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知道这则消息也很感概,当时为了掩饰行踪,一直都是用假路引加假身份活动的呢。
陆皓山冷笑地说:“现在想想,还是让他死得太舒服了,那头肥猪放了那么多利子钱,不知害得多少人卖妻卖女,家破人亡,要是落在别人手上,估计没那么好运。”
“少爷,我们亲手替陆老爹报仇,这也不错。”
陆皓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又走了一会,刘金柱有些担心地说:“少爷,你说陈贵他们知道我们来上任吗?”
“不知道,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啊,为什么?”
陆皓山指了指前面说:“看,他们派了人在前面候着,嗯,一会机灵点。”
“是,山哥,不,少爷。”刘金柱一边应,一边看着几个穿着捕快装束的人,在通往江油县必经的官道边候着,不停地打量着往来的人,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不时还有人上前抽查那些过路商旅的路引。
两人骑着马,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很快,一个捕快走上前,行了一礼说:“这位公子,看样子你非本地人氏,可有通行路引?”
看到二人面生,穿着打扮也不少当地人,捕快马上上前查问。
“大胆!”陆皓山还没说话,而一旁的刘金柱已大声喝道:“我家少爷是新上任的江油县令,你们好大的胆子,不来迎接还罢了,还敢挡县老爷的去路。”
“柱子”陆皓山在一旁似是不悦地说:“我们上任,是造福一方百姓,岂能劳师动众?退下,不得放肆。”
“是,少爷。”
那捕快面上一惊,不过转而大喜,连忙激动问道:“公...公子是新上任的县官大老爷?”
在这里等候,正是为了等快上任的县令,现在终于等到了,自然喜出望外。
陆皓山对着京师的方向行了一个礼,然后一脸正色地说:“陆某不才,盛皇上厚爱,任龙安府江油县令一职,怎么,需要验官印么?”
“不敢,不敢,原来是县老爷到了,小的奉命在这里等候多时,终于把人等到了,回县老爷的话,陈县丞、张主簿他们可是天天盼着你来呢,不过还得处理公务,这才没有前来迎接,大老爷,这边请,那后衙早就打扫干净,就等您入住呢。”那捕快一脸讨好地说道。
看两人的气势,也不像普通人,再说这年头也没几个敢冒官员的,那可是杀头大罪,不过就是验,也不是一个小小的捕快能验的,他的任务,就是来这里接人,再说他们也不会验。
于是,陆皓山和刘金柱在几个捕快的簇拥下,径直朝江油县衙走去,就在几人动身没多久,一个气喘吁吁的捕快跑江油县丞陈贵面前禀报:“大...大人,新任县官大老爷到了。”
终于到了?
此刻,陈贵正恋恋不舍地坐在大堂海水朝日屏风前的县令宝座前,一边言自言自语一边轻轻抚摸着这张造工精细的红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