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下都退下去后,普布有些脸色苍白地说:“厉害,皓山兄弟,这些火铳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天兵神将下凡。”
普布本想张口索要一些这样的新式火器,这些比陆皓山赠送给自己的旧式鸟铳厉害多了,可是话出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么厉害的武器,哪个不是把它当宝?就是换作自己也舍不得送给别人。
难怪这么慷慨送了一批鸟铳给自己,原来他手里有更厉害的。
看到新式火铳后,原来觉得自己实力大增、可以挺直腰杆的普布心里一下子打翻了五味瓶,他心里惊讶陆皓山的强大,更暗自反省自己的麻木,这世上出了这么厉害的火器自己还一无所知,一直沉浸在扛着几百杆老式火铳就可以打天下的美梦中。
这叫什么,井底之蛙?夜郎自大?
直到这时,普布看陆皓山的眼睛多了一丝异样,有羡慕、有敬畏、有惶恐。
陆皓山没有理会变了脸色的普布,继续下令道:“换火炮。”
一声令下,马上有川军将士合力推着一辆载着火炮的独轮车出来,一共是三门炮,运上来后一字排开,有人较正角度后,在赵功常一声令下,“轰”“轰轰”三声巨响,好像平地响旱雷一样,普布感到大地都颤起来一样,简直地动山山摇。
好霸道的火炮。
普布还没有惊讶完,那炮弹落在大约二里开外的地方爆炸,其中二发命中一颗大石头,另一发在草地上炸开,炸得泥土飞溅,那炮弹爆炸时。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一轮炮击完,马上有士兵把其中一门火炮稍稍较正了角度,很快。三门火炮再次轰炸起来,普布这才注意原来川军一开始就是瞄准那块大石的。厉害啊,这么远的距离第一轮有两门火炮打中,从火炮到那块大石,少说也有二里地,听说只有红夷大炮才有这样射程,而这些小炮估计不足五百斤,肯定不是红夷大炮。
据说红夷大炮最远可以打到五里地,那是普布所知打得最远的。这三门小炮虽说只打了二里,不过这已经非常了不起。
厉害啊,自己这位“好邻居”,平日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把实力一拿出来,竟然这么可怕,对了,听过往的商人说,川军仅用了一个月,就打跨了号称百万雄师的大西军。当时自己以为是笑话,现在看来,那传言应该是真的。
就在普布思索间。那三门火炮一直还在轰炸着,等炮击停止,炮声消退后,普布吃惊地看到,那块巨石硬生生被炸开了一半。
“咝”普布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厉害啊,有样的武器,无论什么样的城墙都挡不住啊。
陆皓山瞄了普布一眼,面带微笑地说:“普布兄弟,我这炮怎么样?”
“厉害”普布一脸敬佩地说:“好火炮。有此火炮,天下就没有攻不下的要塞了。”
看到陆皓山笑而不语。普布轻咬了一牙,然后一脸正色地说:“浩山兄弟。你这次把我约出来,不仅仅是看这些火器吧?”
普布虽说能力一般,但不代表他愚蠢,要是愚蠢这族长之位也轮不到他坐,说不定早就被人杀了,陆皓山特地约自己出来,说有要求商量,然后又给自己展示犀利的火铳火炮,这不是表演小节目,而是炫耀武力,特别是当众用火铳把自己手上最好的盔甲打得七零八落,什么意思不言自喻。
自己这位最尊贵的客人、兄弟,把手伸进了番地。
“不错”陆皓山很干脆地承认道:“现在中原大乱,群雄四起,陆某不才,也想在天群雄前掂量一下自己有多少斤两,四川和番地接壤,要是把兵力都抽走,只怕有人背力捅刀子,到时腹背受敌就危险了,所以在出征前,这些隐患去掉。”
普布是一个直性子,对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人来说,跟他开门见山最合适的了,再说陆皓山也不喜欢耍嘴皮子。
“那我还能活着回去吗?”普布有些脸色苍白地问道。
自己带了五千精锐前来,而陆皓山这边最后多也就三千人,人数是自己方占优势,但是见识了川军新式火器后,普布心里连一分胜算都没有,虽说这个是自己的地盘,要是一不小心,这里就会变成有鸿门宴,还是有来无回的鸿门宴。
“当然”陆皓山一脸认真地说:“今天是聚会,也是一次谈判,无论谈不谈得拢,绝不为难和加害普布兄弟。”
没有实力或实力不够,那需要用到计谋来弥补,陆皓山手下有十万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将,手上又有当今世上最先进的武器,对付区区普布,实在不需要耍什么阴谋。
用阳谋就己经足够了。
“兄弟?”普布楞了一下,有些吃惊地说:“我们还是兄弟吗?”
“当然”陆皓山轻拍了一下普布的肩膀说:“如果不是兄弟,陆某就不会说这么多了,也不用煞费苦心搞什么小节目,当然,还能不能做成兄弟,还要看你的意思。”
普布看了陆皓山一下,脸色有些复杂地点点头。
陆皓山说得对,要不是还念旧情,他就不会弄这么多事情,不是挥兵直捣黄龙,就是一见面就把自己控制或杀死,可是对方并没有,以他那样可怕的实力,也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好,你要我干什么?”普布脸色有点发硬地说。
“一是什么都不用做,回到自己的族里,安居乐业,自己管理好自己族群,到时给你封个候,安分守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好过日子;二是协助我把乌思和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