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瞬息万变,看到多尔衮派出推车阵后,陆皓山马上作出改变,派格桑率三千骑兵出击,蕃人是游牧民族,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骑术极精,在马背上的挥刀射箭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川军现在是火器当道,以至普布带着三万精兵前来,一直没什么机会表演,感觉就像做苦力、打下手一样,那些蕃兵本以为陆皓山要拿他们当炮灰,没想到很少出动,都当成闲人了,一个个憋得不轻,好不容易等于表演的机会,哪里肯错过,一个个犹如猛虎下山一样杀进了敌群。
格桑一马当先,纵马直奔敌群,一名清名看到格桑冲过来,他的反应很快,马上张弓搭箭一箭射向格桑,说时慢那时快,只见格桑一下子伏在马背上,右手把弯刀的刀刃一翻,那胯下那匹黑马风一般从那名清兵旁边冲过,就在两者交汇的一瞬间,一颗脑袋冲天而起。
只是一个照面,格桑就解决了这名清兵,整个过程有如行云流水那样流畅,不光普布暗自点头,就是陆皓山看到也大赞了一声好。
蕃兵一出击,在这种精锐步兵面前,那推车的士兵就像羔羊一样被击杀,那些车辆,容易破坏被弯刀破坏,而一些大型结实的推车直接在上面放一个手榴弹炸毁,只是一会儿功夫,那战场已是一片狼藉,川军只是转眼间就拿回了主动。
“给我冲,缠住他们。”多尔衮看到自己推车阵受到破坏,马上命令第一预备队火速支援。
第一预备队是吴三桂麾下大将夏国相,闻言马上大吼一声“冲”,率着部下有如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准备和川军骑兵一较高下,接应那些被屠杀的清兵。
“冲啊”
“杀!”
夏国相也是一名文武双全的将领,深谙战事,军事指挥水平也比较高,一声令下手下排成一个箭矢形的阵式冲上去。一个个拼命摧马,他们知道,越快冲入敌阵就越好,川军的火器可不是吃素的。
作为一个将领。夏国相的军事才华得到所有人的认同,才华是高,运气却不好,昨晚抽签时他是抽到第一梯队,拉到第一梯队。立功是抢前,但死也是死先,特别是碰上像川军这样队伍,抽到这样的签简直就是流年不利,可是夏国相别无选择。
“大人,清军出动了。”唐强一看到夏相国冲锋,马上禀报道。
“带队是哪个?”
“夏国相。”
陆皓山用脚踏了一下脚下用水泥砌起城墙,信心十足地说:“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就是为了杀敌,登高望远。登高也可以瞄得远,给我打,绝不能让一骑靠近。”
“是,大人。”唐强闻言自言自语地说:“落崖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陆皓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岗哨和围墙硬是把吴家湾围了起来,成为一座郊外之城,吴家湾背靠着定军山,两面是高山,这样一来只有东面适合进攻。适宜防守,站在高处放火铳,也不怕被交战的番兵阻挡视线。
“砰砰....”
“砰砰砰....”
“轰......”
夏国相的人马一进入火铳和火炮的射程,先是挨了一轮炮轰。接着那一杆杆的火铳便开火,新式火统使用的铁皮弹,用撞针击发的方式进行击发,射击速度快、准星准,在枪声中不断有人中弹落马,那夏国的一众将下倒也了得。一个个不是伏在马背就是贴在马腹,避开子弹还不影响速度,看得出,他带的都是有经验战场老兵。
“射人先射马,瞄准马打。”唐强马上下令道。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马的体积大,更容易射中,转移目标后,那些战马纷纷嘶叫着倒地,蕃兵和清兵的推车队在距城墙约一百步的地方激斗,而夏国相的骑兵在约200步的距离遭到川军火铳队强势狙击,无论夏国相怎么努力,可就是冲不过,眼看敌人就在一百步开外,骑马几个呼吸就能冲过去,可是偏偏就是不能突破。
川军用无可挑剔的事实说明,在火力的输出上占有绝对的统治地位,那一杆杆的火铳好像织成一张无形的墙,给在城墙下屠杀清军的蕃兵营造出一张无形的保护网,夏国相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番兵闪电般把人杀光、把那些攻城器械全部毁坏,又一阵风回吴家湾。
等多尔衮看到情况不对鸣金收金时,这一队骑兵已经伤亡十之七八,夏国相跟在后面督战,又有亲卫舍命相救,右肩中了一枪,鲜血把袖子都染红了,不过倒没有性命之忧。
多尔衮亲自扶夏国相下马,对他英勇的一面表示赞赏,又宣布对将士封赏,然后这一队惊魂未定的士兵退下休整,现在他们也形成不了战斗力。
“这火力太强了。”吴三桂有些无奈地说。
阿济格有些不甘心地说:“十四弟,不如让我带兵去冲,那宁远城的城墙那么高、那么厚还不是让我们都攻下了?这个小小的吴家湾,老子就一个冲锋就把它拿下。”
说到攻城掠地,满清还真不怕,想当年宁远、锦州是那样固若金汤,可是满清八旗还是对它发动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打得明军没有脾气,皇太极就是亲自参与进攻宁远受了重伤而丧命,从这可以看出满清人的侵略性。
马光远看到多尔衮没作声,就知他不舍得这么早推他兄弟去充当炮灰,闻言主动请缨道:“王爷,现在川军士气正旺,而他们固守一个方向,也不利于我等进攻,不如我们从侧面进攻,三管齐下,看川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