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让我拿什么?”
金钗,药瓶?
林月如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丁香一时反应不过来林月如话里的用意,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却是惶恐不安起来。
在她看来,林月如绝不是善类,她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拿起钗子,对着你的脸,刺下去!”林月如一字一句,目光紧紧盯在丁香的脸上,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十分的恶毒。
“啊!”
毁去她的脸!
丁香被林月如给吓了一大跳,惊慌地大叫出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林月如竟然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你做到了,我便让你成为府里的姨娘,做不到,那就恕我不能让你继续留在府里了!”
林月如想的很清楚,无论那丁香能不能做到自己所要求的事情,对于她来说都不吃亏。
做到了,不过是府里多了一个容颜尽失的姨娘。
做不到,哼,那刚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这丁香送出府了。
她是左右都不会亏的!
林月如的心里很是得意,嘴角上扬,面对着丁香一脸惊慌的模样,心头更觉得舒心。
“不,你怎么能够这样!”
丁香惊呼一声,心里却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怎么办?
她能够怎么做?
一想到出了顾家,回到了白家后,她将要面对的情况,她只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脸面!
容颜!
丁香颤抖着手,将手伸向了托盘,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很快的模糊了眼睛,看不清,看不清自己前方的路,逃不过,躲不了无可奈何的命运。
“我不需要什么姨娘的身份,我,我愿意以后都留在针线房。”
当钗子刺破了脸上的肌肤,一种被硬迫的耻辱让丁香咬着牙说了了这样一句话。
此时的她,亲手毁去了自己的容貌,她开始后悔了,她后悔在今日来到了林月如的面前。
如果,如果她只安稳的待在针线房,哪怕是蹉跎了此生,也好过了现在这般的痛苦吧?
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脸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那些悔恨与痛苦,丁香咬着牙,不叫一声痛,只感觉自己的脸上那划下来的一道伤痕,似是将她的生命都斩断了一般。
如意和如心两个人被丁香的动作也吓傻了,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选择了这样的做法,一时间愣在那里,竟然忘记了将那小药瓶拿起来,将其中的药粉倒在丁香的脸上,用以止血。
眼着丁香脸上的血,顺着脸颊一点一点的流了下来,很快又见滴落到地上,林嬷嬷厉声叫骂道:“都死了吗?快给她上药止血。”
“啊!”
当药粉倒在了丁香的脸上,她发出了一声惨叫,着实渗人。
“拖下去!”
林月如却是面不改色的对着如意如心作出这样的吩咐。
此时此刻,她的内心里突然生起了几分感慨,幸好,幸好她是嫁入了国公府里,否则她进入了深宫之中,日子又哪里能够过的这般畅快?
跟随着宫中出来的教养嬷嬷学习了十多年,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争斗,那些阴私之事,她更是知晓的清楚。
身份决定了一切!
当初嬷嬷同她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她不能完全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而今天,就在刚才,她突然明白了!
身份!
她是国公府里的夫人,她的权威是不容任何人来挑衅的。
眼见着丁香那原本绝色的容貌在自己的眼前化作虚无。
她笑了,笑的轻松又愉快。
“啊!”
姜氏带着女儿走进了芝兰院,眼见着院子里落荡荡的,四下里竟然看不见一个丫环,婆子,心里正满腹的疑惑,耳边却是突然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女人叫声。
怎么回事?
没等姜氏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是突然冒出了两个婆了挡到了她们母女的面前。
只听那婆子恶狠狠的瞪着她们,恶声恶气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擅自进入芝兰院的?”
姜氏赶紧好言说道:“嬷嬷好,奴家是走错了,无意走到了这里来的。”
“走错了?哼,你蒙谁呢?”
那婆子还真不好糊弄,只见她一把拦下了想要退出去的姜氏母女,怀疑的目光扫过了姜氏母女,眼见着母女两个的穿着还算是华贵,一时有些拿不定两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不好太过得罪。
“我们真的是走错了。”
姜氏再一次的补弃了一句,耳边又一次听到了那凄厉地声音,心头不由发起毛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说是新夫人住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却好像更像是一个私牢一般?
姜氏牵着女儿的手,眼睛在四处的张望着,她想要寻找一个方向,一个可以寻找到顾允周的方向。
“看什么看,你到底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想要干什么?”
那婆子眼见着姜氏的眼睛四处打量着,一副鬼祟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放心,一把抓住了姜氏的胳膊,眼见着姜氏想要挣扎,她狠狠的骂道:“别想跑,跟我去见夫人!”
这时候,那婆子已经完全的确定姜氏和她带着的小女孩并不是府里来的客人,她的心里在疑惑究竟是什么人放了她们进到了内宅。
“娘!”
小女孩被突然的拉扯给吓着了,哭喊着娘亲,她紧紧的抓着姜氏的手,眼泪直往下落。
奈何母女两个都是一