去的。”
“谢大人。”赵敏谢完,然后咬咬牙,开腔道:“几日前小女子与大人有一个赌约,现在过了约定的时间二天,小女子无能,不仅自己没有对出来,就是倾尽全族之力也没法对上大人的那对子,愿赌服输,大人有什么条件,只管开口就是。”
陆皓山的那个对子,赵敏可以说搜索枯肠也没一点头绪,下重金让族里的子弟对也无人能解,当时约定的时间是三天,可算上今天已经是第六天,怎么也对不上,只好愿赌服输,此事老爹也知道,刚才离开,也许就是给自己创造条件。
要是要求过份,可以直接拒绝,这样赵余庆也不用丢脸面或站在一旁左右为难。
陆皓山看着赵敏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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